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原生家庭篇6(1/2)

上流社会的花边新闻总是吸人眼球。

宋氏集团老总的儿子,强奸未过门继母的弟弟,被继母发现过后又打死了继母的消息不胫而走。

一时间,帝都群众三三两两聚在一起时,都是在议论这件荒唐事。

流言传播得太快,韩启天想要运作的时候大势已去,韩阳最轻也会被判死缓。

一夜之间,宋家仿佛经历了沧桑巨变。

看着客厅里坐在沙发上神情憔悴胡子邋遢的中年男人。

凌言点了点唇畔,面上重又挂上那副人畜无害。

似猫儿一般优雅绵软的少年,缓缓来到男人面前,双腿弯曲,跪坐在男人面前,仰望着对方,“爸爸……我只有你了……爸爸……妈妈哥哥都不在了……”

“言言……”那畜生伤害了这个孩子,但他还愿意叫自己一声爸爸……

伸出手,揉了揉面前少年的发丝,将人带入了怀中,“是爸爸对不起你……早知道韩阳是这么个畜生,我当初就不该同意让他来照顾你。”

自己心爱的女人被自己的亲儿子给杀了。

这简直是最荒唐的事。

中年男人仿佛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岁。

顺势依偎进男人的怀里,在对方看不到的角落凌言冷着一张脸,但是出口的话语却是柔软且依恋的语调,“爸爸……我以后都跟着你好不好?”

满心的依赖,顺从的姿态。

紧紧抱着少年的男人并不曾看见少年嘴角的笑意嘲讽而刺目。

一切都在重复轮转重复循环。

当中年男人眼中露出跟以前的那些人相似的神情时。

凌言没来由的有种倦怠感。

这无聊的游戏,该结束了。

【你确定是这么想的吗?】

脑中突兀出现这么一个声响,已经被男人压在身下脱光衣服的凌言愣了片刻。

【你是什么东西?】

凌言尝试着在脑中思索,传达交流。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什么,你当真厌倦了这一切吗?】

【唔……嘶……】女穴被粗硬的性器插入,挨着男人的操,凌言破罐子破摔,略显疲惫道,【这群人没啥意思,我早就玩够了。】

【那要不要尝试些新的玩法,比如换一个世界?】

【好啊,走着。】张开双腿盘上男人的腰身,挺着腰本能迎合,交流与做爱两不误。

没有过多思索,凌言当即应下。

也是在他应下的当口,少年凭空消失。

男人还应惯性挺身冲刺,却兀的撞向地板。

刹那阵痛,捂住下身。

男人很是茫然。

然后紧接着慌乱地呼喊,“言言?言言!!!”

冰冷的监狱里,韩阳等待着自己的死亡宣判。

狱警敲了敲铁门,让他出去,“有人来看你。”

手上铐着手铐,被狱警带领着去往探视间,坐在座位上,看着钢化玻璃对面的熟悉面孔,韩阳有些意外,拿起话筒,他也不知道该跟这个男人说些什么。

“你似乎是我们这些人里面混得最惨的一个……差点命都赔进去了。”萧缙云话语同情,神情却不像他说的那般,带着一丝幸灾乐祸。

“是啊……最惨。”韩阳已经什么都不想搭理,什么都不想在意了。

或许被恶魔拉入过地狱的人都是这样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样吧。

“呵,你还真是容易安于现状啊。”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萧缙云眸色忽地变作暗红,一刹那后重又恢复作寻常的黑。

“你,想不想改变自己如今的境遇?”

不是假设,不是期许,而是直截了当自信满满地问对方想与不想。

韩阳自然听得出萧缙云的言下之意,握紧了话筒,言语之中带着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期许,“你只是一个心理医生……我父亲都只能给我改判死缓,你又能做什么?”

“死亡并不代表真的结束,而是新的开始。”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萧缙云笑意浮现高深莫测,“你只要对我说,想还是不想。”

本来绝望不见光明的深渊,忽地有一缕阳光投撒进来。

他没有理由也不想拒绝。

他甚至还奢望着,能够走出监狱去到那个小骗子面前将对方欠他的通通讨回来!

“想!”斩钉截铁,坚定果决。

“那,交易达成。”

没头没脑的话语,莫名其妙。

韩阳照旧过着自己乏味的囚禁生活。

直到……

死刑的宣判。

惊恐,难以置信地睁大了眼。

那个男人不是……

怎么会……

回头听到有人追加上诉,控告他非法购买毒品药剂长期非法囚禁虐待他人,原告正是萧缙云。

被束缚带约束着,感受针管扎入血管,毒剂快速腐蚀着生机。

从生走向死,只不过短短15秒。

他这一生……当真是荒唐可笑啊……

“哟,你出来了。”

灵魂出窍,韩阳看了看如今自己透明的模样,回头瞧见自己的肉体正躺在一旁。

这种感觉还真是新奇。

回过头来,瞧着面前的男人。

这人是萧缙云,又不是……

因为下一刻,对方即化作混沌不可视的暗黑浑浊不定态。

“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不可名状的、难以形容的,甚至连声音也像是来自天外般虚空,“重新认识一下,zero,世界与万物的支配者。”

“因为你与我曾经签订过契约,所以……”深渊中延伸出一条乌黑的触手点在了韩阳灵魂额头处,烙印加注,交易开始践行,“如今我找你兑现,拿走你六十年的寿命,给予你一个重来的机会。”

