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J夫睡煎苦主倒反天罡(2/2)

伤心的正牌男友正被按摩服务地哼哼唧唧,还要作西子捧心:“上次就在图书馆撞见他和狗男人暗通曲款暗度陈仓暗中私相授受,你说他怎么忍心干出这种对不起我的事?”

系统看着嘴角好险没咧到后脑勺的宿主:“……”

“毕竟我们洲洲的xp是ntr,唉,背着我偷偷和男人乱搞真的这么爽吗?我就这么不能满足他?”楚笑抹了把不存在的泪痕,“可是除了原谅他我还能做什么呢?毕竟我只是个娇花一般柔弱可欺的男大学生啊。”

系统:a9914前辈真的没申请过法律援助吗?

在等待奸夫哥正式破门而入侮辱可怜人妻羞辱柔弱苦主的这段时间里,系统忍了又忍,终于忍到柳暗花明,在下班充电之前看到林学洲在小厨房给楚笑煮牛奶的时候顺手丢进去的安眠药。

系统:*的,终于来了。

楚笑相当兴奋:“好耶,我要怎么表现比较好?需不需要睡觉的时候模仿摩托车给他们俩助兴?”

系统:“……应该不用,睡死点就行。”

楚笑超有干劲:“保证就是a9914来电我我也不醒。”

小系统电量还剩014%,能量告罄警报滴滴狂响。见宿主信誓旦旦,系统觉得最大的问题也不过是宿主可能会在奸夫淫夫背德狂爱时穿插摩托车背景音比较扫兴,那位奸夫人选长得就很狂徒,而且喜欢ntr的说不定就好这口,应该影响不大。

于是系统安心给自己下班,充满电再回时已经是第二天一早。系统“哔——”的一声开机,开启摄像头,难以置信,关掉摄像头重启,场景如愿变了——床上纠缠的三人换了个姿势。

可是画面的中心为什么好像是它家宿主?

清晨六点半,楚笑尽职尽责猛猛睡死,哪怕此时他正一丝不挂,哪怕腿间半勃的性器正被跪在床边的林学洲啧啧含吮,也没有一丝一毫醒来的意思。

而那位被寄予厚望的奸夫哥,此时正从身后抱住楚笑的上半身,将他拥靠在自己怀中,一手捏住本该是苦主的楚笑下颚仔细舔舐,系统确定它看见了两人纠缠的舌尖。

而他的另一只手正在揉弄楚笑胸前蕊珠,楚笑似乎在梦中感到不适,挣扎着弓起脊背,却被更凶狠的吻顶开唇齿,呜咽一般的呻吟压进喉口,包不住的口涎溢出唇角淌下脖颈。

围观系统:不是,啊?谁和谁通奸?

对于宋齐邗这号人,林学洲和他交集不深,说不上熟络。但毕竟是一个圈子,无论是跟着家里长辈出去见人时,还是私下里的同辈们找乐子的松散聚会,这位声名显赫又精于玩乐的宋小少爷总免不了成为人群的中心。林学洲见过他许多次,算是见面能点头打个招呼的关系。

最近偶尔有关于他的一点桃色传闻流出来,林学洲不太关心,听得模棱两可。有的说宋齐邗一颗凉薄的真心终于被人采撷,眼下正在与那位了不起的新欢蜜里调油,也有说法是堂堂宋小少爷还没把人追到手,正被人吊得神魂颠倒哐哐往外砸钱砸礼物,还有的说宋齐邗扬言了这位是真爱,从此以后要金盆洗手浪子回头。

林林总总,林学洲当作小圈子里的乐子听。严子霖比他爱打听八卦,偶尔会拿来和他分享,林学洲被迫听一耳朵,作用是充当在严子霖停顿时发表“嗯”“真的吗?”“真没想到他还是这样的人”,诸如此类言论的聊天串话工具人。

所以林学洲根本没想过,会在自己家里见到这位传闻中的主角。

林学洲的日程通常排得很满,某天下午,他在专业课上完后紧接着学生会活动安排,晚上还要回趟家见长辈。林学洲在去学生活动室的路上发现有材料落下,临时转道回住处。这套房子是他上学后家里给的私产,楚笑同意和他出来同居后,林学洲特意抽时间把唯一一间客房收拾成了书房兼杂物间。

钥匙拧开门锁的声音不大,清脆的“咔哒”一声后,林学洲猛地停在玄关,攥紧钥匙的右手掌心刺痛。

他听见房间室内转来的清晰的窸窣摩擦声,和一声陌生的低笑。

林学洲倏然间感到灼烧一般的焦躁燎上心口,逼迫他的大脑不受控制地泵出连绵不休的嘈杂嗡鸣。

楚笑今天下午没课,没有额外活动,他本人又是懒惰的性格,不爱出门,有闲时就会很乖地在家里等他回来,社交圈狭窄,熟悉的人只有孤零零的一个前室友——他把那个陆熙然带进家里了?

