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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好看的男性带着一名女孩,吸引了路人的注意。
迟烁有些受不住,看了看前方一看就很贵的餐厅,扭头对高行知轻声哄着说:“要不就去披萨店吧,小孩子,让他赶紧吃完算了。”
高行知皱住眉,倒不是他爱吃法餐,只是需求一个安静干净的用餐环境。
披萨店不一样,就像菜市场一样吵闹。
迟烁顿了顿,又轻声说:“我吃不习惯西餐。”
高行知扭过头,看了看迟烁真切的眼神,想了想,还是妥协了。
女孩抗议成功,开心的奔向另一头的披萨店,迟烁牵着高行知,急促地向前走,要她慢点。
就在这时,高行知突然脚步一顿。
迟烁一回头,就见他脸色僵硬。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迟烁急喊了句,扶住他又扭头朝前大喊,“高萌,回来!”
萌萌一回头,见亲哥一副快倒了的样子,人也吓到了,迈着小腿就往回跑。
“你们先去。”高行知忍耐着憋出一句话,朝着两步外供人歇息的椅子走。
迟烁不撒手,扶着他坐下,“我陪你,不行我喊司机,我们把你扶上车。”
“不用。”高行知闭了闭眼,内心又焦躁起来。这个副作用就像定时炸弹一样,指不定什么时候来一下。
女孩这会也跑了回来,惊慌地问:“我哥怎么了!”
“没事,就是一点小病,会突然走不动路。”迟烁尽量说得轻松,吸着气说,“别和其他人说,就当做秘密好吗。”
萌萌仍是慌张,看着高行知垂下的脑袋,急声问:“能治好吗,什么病啊!骨折吗!?”
“就是一种冷门病,小孩子不懂。”迟烁笑了笑,又转过身,轻声朝高行知问,“除了腿还有哪里疼,我帮你揉了揉。”
高行知说不出话,干脆将头埋进迟烁颈窝,嘴唇颤抖。
萌萌看着哥哥这个样子更加焦急,又追着迟烁不停的问。
迟烁脸色快绷不住,事实上他一直在伪装镇定,高行知每次发作他都在后悔,后悔自己不该跟白月清离开,或许当初他留下来,再和高行知好好沟通,俩个人也会和好,而不是像这样……
想到这迟烁也有点想哭。
萌萌看着他表情,一下就误会了,嗓音也带出哭腔,“不会是绝症吧!”
“闭嘴……”高行知艰难的吐出一句话,吃力的抬起手,朝女孩头上狠狠打了一下。
“你!!”萌萌被打疼了,刚挤出来的眼泪一下缩回去,瞪着他。
这么一刻,迟烁觉得高行知像个小孩,不禁又笑了声,伸手抱住他,掌心抚着背安抚。
路过的人都在看,迟烁无所谓了,不仅抚着背,时不时还亲着他额头,女孩嘀咕了一句秀恩爱,也安静下来,老老实实坐旁边等着。
这样一直持续二十来分钟,高行知终于缓会神,他从迟烁的颈窝里抬起头,不顾他人目光,吻了吻嘴唇。
迟烁由他亲着,心底吁了口气。
三个人一起进了披萨店,全程都是女孩在吃,迟烁只是跟着,高行知更是什么都没胃口。原以为饱餐一顿就可以走了,女孩又要玩商场的儿童乐园。
迟烁没办法,交了钱,让萌萌一个人进去玩,他们两个在外看着。
看着女孩在里面玩得不亦乐乎,迟烁朝旁边失笑一声,“我们像是带娃的。”
高行知也看着里面,目光动了动,忽然问:“喜欢小孩?”
迟烁沉吟一声,说,“谈不上喜欢,总之不讨厌。”
高行知抿住唇,沉默了会,说:“你要喜欢,可以领养。”
迟烁讶异了张开了嘴,仅仅一瞬,看向他又笑了,“想到哪去了,早在决定和你在一起时我就没有结婚生孩子的想法。”
高行知转过头,与他对视,眼神带有深思。
迟烁清楚他在怀疑,顿了顿,说:“其实风城那段时间,你就算不来找我,我也会回来,我从没打算离开你。”
高行知目光触动。
迟烁又说:“其实白月清提过两次,只要我想离开,可以随时联系他……”
“丢项圈,是生气你套路我,另外一个原因,是我知道你会过来,故意装作拒绝你,报复你。”
“我后悔了,实际上我从没想过离开你,哪怕在风城那一个月多月,我也只是在想该怎么面对你。”迟烁看着前方,眼眶发酸,“所以你不用这样的,我不需要小孩,也不需要你有很多钱,哪怕有天你破产了,生病了,我也不会离开你。”
高行知听着喉咙滚动,忍不住地握住迟烁手,偏过头。
“别。”迟烁低喊一声,制止了高行知,手却将他反握住。
周围有很多家长儿童,即便站在边缘俩个人都足够醒目,高行知清楚他的顾及,没有再继续,只是握着迟烁的手改成十指相扣,握得十分用力。
俩个人长相都十分出众,仅仅一个牵手,还是有人注意到。
异样的目光一道道投来,他们都不再说话,无视着远处人的非议。
萌萌出来的时候,就能看见几名中年人斜眼看着她两个哥哥,感受到恶意,她朝几个家长做了鬼脸,屁颠屁颠跑去找迟烁,大声的说:“哥哥,为什么那几个人老看你们呀。”
这么一喊,几个人立刻转过视线。
迟烁笑了,一手牵着她,用不大不小的声音继续说:“因为我们是同性恋,一些人不接受。”
“咦呃,好老土哦。”萌萌声音更大了。
高行知被俩人逗笑,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扬。
迟烁调皮了下,也不继续,握着他的手,牵着女孩离开。
萌萌的出现给海边别墅带来热闹。
哑巴保姆很喜欢这个活泼的小女孩,每天给她做甜点,花房,影音厅,娱乐室,都被女孩嚯嚯了一遍,电梯负一楼设置了指纹认证,萌萌下不去,缠着迟烁要去玩,让俩个人都头大不已。
高行知几次都要把人扔出去,但每每看见迟烁开心的样子,终究还是忍了下来。
过了半个月,女孩终于走了。
高程文被送进监狱,罪名是婚内强奸和职务侵占,这些年他背着妻子做的事被通通挖出来。如果不是不同意离婚,女方也不会做这么绝。
迟烁听了唏嘘不已,同时也放下心,高程文就像一个蛆虫,如果不进监狱,后面肯定还会缠着高行知。
想到这,他再一次感叹,自从和高行知在一起后,自己也跟着黑心肠不少。
只是现在的迟烁不觉得有问题。
日子一天天过下去,期间迟烁学起了英语,还重新联系上张老师给他道歉,并说明了最近情况,表示俩个人都很好,对方起初很惊恐,等得知一切后也安了心,并告诉他自己不日将举办婚礼。
迟烁道了恭喜,发了份子钱,人却没去,要高行知亲自教起他英语。
论教学,高行知简单粗暴,背不出单词就得挨操。
迟烁潜能被激发到最大。
也是因为学习的原因,时间忽然变得很快。
高行知的病慢慢康复。
第四个月,他的药逐渐停了。
俩个人飞到国外领证。
领证那天,他给奶奶打了个视频电话,对方在那头落下泪,彻底认命一般嘱咐他们好好过。
证件到手,他们拍了照留作纪念,当天晚上,高行知不知道哪里找来一件婚纱,逼着他穿上,他们在酒店里做得昏天黑地,穿着婚纱做,两枚戒指在灯光下交相辉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