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情章)二王子来访(1/2)

春日又到来,卷起三分倦。

你打开房间里面的窗户,让阳光洒满卧室。空中飘来花香,一股子暖洋洋的味道。

“该起床了,懒猫。”你低低地叫信起床。

“不——不想起。”信拖长了尾音向你撒娇。

你抬起一只腿,压在榻上。你用手拍了一下他的屁股,表示惩戒。“不可以赖床哦。”

信还打算继续撒娇蒙混过关,你一把掀开杯子,强迫猫咪受冷起身。

虽说早就进入了春天,早晨的空气并不温暖,裹在棉被里面的柔嫩肌肤猛地离开温热的环境,还是会打个寒战。

“啊——主人!”信羞怒地叫了一声。

你拎着被子笑意盈盈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信没有办法,知道自己非起不可,语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主人,我起床、起床还不行吗?”

你摸了摸他的头,撸了两把他的耳朵,嘱咐他:“嗯,起床。动作快点,有客人要来。”

“欸!客人!”信惊讶地感叹。

“还是位贵客呢。”你不满地“啧”了一声,从箱子里面拿出一套西装递给他,“穿这套。这件布料和做工都不错,更适合正始的场合。”

你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过膝裙装。另一边,信遵守你的命令,麻溜地穿好衣服。

确认一切无误后,你带着他前往会客厅。

一出卧室门,就看见秘书小文在走廊上候着了。

你在心里叹一口气,面上不显半分。

“主人,殿下在会客厅等您。”小文向你汇报道。

“嗯。他来了多久了?”你边走边问。

“大概两三分钟。”

“嗯,知道了。”

你心里盘算了一下,感觉并无大碍。自己迟到了几分钟固然有错,但是不准点就到的客人更是罪该万死。

你微笑着,走进会客厅。

“向殿下问好。”你挽着裙摆半蹲,向文策尔行礼。

你在路上已经嘱咐过信了,让他严肃对待这次贵客来访。信站在你的身后,行了一个觐见皇室的贵族礼。

文策尔坐在主位上,翘起二郎腿。听到你行礼的声音,他放下茶杯,热情地回复你:“哎呀,我亲爱的玛丽安,你来了啊。这么拘谨干什么呢,快起来吧。”

你闻言起身,脸上扬起来一个皮笑肉不笑的弧度,坐在他下手的扶手椅上。

文策尔继续浮夸地表演:“这位就是信先生吧,哎呀,真是一表人才啊。这么漂亮的白发,难怪玛丽安都动了凡心。啊,抱歉,我在魔法塔呆的时间太久了。太久没有和人说话,一见到这么可爱的猫咪,这张嘴就关不上了。哎呦喂,玛丽安,你从哪里找到了这么一个宝贝。多么可爱的兽耳,多么美丽的白发,多么俊完美的身材,天天对着这么一个美人,饭都能多吃两碗。”

你弯了下唇,形成一条无奈的弧度。你用手肘戳了下文策尔的肩膀,示意他停止这场浮夸的闹剧。

文策尔对你眨眨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兴味。他脸上还是一脸没有尽兴的表情,言辞中确实道歉之语。

“哎呀,抱歉,信先生。你瞧瞧我,我太兴奋了,拉着你说个不停。我都忘了,您还在行礼呢。快快请起吧。您一上来就行这么标准的觐见礼,实在是……太过于隆重啦。屈膝这么久,一定累坏了吧,快找个位置就座吧。我要是再不知趣地让您休息,我亲爱的玛丽安伯爵肯定要对我生气啦。”

文策尔调皮地看着你。

你在心里狠狠地骂了下自己调皮的上司,脸上做出一个无措的表情,握拳在嘴边,轻轻地咳了一下。

“咳……殿下,在您心里,原来我是这么一个沉溺色欲、不学无术的坏形象啊。臣真是太伤心了。”