触手收回,一扭曲晦暗的旋涡出现在韩阳脚下。

“于是,到了该说再见的时候了。”

“等等!”韩阳打断道。

“还有什么事?”不可名状体略显不耐烦。

“我能不能再看看他?”韩阳仍旧不甘心。

“这家伙的魅力还真是大……”不可名状体颇感无奈,却没有拒绝,只不过言语之中很是戏谑,“但我觉得你看了应该高兴不起来。”

“……”回想对方曾经对自己做过的事,韩阳犹豫半晌,还是坚持。

面前悬空浮现出一道景象。

“爸爸~啊~爸爸~”

纠缠的白花花的肉体呈现在眼前。

画面中,少年仿佛感应到了旁人的偷窥,本该深陷欲海的迷蒙眼神一瞬间变得清明,唇形一张一合:你-在-看-什-么?

猛地挥手打散了面前的画面,韩阳面色深沉死寂。

“送我走吧……”

许久,房间中回响着的是韩阳于此世间最后一道叹息。

送走了人,不可名状体摇头,“都说了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画面。”

某别墅区,其中一栋的大门兀自打开。

站在门前的少年似有所感地看着前方的虚空,睡袍上脸颊上通通都沾满着鲜血,毫无杀人自觉的少年看见面前人笑意灿然,“good,honey~”

“你玩得倒是挺开心啊。”虚空传来话语。

“honey你好冷淡,我还以为我们以后会是关系最亲密的存在呢~”少年嘴里抱怨,软着嗓音撒着娇,“甚至前不久我们才在床上你叫我宝贝我叫你爸爸呢~”

“你还走不走?”

虚空没有接茬,只是点明了少年此时不自由的立场。

“呀……真是没耐心,好吧,已经处理了那群麻烦,走吧!”

离去的少年重返曾经继父们的家中,手起刀落一个也没有放过。

而今这是最后一站,余光瞥向身后,韩启天死不瞑目仰躺在血泊中。

少年甜美地冲对方一笑,挥挥手,“拜拜啦~爸爸——”

这次,是真的离开了。

借由交易获得了那个不可名状存在的能力的少年,轻易划破空间的壁障,迈步跨入。

会去往何方,他也不知道。

他唯一知道的就是——为了维持交易的存续,他需要上交给那个名为zero的周扒皮很多很多灵魂。

另一平行时空,韩阳猛地睁开眼。

看清楚日历显示的日期,韩阳赶忙冲下楼,大力抓着父亲的肩膀嘶声喝问,“爸爸,你认识柳茜吗?”

“他是谁?”

悻悻然收回手,韩阳后知后觉。

是了,这时候他的言言应该还在之前某个畜生继父的家中。

而他的父亲也完完全全不认识日后的继母。

但韩阳不是坐以待毙的个性,他狂奔出别墅区。

依循着曾经打探来的消息,寻到了少年曾说的,第一任继父所在的住址。

他等了一天,终于等到了一个低垂着头嘴角还泛着淤青的瘦削少年。

此时的凌言因为生母的忽视,胆小怕人性格畏畏缩缩,总喜欢缩在角落里边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过长的发丝遮挡住了少年好看的脸蛋,没有人发现这么一个跟地沟里边的老鼠一样的存在居然长得那么明艳动人。

当少年抬起头来时,彼此目光相对。

霎时,韩阳头脑中多了许多陌生的记忆。

少年在学校里边被霸凌,回到家里边过后还要旁观母亲跟继父的恩爱,但是两人的世界当中从来都没有他。

凌言的第一任继父有明显的躁狂症,没有写作灵感的时候就会把凌言当作单方面发泄怒火的工具。

有一次,作家三天三夜睡不好觉,狂躁到了极点,一把将凌言拖入房中,等到天明房门打开来的时候,凌言躺倒在血泊当中,如果不是凌言生母回来得及时,凌言就被活活打死了。

因为作家的虐待,凌言被伤到了脊柱中枢神经导致下身瘫痪,脸上也被划出了一条又一条横贯深可见骨的伤痕。

等到痊愈过后弯弯曲曲的肉蜈蚣遍布整张脸,再也看不出来这孩子曾经有多么好看多么讨喜。

一个丑八怪,一个残疾,凌言生母因为愧疚虽然多多少少对凌言有了几分关心,但是遇到了真爱该结婚还是得结婚。

只不过凌言生母的爱情来得快去得也快,连带着凌言这个拖油瓶也不停地换着人叫爸爸。

但那些爸爸明面上慈爱,在背着凌言生母的时候都会用看脏东西的眼神看凌言,仿佛他这种人就不该存在一般。

唯一给凌言带来过温暖的是凌言活着的时候最后一任继父的儿子,他的继兄韩阳。

不同于之前那些人,韩阳没有嫌弃凌言长得丑又是个残疾,韩阳会推着凌言的轮椅,带他出去玩,跟他的朋友开心地介绍凌言是他的弟弟。

有人说凌言的闲话韩阳会立马挺身而出……

就是这样一个存在让凌言看到了人生的希望,也让从来没有过多奢求的凌言有了妄想,他的目光开始停留在韩阳身上,但是韩阳却不可能永远留在凌言身边。

韩阳后来谈了恋爱有了女朋友,渐渐对凌言没有从前那么关怀备至了。

即便是这样,凌言也是在心里默默祝福着韩阳,他能理解韩阳的处境,他也衷心希望对方能够获得幸福,而不是一辈子被他这个残疾丑八怪所束缚。

韩阳领着女朋友回来的时候全家人和乐融融,但当凌言自己操纵着轮椅出现的时候,本来欢乐的气氛瞬间变得死气沉沉。

柳茜让凌言回屋里去,韩启天没有反对柳茜的提议,韩阳身边的女人对他说了什么,曾经对凌言颇为照顾的韩阳便走上前来,用恳求的神色看向凌言,“言言,我过会儿再去找你,好不好?”

