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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烜清冷的嗓音再度响起,不知道是在发问她还是那个莽撞的小厮。
不过,小厮回答了他的话:“是奴才的错,是奴才没长眼睛冲撞了三姨太。”
小厮明显是按着规矩端着水盆过来伺候大少爷洗漱的,反观宋惊雨的出现则令人惊奇,有什么足以解释她反常行为的理由吗?
她总得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陆时烜摆了摆手,让小厮下去了。
陆时烜r0u了r0u发酸的脖颈和手臂,道:“宋姨娘,不准备解释吗?”
宋惊雨转过来欠了欠身:“大少爷,妾是想来看您。”
这是陆时烜的书房,因着他喜静所以不准下人来此,除了刚才的小厮例外。晨时他来了书房准备小憩,自然到了时辰会有人过来伺候他洗漱,而宋惊雨过来属实例外,因为时候太早下人们也才刚吃过早饭,不会有人发现她过来,这便是她今日畅通无阻来到他书房的原因。
陆时烜不置可否,打量了她一瞬,才道:“多谢宋姨娘关心。”
她今日穿着b寻常鲜yan了些,碧se的衣裳终归与她的年纪更为登对,如新春的neng芽般朝气蓬b0,不似过去强装沉稳而穿的深se衣裳显得太过违和。
宋惊雨不知他心中作何猜想,她现在委实不愿待在这里,多说则多错,就连看着陆时烜她心里都发堵,生怕自己先前的小动作被他察觉。
陆时烜才从梦中清醒过来,也没同她计较什么,既见她神se恹恹,便大发慈悲地让她离开了。
她走后不知陆时烜盯着桌上的那张信纸许久,他的手指捏了捏信纸上的褶痕,自言自语:“同病相怜?惺惺相惜?”
旋即他又自顾讽笑道:“自作多情不是一个好习惯。”
坐了太久,连腿都有些发麻,他起了身走了出去。
待小厮重新端了一盆水进来,环顾四周却不见一人,不禁茫然道:“是我眼花了还是都走了呢?”
宋惊雨百无聊赖地走着,这时身后传来闻夫人的声音。
闻夫人看起来似乎很着急,喘了几口气,捏着帕子擦了擦额角的汗,道:“陆三姨太,你这会儿在这正好,我还想着要找你呢。”
宋惊雨感到费解,有什么事让闻夫人这般着急要找到她。
闻夫人继续道:“昨晚我家老爷中毒了,你家的大夫说中的是什么春来着,然后我今早特意问了沁雪,她说她家男人没有出现什么中毒症状,我说没出现症状不代表没有,想着让大夫再帮忙看看,正打发人过去请你家大夫,结果说是昨夜还有几个男客也中毒了,大夫忙了一宿现在正歇着呢。”
沁雪是薛夫人的闺名,宋惊雨听闻夫人提起过就记下了,薛夫人和闻夫人是表妯娌关系,难免亲近些。
听她这么说,宋惊雨便道:“原来是这样啊,不如叫外头的大夫过来瞧瞧?”
闻夫人叹着气道:“要是外头的大夫能看就好了。这毒啊,还得你家大夫才能解呢。不说这个了,我今儿同老爷商量了一下,想着家中还有要事,所以准备看看陆老爷子就走。”
宋惊雨道:“那我带您去看老爷子?”
闻夫人回道:“倒也不急一时,陆三姨太用过早饭没有?不如一起?”
闻夫人想着闻老爷中毒的症状就心慌,她想得简单,要真是陆府的人下毒,她像昨晚那样跟着宋惊雨同吃同喝总没错吧,反正闻老爷她是劝不动,还不是先顾着自己吧。
她冷不丁端量着宋惊雨,虽然对方看起来有点傻,但应当像她的表弟妹一样是个人畜无害的角se,若是出人意料地和她所想的大相径庭,那一个狠角se也不至于对着自己周围人整事吧?
想到这里,她便想着那些好姐妹们,故而接着道:“要不再唤上沁雪她们一起吧,姐妹们坐一块儿还可以逗趣聊天。”
宋惊雨尴尬地笑了笑,道:“行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