文策尔继续笑着压力你:“没关系的,我的伯爵,虽然您犯了色欲的戒律,但是只要您诚心归顺我主,主会宽恕您的罪的。而我,身为皇室的大魔法师,也就有机会能给您开开后门,在主的祭坛面前为您美言几句,减轻您的罪孽。”

你实在听不下去了,直接越过这个话题,对着信说:“信,就坐在我的对面吧。”

你看着信就座后,才缓缓地打断文策尔的表演。“抱歉,殿下。我想我罪无可恕。我的罪孽如此之深,麻烦您为我净化罪孽,只会拖累您的修行。就请您无情地抛弃我吧,让我一个人直面可怖的地狱吧,”

“那可不行,你要是下地狱了,这位可爱的猫咪先生会舍不得的。你知道的,兽人发怒是很可怕的,我可不想被这位猫咪先生给列入暗杀名单。”文策尔说完,就冲着信挑眉。

信认真地点点头,表示赞同。“我会先报复主人的仇人,然后找个地方殉情。”

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逗笑了文策尔。文策尔双手环抱在胸前,笑得前仰后合的。

“哎呀,玛丽安,你是从哪里找到的这个小家伙,真是……真是太可爱啦。”

你端起茶杯,回道:“他的来历……殿下不是一清二楚吗?嗯哼。”

文策尔脸上的笑容加深了,身子凑过来,在你身旁压低声音说:“玛丽安,一上来就直奔主题不好吧?”

你把茶杯推向文策尔的方向,说:“殿下,卢卡斯先生泡的红茶不错。您不想尝尝吗?”

文策尔像是忘了刚刚的话题,也拿起来茶杯细细品尝。“哎呀,卢卡斯先生的手艺还是这么好。这杯茶的味道真让人感到熟悉……”

你微笑道:“那是当然,我的殿下。卢卡斯先生可是宫廷。能进入魔法塔教书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哦。”

“嗯,这些我都知道啦。虽然兽人住在山里面,但我们部落也不是完全不和外界接触的。就连我这种猫咪也知道魔法塔的鼎鼎大名!”

你静了一下。

这是信第一次主动和你提起他过去的生活。之前你有意识地回避了这个话题,他也不曾和你聊过他的故事。

你的心里涌上了一阵阵的热流,暖暖的,是被信任的感觉。

你不禁抿唇笑了一下。

“嗯,好厉害呀!猫咪阁下真是太厉害啦。”

“伯爵小姐,你眯眯眼笑得很不真诚,不准偷偷嘲笑我。”

你把他捞进自己的怀里,捧着他的脸,直直地看着他的眼睛:“没有嘲笑你,你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很真诚。”

信也不甘示弱地瞪着你。五秒后,他主动错开了眼神。然后,他轻轻地舔了一下你的唇。

你被突然袭击,没什么防备,被他亲完后,才回味似的自己舔了下唇。

他今天好主动,很可爱。你在心里嘀咕。

信别过脸,低声说:“嗯,知道符腾巴赫伯爵是一个很真诚的好人了……”

你笑起来,把他搂紧。

“喂喂喂,玛丽安,你要把我勒死吗?”

“勒不死的……做爱的时候都没把你掐死,现在穿着衣服又怎么会呢?”

信的脸通红起来,小声地吼叫了一声,以示威胁。

你知道他脸皮薄,没有再逗下去。你回归正题,继续和他聊魔法塔的事情。

“好了,刚刚说到哪里了?”

“魔法塔考核。”信吐出来这几个字。

“魔法塔里面的那些老头垄断了考核权。皇室对此颇为不满,所以文策尔才假装书呆子跑到魔法塔里面和这群老头斗智斗勇……”

“就是那位二王子吗?”

