“一点小伤罢了,不碍事。”
丁弃想要抽开手臂,没想到徐知忌握的紧,一时竟没能得逞。
徐知忌神情忽然紧张了起来,这是他从进屋后第一次看到男人脸色变了,还是为了他?
“小伤”
话还没说完,徐知忌喝道:“闭嘴,坐下。”吼完又去暗格里取了雕刻繁复花纹的木盒出来,他从盒中取出一枚直接递到了丁弃的唇边。
男人的手指凉凉的,有点点药香味。
“吃下去。”
唇和手指就这么贴着,丁弃有些不自在,可看男人的目光大有一副他不吃他就不松手的架势,于是张口将药丸吃下。
舌尖触碰到了指尖,徐知忌隻觉似乎有一股电流透过指尖直直流进了心臟里。
“这是秘製的回魂丹,可解百毒。”
“哦。”丁弃看着男人突然红透了的脸,“多谢。”
徐知忌定了定神,又取来了药箱,暗箭来的突然,饶是丁弃武功高强,也只是将箭矢打偏,手臂上有轻微的擦伤。
细细的一条伤口,横贯在肌肉紧实的小臂上。
伤口处的黑色正渐渐褪去,徐知忌取了止血散小心敷上,敷完药后又下意识的嘟起唇往伤口上吹。
有细小的风垂在肌肤上,丁弃眉头紧皱。
他垂眸看了过去,男人半蹲在他身前,睫毛细密卷曲,神情认真,嘟起的唇泛着粉粉的颜色,亵衣的领口敞开着,露出大片雪光一样的颜色。
“咕咚!”
他咽了口吐沫,直接起身大步朝外走去。
“我先走了。”
、任何事都没他重要
丁弃从瑞王府出来后,额上冒了汗珠子。
魏铭抬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裹着袄子缩着脖子的过路行人,没头没脑的问了句,“将军,今天也不热啊?”
丁弃没理他,闷着头往前走。
他娘的。
他第一次持刀杀人的时候都没这么紧张过,那个时候他在老将军身边已经待了几年,身子骨早已长成男人模样,膀阔腰圆,肌肉横错,加上他练功刻苦,颇有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架势。
那个时候他躺在床上,日日都想着老将军带他去战场厮杀,甚至梦里都是他在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场景。
总有一日,他要这世上所有人看到他丁弃。
他丁弃不是个没人要,没人疼的人。
老将军听了他的请求只是轻笑一声,领着他去菜市口看行刑,回来的路上他脸色惨白,胃里直翻着酸水。
真正杀人,是他随着老将军去京郊剿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