越过韩阳,凌言瞥见一个女人正用轻蔑的眼神看向他——女人是他迄今为止看到过的最好看的人,气质温婉长相甜美,一头及腰的如云黑发搭配上碎花长裙衬得对方就像是个堕落凡尘的仙女一样。

只是可惜了这个仙女的内心并不如她的外表那么干净。

凌言没有争夺的心,但是旁人却连他这么微不足道的存在都不想容下。

这个过一会儿凌言是等不到了,因为他被人跟牲口一样装在编织袋里边被拖到了荒郊野岭分了尸。

凌言想不明白,他到底做错了什么会被人切割成一块又一块,被丢弃得到处都是。

充沛的怨念召唤来了乌黑的、晦暗的、阴沉的存在。

不可名状的物体粘附笼罩着编织袋。

虚空中传来问话。

【你愿意出卖你的灵魂换取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成了灵魂体的凌言没有回答,反倒是维持着阿飘的样态跟在韩阳身边,旁观对方跟那个女人幸福和美地过了一辈子。

整整六十年,凌言就这么冷眼旁观着,一言不发。

韩阳病逝的那天,凌言冷不丁开口,“你还在吗?”

【我一直都在。】

“我什么都给你,但唯独一样你不可以再夺走了。”

【什么?】

“那就是我的那张脸,请还给我。”

【如你所愿,你的灵魂归我,你的美貌我永不收回。】

凌言被烙上了形似彼岸花的归属印记。

归属于那个名为zero的不知名无形体所有。

凌言用漫长的阿飘生涯明白了一个道理:长得好看的人,命,总是好的。

而他为了活得好命,出卖了灵魂,以后将会一直好看下去。

此时此刻,少年凌言看向韩阳,眼底的光彻底熄灭了。

也不过如此么……

所以他以前为什么会这么喜欢他?

【走吧,我不喜欢回头看。】

一阵风吹过,扬起少年单薄的衣角。

明媚的目光下一刻变得呆滞又木讷。

韩阳一步步走向少年,小心翼翼地伸出手触碰着对方。

“我叫韩阳,你叫什么?”

少年迷惑地偏过头,微蹙着眉,还是弱声弱气地回应:“凌言。”

青染是秦风楼里的红牌,风情万种名声响彻京畿,算是京城里边的一朵娇花。

只可惜,这朵花太俗,没得甚么清高自持,一点朱唇千人尝,一张玉臂万人枕。

来者不拒不论高低贵贱只要给钱他就接,钱给得够多,他便脱下衣服任君采撷,就连有某些特殊爱好的恩客他也不会推拒……

据传,青染曾经答应过一对兄弟玩双龙。

一夜风流,青染本人倒是没事,那兄弟俩却让人给横着抬出去了,险些没有精尽人亡。

经此一事,京中人由对青染的样貌转而开始对青染的床技议论纷纷。

年方十八不知礼义廉耻为何物,青染骚得坦荡,也骚得没有底线。

京中的男人们为之神魂颠倒,但京中让青染给勾走了自家男人魂儿的女人们却整天扎着稻草人咒青染早死早超生。

不过,青染始终顶着这风尘俗名活得好好的。

【别玩得太过分,人类的体能极限……你尽量别突破。】

凌言一把将衣衫拉扯下来引得春光乍泄,捡过眉笔朝向空中举过去,眨了眨眼暗送秋波,“你帮我画完,我就听你的。”尾音勾人,魅惑娇气。

空间一瞬扭曲,乌黑的触手突兀出现,卷过眉笔,为凌言勾勒完眉形便搁置一旁。

凌言是个现代人,古代世界是第一次来。

取代原主身份适应了一段时间后,勉勉强强能入乡随俗。

伴随凌言的到来,小倌青染一朝顿悟,骚得坦荡且没有底线。

原主本来羞涩得跟个木头似的,更因无意中跟自己的亲生父亲滚上了床,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让凌言寻到空子狩猎了对方的灵魂,取而代之。

三两句诓骗对方能替对方逆天改命,对方就傻傻地献上灵魂给他。

无聊,无趣。

把玩对方灵魂,得知原主的原定命运。

凌言登时兴奋得两个洞都开始瘙痒难耐——他都还没有跟亲爹搞过呢~想想都刺激~

“我办事你放心,保管给你狩猎到各种鲜嫩多汁的灵魂。”

单是凌言做小倌的这段时间,就已经有不少公子哥儿为了凌言上吊割腕投湖……

就为了跟家中顽固老家长据理力争想要为凌言赎身与其厮守白头。

这明显不现实,不提凌言这出身,即便是不计较他的出身,娶个男妻回去能下蛋吗?