“对,我的上司,就是那个不着调的家伙。”

“嗯……文策尔殿下挺有自己的风格的。”

“别看他衣冠楚楚,办起事来挺让人头痛的。摊上这么一个上司,我还挺倒霉的。为他办公总是很累的。怎么办,信先生,您能不能安慰安慰我?”你对着信微微一笑。

“好吧,伯爵小姐。”信握住你的双手,把你的手贴在他的屁股上。“摸一摸就会开心起来的。”

他露出来一个诱惑的笑。

你不由得加重了呼吸。手上臀肉的触感让你欲罢不能,但今天可不是很方便在马车里面做……

你默默地把马车py在小本本上记下来。这个臭猫咪,出来撩人早晚是要还的。

你只好克制地靠在他肩膀上深呼吸,“宝贝……真是的。”

你调整好自己的状态,把放在他臀上的手悄悄挪到腰上。

“谢谢您,猫咪阁下真是一个体贴的人呢。”

“不客气,玛丽安小姐。”

“虽然我很不高兴,但是我们等下就要见到文策尔殿下了。这次我们都得进入魔法塔上学呢……”

信惊呼起来:“啊!?什么!?我们要入学魔法塔吗?这种事情主人你怎么不早说呢……”

你顺着他的毛,安抚他:“啊……更准确地说,你是新生入学,我是老生返校。”

信还是很惊讶,他忍不住摇起来你的手臂,问道:“主人,主人,你是不是为文策尔做事才特意回到学校的?那我呢?”

你抿唇,微笑着打着哈哈。“本来开学了之后就要返校上课的……只是回去之后得先忙殿下吩咐的任务。你一个人待在别墅里不安全,跟着我一起上学也不错。”

信很高兴,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你,喃喃道:“天哪,魔法塔,居然是魔法塔诶,我这种小山民也有机会去魔法塔上学吗……是做梦都不敢想象的好事。”

看到信这么开心,你吞下了飞到嘴边的牢骚,把他搂在怀里,哄他开心。

“是好事吗?那你可得好好享受一下在魔法塔的生活。那群糟老头子教书还是很严格的!”

信眨巴眨巴眼,道:“都有机会来这里上学了,老师再严厉也是可以忍受的!”

你歪头,“可是,性奴先生,你是不是忘了,我们的主要任务是为文策尔殿下排忧解难。糟老头子可是我们的斗争对象,你怎么这么快就叛变了呢?”

信哑声,红着脸往你怀里钻,想要糊弄过去这件事。

“哎呀,我这不是太兴奋了吗,然后就……就失态了……”

见你还不说话,他耳朵耷拉下来,小心翼翼地用尾巴蹭你的手臂,希望能引起你的注意。

你一把手攒紧了他的尾巴,轻轻用力捏了一把,笑着说:“信先生,你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呢。稳重可是工作必须的能力之一。”

你顺着他的尾巴向上,撸到他的尾椎,试探性地揉起来。

“比如说,面不改色地满足主人的性欲也是性奴的能力之一。”

他羞红了脸。

“我……我会努力学习的……”

虽然你心里想着不做,但是欲望还是很诚实的。

你三下五除二解开信的上衣,让他的双乳暴露出来。

“张嘴。”你命令道。

信乖巧地张开嘴巴,方便你的手指在他的口腔长驱直入。黏液的声音清晰可闻,把空气都染上了色欲的气息。

“嗯……嗯……好热。”

“别着急,马上就肏死你。”

见润滑已经足够,你抽出手指,一只手扣住他的腰,另一只手直接深入他的长裤,顺着勾股摸到他的后穴。

信不耐地呻吟起来。

你揉了揉他的阴囊,顺着他的大腿根部摸了两把,激得他身体打了个颤。

“主人……主人……”

你啄了下他的唇,安抚他。

在鼻息交融间,将手指捅进他湿润的后穴,在里面反复摩挲。

“啊……啊……好舒服,主人……”

你的眼睛里盛满情欲,调情的骚话张口就来:“小骚猫,骚死你得了,从一上车就往我身上贴,勾引我草你。”

信张开嘴,喘息着:“啊……好爽……我是骚货,一秒钟都离不开主人……我是发情的骚猫,前列腺被草得好爽……”

