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套杀鸡儆猴显然十分奏效,令他们一直惴惴不安。
“我这都是为你们好,你们在这里无依无靠,只有不断地学习制定新的推销方案才能赚更多的钱,源源不断的钱!逃走有什么用?这个叛徒放弃了大好前程!离开有什么用?谁能告诉我?!”
“一天赚数十万数百万的机会一个人的一生里能有几次?!这里天天都可以上演!难道你们要错过吗?来这里不就是为了赚大钱吗?大把的钱等着我们赚!你们不要关键问题拎不清!”
这个行刑的缅甸男人是个瘦干的会中文的中年男人,如此激情的演讲使他的神情与身体焕发出别样的生机,表情仁慈又关怀,语气令人宽慰又振奋,很难不让人信服。但看到如此令人惊骇的场景后,人对生的本能已经超越了一切,听进去的人寥寥。眼见并未奏效,大家看起来神色各异,这些缅甸人便开始对他们这行人进行了断粮。
因为陷入了白色恐惧,夜里跑了跟徐一同行的两个年轻男孩,但是刚到渡河边被发现了,都被打断了腿带了回来。又是那个房间,充斥着血腥味与哀嚎声的房间,对面的那堵灰墙让徐一觉得像是进入了满是迷雾找不到出口的阈限空间,踹不上气并永远难以逃脱。人人面上只剩惊恐,看着两个男生被绑着手脚倒在地上,脸色十分苍白,领渡的几个人叽里咕噜的用缅甸语低声交谈,好像在商议着什么,两个男生则大叫着求饶。
因为没人敢说话,两个男生的嚎叫混着皮肉被划开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极具冲击力的画面导致女生大声惊叫了起来。肾脏被连肠扯了出来,鲜血渐渐覆盖上了昨日未被清理的血迹,男生的叫声也由凄厉变为阵阵抽气,面色青白,显出死人样来。接着两个开刀人似乎并未考虑到人是否还活着,便把胸口划开取出了心脏,旁边有人拿着专业的仪器进行储藏,做完这些男生的气也没了,缅甸人便放狗出来啃食,另一个男生的尸体被拉了出去,不一会儿便听见外面两狗争食的吠声。
而几个领渡人大抵是因为有器官可卖,多一笔收入而高兴了起来,这似乎加速了徐一在这里的进程,因为他们很快的决定按照经验将几个女生卖去夜总会。临到徐一被带走,5个人就只剩下一个男生在被开刀,他的身体似乎还在挣扎,但于事无补,身上的血缓缓的与另一个人的汇到一起,只剩一双充满惊惧与绝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徐一。
死人的肢体东倒西歪,堪比上等艺术调色的鲜红血液流满了整个房间,黏腻的粘连在走动的人的鞋底上啪嗒作响,腥甜的味道在鼻端萦绕不去,这副场景令徐一难以控制地隐隐干呕,觉得身体在无可回避的恐惧中轻飘飘的,并在很长一段时间内不受控制的时时回想。
会中文的那个缅甸人在徐一的旁边突然恶劣地笑了起来,神情诡异,对着徐一掀动嘴唇,轻轻说道:“欢迎来到真实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