是个脑子正常的爹妈都不会同意自家儿子这种宛如被驴踢了的降智请求。

哪怕这群人嚷嚷着青染不一样,体质特殊。

其爹娘也认为他们是被下了降头,主打一个闭目塞听武断专横。

古代不比现代,没得自由恋爱的观念。

闹到最后,多的是绝食乃至寻短见。

凌言坐在这什么也不干,就有大把大把的鲜嫩多汁灵魂入账。

【你真的很适合这份工作。】

凌言笑靥如花,“不客气~”

目送乌黑的触手消失。

凌言却若有所思。

张开腿,将手指插入到从对方给他描眉时就已经淫水泛滥的女穴中。

抽插抠挖,闷哼着。

凌言此时此刻脑子里就一个念头——什么时候能跟他这位不解风情的老板搞搞,那简直不要太爽。

明明之前还是他的爸爸来着。

脱了皮囊就翻脸不认人。

真绝情~

秦风楼是傍晚入夜后才挂灯开张,现在还是休息时间,凌言趴在桌上百无聊赖。

他今天没有给自己安排接客。

因为今晚他的好爹爹要来了呀~嘻嘻~

掰着手指头算着时辰等着对方的到来。

在凌言撑着下巴上下眼皮都开始打架时,他的房门终于被一人给推开了。

凌言登时来了精神,看向对方满脸期待的模样。

来人身形伟岸健硕,样貌更是坚毅俊朗。

这让吃多了清粥小菜、富贵公子哥的凌言,乍一看到武将出身的便宜爹,登时两眼放光。

古人成婚挺早的,即便是有他这么大的儿子了,对方瞧来也不过而立之年。

当初读取了原主的记忆,凌言就挺馋青染他爹。

为了不错过跟对方一夜风流的机会,凌言特意回溯了时间。

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

凌言专注瞧看过去,对方推门而入后反手带上房门也望向凌言。

萧旭甫一回京畿就遭人暗算中了招,不得已只得就近找地方泻火。

老鸨跟他东拉西扯了那么多,萧旭懒得多听扔给对方一锭银子便随便点了楼里边的红牌青染。

如今进了门,萧旭没甚逛窑子的经验也不知该如何言语。

不多废话径直走向那模样漂亮的妓子抱着对方就上了床。

待脱光衣物坦诚相对,却发现身下的人居然是个男儿身。

萧旭当场就懵了。

“爷~怎么了?”

衣服都脱光了,凌言乖顺仰躺在对方身下,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见对方愣怔,眸子一转,便想过弯。

拉扯着对方的手,张开腿,指引对方触碰向两腿间多出来的雌穴。

“爷,您是不是在寻这销魂窟呢?人家有的。”

目光看向身下人,萧旭呼吸一滞。

蹙眉打量着,他确认自己眼神没出毛病。

明明生有男儿器物,却……

双腿勾挂上男人的腰腹,凌言讨好地贴靠依偎着,附耳呢喃,“爷,青染既是男儿也是女儿,您想入后庭还是采撷女蕊,全凭您心情。”

另一手摸上对方勃发如铁的器物,感知着硕大的阳物在手中狰狞脉动。

凌言心里只泛痒痒,却还只得耐着性子,继续撩拨人开窍。

绵软的手抓握着器物撸动,赤裸着的少年在男人怀中吐息如兰,轻喘吟哦。

“郎君,疼疼人家么~”

肤白莹润如玉,娇小的少年乖顺仰躺在男人身下予取予求。

本就被淫毒磋磨得理智微薄,又遭这妓子一番挑逗。

萧旭沉声舒气,脖颈臂间青筋勃发。

再也耐不住,摁压着少年,拨开对方舒缓无用的手,抵压着人双腿间突兀的雌穴,沉身压入。

耳畔霎时回荡着少年娇媚的淫喘,温暖润泽的肉窟层层吸附。

舒爽得萧旭喟叹出声。

药性浸染着理智,不待舒缓停留。

于战场上冲杀勇猛的萧旭于床榻欢爱也是凶骇非常。

抵压着娇小软糯的少年,深埋入淫水泛滥的穴肉中横冲直撞肆意无忌。

情欲升腾间,萧旭恍惚眯眸观赏着身下人的眉眼。

情不自禁落吻于少年眉尾,心间异样横生。

除了发妻,他从未跟其他女子欢好过,更妄论与倌儿滚作一团。

虽然……

这少年不男不女,但总归是突破了常规。

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做深究。

萧旭自我安慰是淫毒作祟,放纵得彻底,混不加收敛。

数年戍边作战,常年没个女人疏解,甫一开荤便一发不可收拾。

感受着紧致的穴儿吸吮着他的子孙根,萧旭久违显露压抑许久的野性,狂野抽插顶弄。

操弄这生有雌穴的男子,比之操弄女人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甚至……

猛地抽出,端详着身下人的模样。

用手描摹着身下人跟狐狸一般娇媚的眉眼。

其风情动人甚至远远盖过了他那位貌美姝丽曾名动京城的发妻。

也因身下的人太过熟稔配合,萧旭愈发得趣。

少年多出来的雌穴比之女人的穴儿更紧致,吸咬得萧旭魂飞升天。

就在萧旭即将得以抒发之际,身下人居然开始莫名抗拒挣动。

萧旭常年在军营里边摸爬滚打,可不懂什么怜香惜玉。

身下人不听话,况且他也花了银两,没必要惯着一个下贱娼妓的脾气。

他如今只想赶紧把药效给解了。

一手制住对方的手腕,另一手拉扯着对方的大腿,萧旭拿出了上阵杀敌的气势,将身下人彻底降服,再也不加收敛,用着他那根粗大灼热的阳具死命操着身下的倌儿。

“唔……爷……不要……别……别弄进去……”