你一把咬住了他的乳头,用痛觉惩罚这个家伙。

他反而喘息得更大声了。

你施了一个固定魔法,防止信从你身上掉下去。你把一只手解放出来,反复挑逗他的乳头,两只微乳都被你刺激得充血,挺立在他的胸前,露出一副任人采拮的模样。你的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继续在他的屁穴中猛攻。每一次抽插都紧紧地戳中他的敏感点,信爽得双脚乱蹬。

不一会,他就大口喘息起来。

“啊啊……主人……要高潮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扶着他的腰,看着他身体爽得痉挛,然后加快了在他后穴重抽插的速度。

“别动。”你命令道。

你加强了那个固定魔法,克制住他想要乱动的心思。信只好呜呜地喘气。

信是干性高潮,按道理说,前面的鸡巴并不会射精。但被你这么一逗弄,前列腺液从前面喷涌而出,喷在你们俩的衣服上。

你停下了手上的动作,把手指猛地从他身体里抽出来。信抖了两下后红着脸瘫在你身上,眷恋地看着你。

“怎么了,小馋猫?”

他没有反驳,无力地用尾巴蹭你、讨好你。

“睡吧,你也累了。还有一个小时才能到呢。”

信嘤了一声,蜷缩在你身旁闭上了眼睛。

见他闭眼,你掏出手绢,仔细地清洁着自己的手指。

“都皱了,真能吸。”你无声地啧了一声。

擦完手之后,你小心地整理好信的衣物,清理掉他身上沾染的体液。你从空间戒指里面抽出一个被单,盖在你们俩身上。

“日安。”

一个小时后,符腾巴赫家族的马车停在了魔法塔前。

车夫用传音魔法向你禀报:“伯爵大人,我们已经抵达魔法塔了。”

你结束假寐,睁开眼,淡淡地回复了一声。

“嗯。”

他看起来睡得很香,身体姿态舒展着窝在马车上。

“太没有戒心了……”你无声地说。

你用手勾着信的毛发,顺着他的发丝摸上他的耳朵。他的白发很好看,像雪一样,那么圣洁美丽,让人心底涌现出破坏欲。耳朵也是一样,上面覆盖有一层白色绒毛,像被雪吻过的冰面。

这只猫咪的外貌太过于诱人,很多人都会被他的皮囊所诱惑。但他的实力和个性都不够强大,还不足以让他对抗危险,比如……被高位者盯上的危险,色欲、权势或者其他的威胁。所以你不得不把这个家伙送到魔法塔,尽快磨尖他的獠牙,好让这个陪侍能拥有继续呆在你身边的实力。倘若他不能在短期内锻炼出这样的能力,他恐怕会受到很多质疑。这些风言风语、这些捕风捉影的指控,恰巧不在新晋的符腾巴赫伯爵的权势范围内,你也爱莫能助。

你在心里默念:“喵咪先生,请你加油吧。”

你压下心中的各种心思,抚摸着他耳朵的外廓,唤他:“猫咪先生,醒醒。”

信被你摸得起了感觉,也不知是难受还是舒服,扭腰哼哼起来。

“嗯……别摸耳朵……痒……”

原来耳朵也是他的敏感点。你默默在心里记下,之后可以用这个来挑逗他。

“乖,再不起就要去迟到了。”

你一边哄着他,一边用魔法把他从车厢座椅上立起来。信打起了哈欠,揉揉眼睛,一脸倦怠的模样。

你捏住他的下巴,半强迫地让他扭头看向窗外。

“我们到了。”

信一瞬间惊醒,睁大了双眼,嘴微微张开,像是在感叹。

眼前的景象实在是忍不住让人惊呼。

马车停在了群山悬崖之间。车窗外只能见到一片被火焰烧焦的废墟。呼吸之间,你还能听到烈火在空气中炸开的声音。

这次的审美还挺独特,感觉有一种阴暗的黑色幽默感。最高学府宛若地狱图景,自诩救赎者却在火海与废墟中训练。你不动声色地调了下眉。

信愣了好几下,好一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颤颤地问你:“这是哪?魔法塔,还是,地狱?”

