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切长谷部愣愣地收回了伸出去的手,无力地垂到一旁。
他一开始并没有打算那样吼那孩子,只是寻找几圈回来后一看到对方,情绪就像是无法控制野兽,疯狂出爪。
自己实在是太差劲了。
所以前任审神者才会那样说他吧?
压切长谷部握紧了双手,紧咬着的嘴角流出了一丝血。
“长谷部。”
药研的声音让压切长谷部稍微清醒了一点。
压切长谷部抹掉嘴边的血迹,黑沉的红眸扫向药研。
药研指着他的手:“纲吉大人给了你什么?”
压切长谷部这时才想起纲吉刚才塞了一个东西在他的手上,他摊开手心,一个被他捏的破破烂烂的四叶草躺在他的手心里。
“纲吉大人是因为找这个才这么晚回来吗?”药研捏着下巴,十分不解,“为什么?就是一个四叶草而已。”
“四叶的四叶草代表着幸运,也代表着。”
加州清光握住了刀柄,他的肩膀小幅度的颤抖起来,似乎在极力的压抑着什么。
“幸福。”
“所以纲吉大人是为了找到这个,为了把幸福送给我们,才那么晚回来吗?”烛台切光忠眼中晦暗不明,他揉了揉眉心,语气透露出无奈之色。
“我们真的一点都不华丽呢。”
压切长谷部嘴唇嚅动片刻,脑海中流转的话到嘴边就成了:“我先回房了。”
他将四叶草放到了加州清光手上,上了楼。
他来到纲吉的房间门外停顿了几秒,又转身离开了。
纲吉抱着兔子玩偶和洋娃娃背靠着房门,小声呜咽。
哪怕知道是因为自己那么晚回来才会让压切长谷部他们那么生气,但情绪就是无法控制,就像他无法控制自己的眼泪一样。
“妈妈好想见到妈妈”
“好想见到哥哥”
屋里的光线越发的暗了。
纲吉怀里的兔子玩偶和洋娃娃眼里闪烁着猩红的光芒,疯狂正在逐步侵蚀它们的神经。
黑暗中有什么东西蠢蠢欲动。
“纲吉大人。”
所有异状消失不见。
屋里光线暧昧不明,兔子玩偶和洋娃娃一动不动,黑暗中有什么如潮水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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伤
“对不起。”
压切长谷部土下座。
即便纲吉看不到这一幕,他依旧做得一丝不苟。
“纲吉大人,刚才的事情,万分抱歉。”
“不那是长谷部的错。”
纲吉哽咽的声音让压切长谷部的头压得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