眼角泛着泪,被操干的小倌儿一副受了莫大委屈侮辱的模样,瞧着甚是可怜。

凌言为何突然要有此反应……

虽然他被操得挺爽,但为了日后的表演,他不得不如此行事。

毕竟没有哪个儿子会心甘情愿给自己的亲爹操的。

感受着那进出自己的粗大物事,凌言觉得那玩意儿简直粗长到不可思议。

略微用眼神瞄了一眼,凌言险些没有被吓晕过去。

那驴玩意儿属实粗蛮,硕大骇人。

心脏提到了嗓子眼,凌言全程都被对方强行镇压着,被对方用那根驴玩意儿给操得欲仙欲死险些昏厥。

待男人好容易射在他体内,刚想松一口气,结果埋在他体内的玩意儿不过片刻又硬挺了起来。

这一次为了方便操弄,男人将凌言翻转过去,让凌言像狗一般跪爬在塌上,握着凌言的腰,一下一下,毫不怜惜发了狠地死命操干。

被干趴在床上,浑身无力的凌言泪水止不住,软声哭着求饶,“不要了……爷,饶过奴家吧。”

哪知道却换来对方一巴掌拍在他的臀上,引得臀波荡漾,“婊子就别装清高!”

厉声叱骂一声,男人更是不加收敛,不加克制,发了疯发了狂一般在凌言身上泄欲顶操。

直到天光破晓,最后一缕精液射入凌言痉挛的女穴中,彻夜鏖战的男人才压在凌言身上沉然睡去。

被干了一整晚,凌言周身疲软,大脑空白。

过度使用的女穴包裹着某个物件将射入的精液堵得死死的。

贤者时间过后,凌言嗤笑出声。

这就是跟亲爹上床的滋味么?怪新奇的。

被造出他的玩意儿又操了回来。

他这便宜好爹还真是粗大得让他险些承受不住呢~

所以,他该夸对方一句:爹爹好棒么?