“没有尸体……也没有尸臭……不太像是战场。近五年来帝国都没有卷入战争,据此反推,这里是魔法塔。”

信还是睁大了眼睛,久久没有说话。

“走吧,小猫咪。来到魔法塔的第一课,就是时刻记住不要被魔法欺骗了。所见并非为实。”

你从空间戒指里面抽出来一件合适的斗篷,让信穿上。虽然魔法塔的入门考核对你早就说洒洒水,稳妥起见,你还是拿出一件项链防具,以应付一些老师们和同学们的恶趣味。

“第二课,不要过度相信你的直觉和经验。魔法充满了偶然性。”

“第三课,进入魔法塔需要穿过幻象迷宫。务必小心老师们的恶趣味。”

你牵起他的手,“握紧了,学姐这就带你进去。”

你推开车门,带着信穿越这片废墟。

空气中传来火焰刺拉的声音,脚下的这片土地传来灼热,仔细闻还能闻到肉体燃烧的味道。每一处细节都尽全力让你相信,这里是一片废墟。

信的的手心传来一阵阵热度,你感受到了他的紧张。你安抚似的轻轻地握了下他的手。

“不怕。我在。”

你叹息一声,在心里默默地说:“魔法塔这次是哪个变态在出题啊,拟态魔法简直完美……感觉到了压力啊。”

你伸手,凝聚出一个法球,射向天空。天幕中随机落下了大片的雨,消散在这片土地上。绝大多数的雨水还没来得及落在地面上,就被滚烫的热浪蒸发掉了。空气中德那股热浪变得沉闷起来,像是要发怒了。

信眨眼,缓声道:“主人……下雨了,但是雨很小。”

你回头,问道:“你能感受到在下雨吗?”

信点点头。他用空着的那只手,在空中比划着。

“很微弱,但是能感觉到,是主人的气息。”

你不禁失笑。

“呵,猫科动物哄人都这么笨拙。”

信抿起嘴,气鼓鼓地看着你。

“没有,哄你,是真的。但是雨太小了,而风太大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敏锐地捕捉到关键信息。

“风……?”

“嗯……”信握紧了你的手,“应该……是风吧。火是从下面来的,风在上面。”

你灵光一现,跟上了他的思路。“原来如此,是障眼法啊。”

思路扩展到这里,你不再犹豫,施展双重法术,以破解面前的迷宫。你们站立的地面下涌现湿意,像是有洪水将从地底喷涌而出一样,空气中的灼热瞬间消散了不少。由于水的滋润,魔力凝聚出来的荆棘快速蔓延,向四周疯狂扩散、奋力生长。

不到一刻钟,眼前就大变了模样。火焰被地下泉扑灭,空气迅速变得湿润。眼前的废墟也被一丛丛的荆棘覆盖,灌木因着水和阳光的滋润,竟然诞生出花苞出来。一派欣欣向荣、生机勃勃的景象。谁能想到,这里不久前还是一片废墟模样呢?

你静心,用力地挥出一拳,带出的拳风震碎了面前的幻象。幻象像镜面被攻击了一样,一块块地碎掉了,在你们面前展现出来迷宫原本的模样——被绿色的灌木丛包围的模样。

“好了,接下来的路就好走多了。”你笑着向信道谢,“多谢你了。也许信先生有一些灵感上的天赋呢。要是有兴趣的话,入学之后可以去找老师们检测一下。”

信唇角弯弯,露出了他的虎牙。他两只手都握住你,高兴地回答:“没关系的,能帮上主人的忙我也很高兴。我一直都想变得更强,想要帮上你的忙。”

你轻松地笑起来,“哈哈,是吗?那就加油咯。想要追上我可是不容易的。”

信点头,道:“我会努力的。”