楚笑,他的楚笑,会背着他做出这种事吗?

几步之外的卧室门没有关严,敞着两指宽的缝隙,像一个不加掩饰的,挂着饵食的直钩。

那个人想要我看见什么?

林学洲没有犹豫,赤脚踩上柔软的地毯,走近这场骗局。

一个男人的背影在缝隙间晃动。

男人的发尾剃平,身形比偏高挑瘦削的楚笑更宽,他抬手扯了一下黑色衬衣的袖口,将衣料卷上小臂,露出精实的肌肉。

林学洲看清他在动作间露出的半个侧脸,熟悉的深长眼尾与刻薄的薄唇,这位由钱与权堆砌出来的玩咖,对他的情人们总是端着这样一副不变的冷情面目。

是宋齐邗。

楚笑最开始想到的,是楚笑是否受了宋齐邗的逼迫。

这些少爷们通常耐心有限,没有富余的爱可以拿来付出,毕竟他们多得是足以填补真心的手段。林学洲早就把关于楚笑的一切身份查得清楚,他背景普通到平庸的小男朋友,对上宋家这位少爷的手段,没有一点反抗的可能。

但当他看见宋齐邗两指钳住楚笑的下颚,那张柔软的脸庞毫无抵抗地被抬起,林学洲的视线越过宋齐邗的背影,看见楚笑始终阖紧的双目。林学洲意识到,宋齐邗用的手段可能比他想象得更加粗暴。

男人似乎向前吹了一口气,气流拂过无知无觉闭着的双眼,深黑的长睫如鸟雀尾羽一般簌簌颤抖。

这副场景大约是让男人感到愉悦了,林学洲看见他唇边抿起的恶劣笑意,钳住下颚的两指将楚笑闭紧的唇齿掰开一条缝,宋齐邗随即将脸凑上前去,恶犬一般露出尖牙,吻吮殷红的唇肉。

林学洲僵硬地立在门侧的阴影中,听见猛烈地擂动胸腔一般的心跳声,一动也不能动。

——

宋齐邗拨开被他压在身下的男人凌乱的黑发,露出清晰完整的五官。

这是林学洲最近新交的男朋友,名字是楚笑。

手掌压在楚笑扑散在被褥上的发丝与脸颊之间,宋齐邗先是将拇指抚上他的眉弓,手掌几乎盖住他的大半张脸。

他没有眨眼,视线追上下移的指腹,顺着流畅的面部线条一寸一寸抚摸过眼睫、鼻尖、唇瓣。他的动作是轻缓的侵犯,目光仔细到近乎恶心地凌辱抚摸过这张被他拢在掌中的面庞。

但是只是凝望还不够,只是抚摸也不够,他愤怒于自己得到的始终有缺,不够让他抓住,甚至不够让他记住。

“你到底是什么样子?”

宋齐邗含住这声呢喃,垂下头,将温热的吐息喷在这张始终朦胧的,无法在他被他关在记忆里的脸上。

他看见过林学洲盯着楚笑的面目出神,那种被某种神秘的魔力魇住一般的着迷神态。宋齐邗独自站在人群之外的角落,学着将目光久久停留在楚笑的脸上,起初他感到的只是浅显的平庸,但他攥紧存有那个短暂的几十秒的视频的手机,努力从中看出一点端倪,久视之后才觉察到片刻的醍醐灌顶——他根本记不住眼前这个人的面貌。

他所看见的不是平庸,而是无法被记忆。

他究竟是什么,是梦吗,是迷雾吗,还是水中观月?

宋齐邗在一瞬间感到扭曲的荒谬,心脏前所未有地泵出名为嫉妒的酸涩苦汁。

“他为什么可以记住你,嗯?”宋齐邗贴得太近,用气音低声触碰楚笑的耳蜗,“因为你……爱他?”