继承青染身份的凌言回味着背德乱伦的快感余味。

紧贴着男人胸膛入睡,餮足安逸。

一觉睡醒,榻上只余凌言一人。

与zero共享能力,即便昨天差点被操干得下不了床,除了雌穴仍有中被操穿的余感,凌言已然恢复如初。

轻撩发丝到脑后,凌言行使他如今的红牌特权,让小厮帮忙给他盛好洗澡水,迈步跨进木桶舒缓身心。

瘫在浴桶里边,凌言放空思绪,难得思索未来。

如今他就是青染,同步了本体的样貌与双性体质,溯回过往更新了这个世界对青染的记忆与印象。

十岁被卖到了秦风楼接受调教,十三岁起就开始趴在男人身下讨生活。

凌言不同于原主,就是个欠操的骚货,放得开玩得野,不过一年,上过他的男人就能从京城东排到京城西。

千人骑,万人压,雏菊花蕊双开艳,小嘴儿自带香。

至于他的出身么,说白了就是个私生子。

十八年前,萧旭饮醉了酒错把发妻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当作长公主给强了……

失身后的婢女自觉愧对长公主,便连夜离开了镇远侯府。

赶巧这婢女一夜承欢便怀了身孕,却孤身一人身无分文,无奈,婢女只得求助舅爷收留。

婢女是个知情识趣的单纯丫头……怕惹麻烦给孩子牵扯不必要的纷争,就没让这个孩子随父姓。

本来一切相安无事,但婢女舅母却不是个善茬,等到舅爷过世,舅母就把婢女赶了出去,孤儿寡母无依无靠,不过流浪了数月,婢女便害恶疾故去了。

徒留随了婢女姓氏的原身柳宜,为了葬母,他甘愿卖身入秦风楼,从此化名青染,堕落风尘。

真就是……俗不可耐。

但也莫名适合凌言这种不安分的小贱货。

要是换了个良家子身份,他还没得这么自由地寻野汉子来偷。

说完了他自己,再来说说昨夜跟他一夜风流的那位便宜爹萧旭。

萧旭早年草根出身,凭借着一身好武艺夺得武举魁首,后从军出征战无不胜得了常胜将军的美名,战罢西凉荣归故里,帝王便将皇姐长公主下嫁给萧旭,同时敕封萧旭为镇远侯。

只可惜萧旭没在美人乡里边沉眠多久,西凉二次叛乱,自此,萧旭便前往北境镇守,数年不得归京。

待边境平复凯旋,萧旭述职回府途中遭遇西凉余孽伏击。

事发突然,又是在傍晚人迹罕至处,倾尽全力退敌,却被对方下了淫毒不得不就近找地儿泻火。

于是就便宜了凌言跟萧旭一夜风流。

如此离谱之事,原主摊上的时候是选择烈性上吊全了生父清名。

如今换了凌言,寻短见是不可能寻短见的,这辈子都不可能寻短见,不就是跟亲爹上了个床么……

那位便宜爹爹真是操得人好生快活呢~

如果可以,他还想长久将这段关系维持下去。

闭上眼,抚摸着肌肤,顺着小腹向下游走,指尖拨开唇肉,抵压入蕊穴。

阖眸回味昨夜的销魂滋味,指尖急速抽动,凌言在浴桶里兀自又疏解了一发。

待前端与雌穴一并喷溅出汁液,凌言靠着浴桶长舒气。

待缓过劲来,凌言擦干了身体,随意披上了一件外衫,扯了床幔权作三尺白绫,绕梁上吊踢凳一气呵成。

一哭二闹三上吊的矫情戏份他自是不屑。

但是一顿饱跟顿顿饱,凌言是分得清的。

他不仅仅只是睡一次萧旭,而是想要睡萧旭一辈子。

就得给对方来点猛料。

这边上吊,回头小厮推门而入,瞧着凌言悬梁自尽,吓得惊声尖叫,赶忙招呼人,连忙将凌言给救下来。

好在小厮来得及时,人还没咽气。

作为秦风楼里边的红牌头号摇钱树,老鸨心疼得不得了,哭爹喊娘跟死了亲儿子似的吵吵嚷嚷着要让大夫给救回来。

萧旭今日重回秦风楼,见着楼里边这么风风火火的气势不明所以。

抓过一小厮问,“发生何事?”

“楼里闹出人命了,红牌青染悬梁自尽,如今就吊着一口气了,妈妈着急上火让人轮着来给诊治呢。”

悬梁自尽?

回想昨日迷迷糊糊点的小倌儿貌似就是叫青染,萧旭不敢耽搁,赶忙让小厮领路他得去看看。

“哟,赶着探望青染的都从京城东排到京城西了,你算哪门子的……”

萧旭不跟小厮废话,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腰牌。

“侯……侯爷?”

整个京城,除了天王老子,就数镇远侯萧旭身份尊崇了。

小厮哪敢得罪,赶忙给萧旭领路。

“都说了别让没干系的浑人进来捣乱!都是聋子听不见吗?!”

老鸨见小厮领了个男人进来,以为又是青染的哪个姘头给塞了钱不懂规矩进来添乱的。

萧旭不跟老鸨废话,“我要带他走。”

“你算哪根葱啊!别以为自己有点臭钱就想糟蹋咱青染。”

蹙眉,萧旭懒得多说,取出万两银票扔过去,踹门而入。

刚想破口大骂,可取下糊脸银票一看,老鸨瞬间被噎住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热闹听得差不多,睁开眼,凌言故作无力瞧看过去。

“你醒了?”温和的嗓音,柔美的面容,女子伸出手探了探凌言的额头,“还好不烧了,你呀,年纪轻轻的何苦寻短见,喜欢侯爷想跟侯爷在一起也得先有命在啊。”

“……”凌言听不懂,就没应。

两人于此僵持,女子看向身后,温婉起身,满脸柔情迎了上去,“夫君,青染他没事了。”

男人重又出现在视野当中,凌言这一次终于能看得清楚对方的长相了——是他的便宜爹,同时,计策也奏效了。

原本凌言是打算把一哭二闹三上吊来个全套,没成想单就上个吊他便如愿以偿了。

见凌言打一瞧见他就一副痴愣愣的模样,萧旭对这件事的误解更是加重了。

行至榻前,萧旭企图让自己瞧上去没有那么威严骇人。

到最后却着实做不出什么温柔宠溺的模样,只得做罢,直截了当道:“我敢作敢当,既然与你有了肌肤之亲,自然会给你一个身份,你何苦寻短见?”

萧旭这么一说,凌言心下狂喜面上却不显,赶忙摇头一副惊恐模样,“不必这么麻烦,侯爷送我回楼里就好了,青染只是一卑贱之人不敢高攀。”

闻言,一旁的女子很是不赞同,“青染弟弟这是说的什么话,你救了我夫君,便等同于救了我,况且我夫君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对青染弟弟做了那事,是该对你负责的。”

女子一口一个夫君,想来便是长公主了。

凌言想着他这身份的娘已经绿了人家一次,而今他又为这位长公主头上再添一抹新绿,当真是缘妙不可言。

但凌言就是个不要脸的小贱人,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多少愧疚心理,甚至还在心里边盘算对方打着小九九以退为进,“青染是靠皮肉生意过活的下贱人,这种事于我而言本就是稀松平常的小事,鄙贱之人着实不敢高攀,还望侯爷侯爷夫人放小人回楼里去吧。”

凌言说得理直气壮,哪知道男人劈头盖脸来了一句喝问,“那你为何要自寻短见?”