你们俩一边说着,一边由你带路走出了迷宫。十分钟后,你们从绿色迷宫走出来,来到空旷的校门前。

”欢迎来到魔法塔。”你看了一眼学校,忍不住再吐槽一句,“信先生运气真不错,塔形态的魔法塔我已经好长时间没看到了。如你所愿。”

面前耸立着一座高不见边的黑塔,耸入云天。

信攥紧了握住你的手,微微张开了嘴巴。

这个世界并不存在救世主,我一直都明白的。

从小母亲就教育我,要自立自强。可是要自立自强哪里有那么容易呢?我只是一个出身乡野、血统普通的兽人,没有接受过像样的教育,从小到大也只是勉强糊口。

好不容易到了能为家里分忧的年纪,有了还说得过去的样貌和身体,村里面却遭到横祸,我们的部落不幸覆灭。而我,被杀人犯被卖给奴隶主,后来又辗转沦落到拍卖场……

村庄覆灭的时候,我刚从丛林里面打猎回来。

那天我运气不错,碰到了因迁徙而到此歇脚的鸟群。我仗着自己身体强健,用敏捷的速度和锋利的爪子把鸟群一网打尽。我当时非常开心,觉得终于可以证明自己长大了,能为家庭分忧了。我多想把这群鸟扔到父亲面前,告诉他,虽然我不是村子里面最壮实的兽人,但是我的狩猎能力也数一数二,让他不要再小瞧我了。

可是命运之神戏弄我,用血淋淋的现实告诉我,我始终是一个弱者。

当我拖着捕鸟网走到村子门口时,我没有看到熟悉的嬉闹场景,我看到的是一片火海。火,一大片的火,烧在所有的屋子上。浓烟弥漫开来,远出传来尖锐的哭喊声。

我一下子就慌了神。我的心一下子就揪起来,担心父亲母亲的安危。

我慌得扔下捕兽网,直奔自己家的小草屋。

灰色的烟雾侵入我的鼻腔,我被辣得咳嗽起来,眼泪也跟着流下来。我不知道这是生理性的泪水,还是因为慌乱的情感而流下来的泪水。我只知道,我还没找到自己的家人。

我略过一排排草屋,眼角瞥见了满地的尸体。视线之内是被血水染红的土地。

我的嗓子开始发干,全身紧绷起来。脑子全部放空,我什么都想不了。

我的脚步不自觉地放缓,害怕回到自己的家里面去。我害怕,害怕还没有回家就见到了父母的尸体,害怕见证这样一种可能性。

对不起,我现在……现在还是……一想到当时的那个场景,我还是会手脚发麻、全身冰凉。我还是会哭泣。

我没有见到他们的尸体,但见到了更可怕的东西。

父亲母亲、兄弟姐妹跪在自己家门前,浑身颤抖、泪流满面,像是被恐吓了一样。一群套着黑袍的家伙,颐指气使地训斥着他们,洋洋得意地笑着。

“怎么,现在知道要低头了?刚刚不是还很嚣张吗?嚣张个几把!就是一群山沟沟里面的村民,谁给你们的胆子来反抗我们的?”

父亲跪在地上,支起来上半身,双手合十向他们求情。

“对不起,是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一辈子都没出过这片山,没能认出身份尊贵的各位大人。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您大人有大量,就饶恕了我们一家吧……”

父亲一边说,一边往地上磕响头。说到最后,他已经满头是血,血成股地向下淌,滴到地上,积累成一片血泊。

我不知道我该怎么办。父亲正卑微地磕着头,向着这群人苦苦求情。和他相比,我甚至连低头的勇气都没有。

领头的那个人打断了父亲的话,恶狠狠地说:“我呸。山里面的野狗,也配向我求情?妈的,这群杂种玩意,和你们说话都玷污了我的身份。”

