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他,不适合在和津岛小姐交往了?吧,会给她带来许多的麻烦。
啊,忘了?提起,在这?个时候,中原中也心中,对津岛柊时的定?位,是这?个世界上最为善良的人。
过去,他曾经觉得津岛柊时是一?个奇怪的人,这?一?点是中原中也一?辈子的秘密,他绝对不会告诉任何人。
即使是现在,他也认为津岛柊时是一?个怪人,虽然奇怪,但是她是世界上最为善良的人,她是最为纯白的存在,像是山巅的雪。
她是纯白色的,白的像是一?座雪山。
津岛小姐纯粹的没有一?丝杂质,就?算她抽烟喝酒,就?算那个时间,中原中也已经在她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不同于常人,不合于常理的痕迹,他也执着?的认为津岛小姐是最为纯粹的存在。
她是因为自己的纯粹而痛苦的。
她的庭院,种着?桃花和绣球花的小洋房,是中原中也心中的净土,只要远远的看着?繁花盛开,他的内心就?充满了?平静,虽然他只进入过这?个家一?次,却经常远远的眺望。
在夏天的时候,阳台上堆满了?紫蓝色渐变的绣球花,绿藤萝一?树一?树,天空很蓝,眼光温暖,津岛小姐时常靠着?阳台的窗户抽烟,寂寞的眺望着?远方,烟白的雾气模糊她的脸。
是因为屋里的那个人不喜欢烟味吧。
为什么又想起了?那么遥远的记忆呢?
中原中也拍了?拍额头?,走向桌边,刚刚开封的红酒放在桌上,他将红酒杯满上,坐在柔软的沙发上,摘下帽子放在一?边,注视着?流光的酒液。
那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依旧是下着?大雪的冬季,他赤脚站在津岛柊时的窗前,雪落在地上,积累了?厚厚的一?层,他并不感觉冷,只是执着?的不停的敲那扇窗。
他在害怕什么,梦中的他也不清楚,只是有一?种很快要失去什么的预感,雪花不停飞舞,落在他的帽子上,也将顶积成白色,他继续等?下去,等?了?好久,终于等?到津岛柊时打开了?窗。
透明的玻璃窗从?内推开,津岛小姐吃惊的望着?他,然后对他露出笑脸。
这?样就?够了?。
这?就?是他想要的,中原中也看见她的脸之后,才松了?一?口气,她不会像雪一?样消失,会留在这?里,这?样就?够了?。
他转身离开了?,在雪地上留下长长的一?串脚印,没有多说什么话。
松软,洁白,闪亮的雪花,一?朵又一?朵,远远的是灰蒙蒙的暮色,树上挂着?晶莹的冰珠,就?像是开了?许多白花,他看着?前方,脑袋中空荡荡的想着?什么,还没有想明白,就?发觉自己已经醒了?。
趴在桌上睡着?了?吗?
中原中也的脑袋中依旧混混沌沌,梦中的自己在想什么?大约梦本就?是没有什么逻辑的,他半天想不明白,梦里的记忆也很快消散,模模糊糊的回忆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