想把你钓成翘嘴呢~爹爹。

凌言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作出一副委屈十足欲言又止的模样。

见凌言为难,一旁的长公主瞧着自家夫君如此粗蛮不懂得怜香惜玉,还跟在军营里边训新兵一样训床上的小可怜,心生不忍。

三两句将人撵走,兀自留下予凌言照料安抚。

只一个劲安慰凌言尽管放心住下。

早在萧旭将人接回府上时,长公主便去打听了一番此人来历。

她这蛮子夫君懂甚,这后宅之事,还得是女儿家管得妥帖。

如此青染身世一明,长公主怜惜更甚。

这孩子早年为了葬母插草卖身进的秦风楼,这些年来,也时常去自家生母坟前拜祭,靠皮肉生意挣的钱也悉数送给了些穷苦人家,亦或者是给了碰见的小乞丐或者是看不过眼的贫苦孩子家过活。

至于京中流传的那些浑话……

嫖客诋毁榻中人,长公主听过就过了。

自瞧见这孩子的目光,长公主便信这是一品格清高的孩子。

如今,这乖巧孩子让自家夫君给糟蹋了。

长公主对于萧旭挥霍万两将人给赎回来的举动不仅没有生气,竟还亲自操持着照料人。

长公主打听的这番事倒是真的,却是凌言别有用心策划而来。

放长线钓大鱼,努力运作公关以掩盖风骚浪荡的本质。

毕竟,妖艳贱货远不如清纯白莲惹人怜爱。

房门合上,见长公主款款而出。

“你不生气?”萧旭问。

长公主气不打一处来,“你啊,你去边关一去就是这么些年,阿泽长什么样你怕是都不记得了,”说到这儿,长公主叹了口气,“如今阿泽长大了也随你一个样,整天跟你的那些同袍往军营里边跑,眼里哪还有我这个娘。多一个弟弟进门来也好,等你以后回了营中,我还能多个说话解闷的伴儿。”

听长公主这么一说,萧旭顿觉愧疚。

见不得萧旭做出这么一副模样,长公主懒得多瞧她这木头夫君,轻叹一声,“夫君战功赫赫,是君上面前红人,功至镇远候,我从未想过能独占你,况且你我之间……比之夫妻,更像是亲故,若是夫君真有了放在心间之人,莫叫人空等。”

话毕,长公主没多施舍给萧旭过多眼神,端庄依旧,眉眼间却没得多少夫妻之间的浓情蜜意。

诚如其所言,相敬如宾,恭敬有余亲和不足。

这些天,凌言都是长公主亲手照料的。

相处几日,人恢复得差不多,瞧着却依旧是这么一副荏弱怯懦不敢多言的模样。

长公主从旁见着凌言瞧自家夫君的眼神,她不瞎自是看得出,这怕是对她那不成器的夫君情根深种了。

这么多年独守空房,心里边对萧旭的念想早就淡得只剩下水了。

回不回来,一个样。

更何况当初也是自家皇弟指的婚,嫁过来前她连人都没见过,回头就得当夫妻相处。

比之夫妻,这么多年过来了,更像是一个屋檐下的亲眷。

她说不妒忌是真不妒忌。

更何况……

长公主上前来,抚摸着少年人的发丝,“别怕,既然来了府上就当作是自己的家,”这么说着,长公主拉着少年的手,柔声安慰,“你喜欢我夫君我看得出来,我夫君既然已将你赎了回来,便安安心心地留下来,我虚长你几岁,你日后唤我姐姐便好。”

如此,长公主却还觉得不妥,“接你回来时太匆忙,等你养好了,姐姐帮你们重新操办一场,让你风风光光嫁进来如何?”

凌言见长公主这般温和宽容的模样,即便是没心没肺如他,也莫名觉得需收敛一二了。

恶人见得多了,乍一见到面前这心善如小白兔的,凌言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了。

就连他的亲妈都对他不闻不问,如今换了个世界换了个身份,倒凭空多出来个关心照料他的姐姐。

不想让对方窥探自身过多情绪,凌言低垂下头,不敢瞧人。

长公主只当凌言害羞,怜悯对方身世,只当是福泽忽至一时不受。

握着凌言的手,更是温声宽慰,“莫要多想,姐姐应承的事都是作数的,日后有什么委屈都可给姐姐听,你既然进了侯府,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感受着指尖传达的温度。

凌言最后只闷闷无力轻唤,“姐姐。”

闻言,长公主乐得开心十足,“诶~多好啊,我这又多了个弟弟。”

长公主是发自内心地高兴。

自打她皇弟即位过后,君臣有别,她有多少年没听人喊过这么亲昵的称谓了。

门边,萧旭瞧着被长公主握着手消瘦羸弱的少年,常年冰封冷硬的心肠,也因为这一温馨暖融的画面软了几分。

“阿娘!你瞧我给你带了什么!”

跳脱的少年,扯着嗓子没大没小地就冲进了房里边。

甫一进来便瞧着自家娘亲正跟一眼生的妹妹在那儿对弈说道着什么。

被少年这一嗓子给吵得分了心神,初学对弈的凌言闻言瞧去正好跟对方对上了眼。

少年瞧见凌言的正脸,整张脸忽地一红,话也说不利索了,“这……这是哪家妹妹……这……这般好看。”

害羞不过瞬息,而后便脑洞大开。

少年思路一活泛,他今年都十六了,这莫不是他家阿娘给他物色的未来小媳妇儿,这么一想,少年看向长公主,便是一脸感激模样道:“阿娘,你带回家的这个妹妹真好看!我喜欢!”

言下之意就是,阿娘安排的这门亲事儿子我同意了!