说完,黑衣人拿出一节鞭子,狠狠地甩向父亲。他没有控制力道,力道凶狠地抽了父亲的脸。

“啪”地一声,我恍惚间听到了父亲颈椎断裂的声音。他像一块海绵一样,一瞬间失去了支撑的骨头,头从身体上软下去,软飘飘地躺在地上,不再言语。

其他的家人都惊呆了,像抖筛子一样颤抖个不停。母亲用力地捂住罪,无声地用力呼气和吸气。大哥和二哥红着眼,分别撑着母亲和姐姐,防止她们摔在地上。

我愣在原地,双脚像是被禁锢住一般,没法动弹。我像是被黑袍人吓住了一下,不仅身体生锈了,大脑也没法运转了。我本应该上前去,制止住他们对家人们的暴行,但是在那一刻,我什么都做不了。我太害怕了,我被他们的武力恐吓住了,我的内心深处涌现出一层层的恐惧。父亲倒下的场景在我的脑海中不断重现,无骨的尸体就这么铺满了我的大脑,我实在是没办法思考。

命运总是太过于残酷,恶人总是斩草又除根。

就在我头脑发昏、意志快要崩溃的时候,那群黑袍人又动了。站在领头左侧的那个人谄媚地问道:“少爷,您看……后续怎么处理?”

领头人抬高了他的下巴,目空一切地说:“怎么办?把这群下贱胚子卖给奴隶贩子。”

说完,他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他展开一张卷轴,“嗖”的一下就消失了。

我这才意识到,他们是魔法师,是我们从没见过的魔法师,是我们高攀不起的魔法师。

剩下的小喽啰狞笑起来,狐假虎威地道:“呦,现在怎么不继续高傲了呢?妈的,马上把你们这群人卖给最黑心的奴隶贩子,让你们一辈子都在黑不见手指的矿井里当苦力……嘿嘿嘿……”

我的家人们浑身颤抖着,母亲和姐姐都无声地哭泣着。大哥二哥强撑着自己,没有和这群人拼命。我在树丛的掩护下,用尽全身力气扣紧了手心。

“老大,这四个我们就抓起来了。村里面还有一些人,是不是也抓了?”

“老大”点点头,有一些人离开办事去了。

我不知道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凭借我本能地觉得这是一场无妄之灾。我们村想来与人为善,不曾同别人发生什么冲突。我们作为猫族兽人,攻击力也不是很强,几百年都没被获批前往兽人大会比武,只好窝在这个小山村以狩猎为生。但偏偏就是飞来横祸,落在了我们头上,落在我的家人身上、落在了我亲近的村人身上……我太弱小了,没有知识、没有武力、没有魔法,没办法保护自己的家人。在这个世道里面,所有弱小的生物都会被欺负。尽管我深谙此理,但是我还是没办法饶恕这个无能为力的、苦苦挣扎的、可悲的自己。

我抑制不住地哭了起来。

那时的我,我太痛苦、太悲伤、也太纯真,忘记了克制自己的情绪、压抑自己的声音。哭泣的声音传出了树林,惊动了外面的那群人。

“什么声音?”

“老大,好像是有哭声。”

“老大”桀桀笑出来,声音里透露出血腥的气息:“哭声?怎么,还有活人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给我搜!”

我惊恐极了,一瞬间忘记发出声音了。我无措地整个身子滑下来,瘫在树林里,希望能就此掩盖住自己的身体。

“嗦嗦”的声音在树林里响起,我的心跳声也“砰砰”的响起。我一时没办法分辨,到底是谁的声音更大。

我祈祷着,希望他们没办法找到我的身影,这样我也好有机会,为家人报酬。

可惜事与愿违,对方人多势众,不一会就把我给拎出来了。搜查的那个人下了狠手,揪着我的尾巴,把我从树林里拽了出来。

我咬着唇,压抑着自己的痛苦,不让自己哭出来。我余光瞥见大哥似乎向这边看了一眼。

“老大”见了我,一只手把我拎起来,有些失望地说道:“怎么又是个猫人啊,没意思啊。”他不耐地打量了我一眼,就把我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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