落在眼睑上的先是轻吻,然后是湿润的舌尖,粗糙的舌面舔舐过眼窝,感受到细密的绒毛与细腻微凉的皮肤。

他品尝到他。

“我会……”宋齐邗抿住舌尖,吐息是兴奋的战栗,“我能,记住你。”

他顺着先前的指腹逡巡过的痕迹,舔吻而下。

“不肯给我的,我都能自己拿到。”

指尖下移,宋小少爷堪称温柔地一颗颗解开身下人的睡衣扣子。光裸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是久不爱见光被捂出莹润冷白。

宋齐邗舔了一下尖锐的犬齿,低头含住缀在白皙前胸的乳尖。舌尖顶开乳孔,尖牙摩擦柔软脆弱的皮肤,情色地含吮舔舐这颗小小的果实。

被侵犯身体的人在梦中低吟出声,下意识地扭动挣扎,抬手胡乱挥动,巴掌“啪”的一声落在罪魁祸首的侧颊上。

宋齐邗短暂地停顿一秒,竟然轻轻笑出来。他就着伏在人身上的姿势,将正脸温顺地偏侧进楚笑的掌心,探出舌尖,舔进他的指缝。

梦中的人泄出一声喘息。

“嗯……不要舔,痒,学洲……唔!”

宽大的手掌猛地捂紧楚笑的下半张脸,宋齐邗没有收力,将楚笑捂得轻微窒息,面颊缺氧涨红,呼吸声陡然急促起来。

宋齐邗靠近楚笑的耳畔,哑着嗓子低声:“下次记得要喊老公。”

与此同时,宋齐邗听见门外一道粗重的呼吸声。

宋齐邗不在意地松开手,低头嘬了一下因为急促喘息而微微张开的红润唇齿。

“不喜欢被玩?”

手指拧住泛红的一侧乳尖,楚笑再次在梦中不适地挣动身体,宋齐邗只好松手,手掌没什么歉意地顺着腰腹向下摸,摸进私密的睡裤底下,抬手将皱巴巴的布料扯下来。

宋齐邗矮身单膝跪地,捧着楚笑半勃的性器吻了一下:“好啦,我给你口,这总可以了吧。”

他将男性性器的前端含入口中,簇起舌面尽力裹住舔舐。宋齐邗没有服侍别人的经验,只能学着收起牙齿,忍住窒息感将逐渐硬起的阴茎向喉口推挤。性器前端顶开他的喉咙,挤压敏感的顶部,楚笑憋不住地哼声,下意识地挺腰向前。宋齐邗被突如其来的主动入侵撞开喉口,喉舌间的软肉抽搐收缩,将口中的阴茎裹得又涨大几分。他几乎有种下颚脱臼的错觉,几欲干呕,生理泪水瞬间涌出。

替人口交的人,倘若自上而下俯视,当然不会是一张好看的脸。唇舌包不住挺立的性器,却要尽力打开喉口吞进去更多,泪水与口涎淫荡地挂在脸上,他会像个真正淫贱的满脑子只有欲望的畜牲,下贱的鸡巴套子一样,只靠卖力地吞吸主人的性器也能得到变态的快感。

精液射进来的时候,宋齐邗猛地掐住脖颈后仰,白浊的精液仍然射了他满口满脸。他仰着脸,面色是病态的酡红,宋齐邗静默地跪坐在地,喉结滚动,一点一点将口中的浊物吞咽下去。

几分钟后,他蹙起腿弯向前膝行几步,趴伏在楚笑高潮后泛红的身体上。他的性器仅靠品尝他人阴茎已经勃起,宋齐邗握住阴茎的顶端撸动,浓稠的精液很快射出来,溅落在楚笑的小腹。

趁着最后一点时间,着迷地一点点吻遍这具身体后,宋齐邗才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收拾身上可疑的脏污。

最后的最后,他才肯将眼神分给门外的人一点。

“我记得你喜欢这样吧,把情人送给别人玩什么的,在外面看得很爽?”宋齐邗满不在乎地说,“林少,我也就是玩玩,不会介意吧。”

“怎么会。”林学洲从窄小的缝隙间走出来,眼神停留在被弄得一团糟的男友身上,平淡地说,“您可以走了,我来帮我爱人收拾就好。”

“加个联系方式吧。”宋齐邗露出一点餍足的笑意,“会再见的。”

这是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关于对楚笑的侵犯这间事,不约而同的合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