听得此言,长公主眉头一蹙,

虽然凌言不是明媒正娶过门的,但是在她的张罗下,凌言如今在侯府之中差不多等同于夫人的地位。

换而言之,这是她家这不成器的儿子的小娘。

虽然她这新弟弟脾气好,但也不能让人这么欺负,规矩得立好。

阴沉着脸,长公主出言呵斥,“没大没小,这哪里是妹妹,这是你爹新娶进门的二夫人,还不快过来叫人。”

“……”少年一脸便秘的色泽。

瞅着凌言那张比起他都还嫩几分的小脸,心里边唾骂了几声自家亲爹:为老不尊老牛吃嫩草!

初一见面就颇具好感的妹妹,回头就成了庶母,这滋味端的是颇为酸爽。

少年顿感心间一空,怅然若失。

如此漂亮的妹妹,居然便宜了他爹那个老王八蛋!

怎么想,怎么气。

“小……小娘好。”虽然极不情愿,少年还是梗着脖子叫了人。

凌言打量着少年,心里边的情绪十分复杂——他忽然有些想降辈分了。

凭空多了个儿子,凌言心情很是微妙,虽色心深种压抑不住,可念着长公主的好,凌言难得收敛了几分,在少年面前难得有了几分长辈模样,“你好。”面色和善,出口的话语疏离淡然。

哪怕声音悦耳动听,却还是能听得出来是男人的声音。

这下,少年更是震惊,指着凌言道:“你……你是男人!”

这一惊一乍的样态,引得长公主顿觉不快,就着身边的戒尺招呼在少年指着凌言的手背上,“莫要在你小娘面前这般没大没小。”

赶忙缩回手,少年十足委屈,“我爹什么时候又成断袖了啊?”

其实最委屈的还是他瞅着满意的漂亮妹妹如今成了漂亮弟弟。

“莫要妄议尊父。”

长公主是颇有涵养的女子,诗词歌赋四书五经皆有涉猎,品行颇佳。

如今她嫁给了萧旭这么个不通诗文略显粗野的武夫,他儿子未来也是得跟着夫君行军打仗的,便未在笔墨功夫上过多苛求,但该有的品德礼仪还是不能丢的。

“哦。”少年蔫蔫的,连说话都没了生气。

“让弟弟见笑了,这是我那不成器的儿子阿泽,”长公主也不见外,拉着少年也即是萧泽过来,“日后他喊你一声小娘,也算是你的半个儿子。”

联想日前予凌言看诊的那些大夫所说的,少年自幼服药如今已然丧失了生育能力,这辈子都难有后。

长公主便自作主张将自己的儿子一并分给了对方,聊以慰藉。

凌言听懂了长公主的打算,更是沉默。

半晌,才略有些不自在地用着自认为慈爱的目光看向萧泽,顺手取过身旁的点心递过去,“我日后也随姐姐叫你阿泽可好?”

萧泽却兀楞楞杵那儿,点心也不接,宛如一个木桩子话也不说。

长公主只当自己儿子那个倔脾气上来了,怕是看不上这与他差不多年岁的小娘,正想呵斥。

转头却瞅着自家儿子绯红着一张脸,老半天才接过点心,磕磕绊绊挤出来一句,“好……好……”

这是连话也说不利索了。

回头再看向凌言,长公主打趣道:“我夫君这是有福了,娶了弟弟这么一妙人儿。”

长公主年轻时被誉为京城第一美人,如今风采不再,再看这些鲜活漂亮的美人,她不仅没有妒忌,反而还与有荣焉。

毕竟是跟她一块儿侍奉夫君的,弟弟长得好看,连带着她也能一起饱饱眼福。

凌言没经历过如此纯良心态的人,今天算是见识到了。

待在长公主身边这些时日,凌言是前所未有地乖巧消停。

估计再被长公主洗涤些时日,等到zero将他接回去,怕都会感慨于他宛若脱胎换骨重新做人。

从前,他只见人性本恶,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他不信无缘无故的爱,也不奢求无缘而始的善。

但在长公主这里,打破了他既往的一切认知。

所以这算什么?

报应吗?

若这份善意早些到来,说不准他还能浪子回头。

略显疲惫地瞧向一旁的长公主,凌言回以虚假敷衍的笑。

可是,太晚了。

他已经习惯在深渊黑暗之中了。

虽是这么想,实际上凌言也收敛了不少。

甚至开始推演往后的发展,当推敲出萧泽有一劫难会危及性命时,还是不假思索决定出手消灾。

凌言打算陪对方身边,对方的目的也跟凌言不谋而合。

隔三差五便寻过来赖着不走。

“这里下错了,小娘你应该走这边,不然我阿娘便将你的后路通通封死了。”不仅嘴上指导,萧泽没有多想居然握上了凌言的手,帮着对方改了步数。

两人肌肤相亲,萧泽顿时僵硬了动作。

凌言浑然未觉。

按照日后的命数发展,萧泽并非断袖还会娶妻生子,想来对他是没什么意思。

且凌言最近正经许多,早收敛了骚狐狸的做派真端得跟长辈似的。

如今这番亲密凌言并未多想,任由萧泽握着他的手顺着对方的举动改了步数。

不过凌言不计较,萧泽却一直握着凌言的手不带动,一时间气氛很是微妙。

“阿泽?”还是凌言主动看向对方出声询问。

萧泽赶忙收回手,而后话语结结巴巴道:“小娘我想起来军营里边还有些事,这就先回去了!”

话毕,仿佛是有鬼在他身后追赶似的,一溜烟就跑不见了身影。

目送着对方的背影,长公主笑道:“阿泽这孩子就是这么风风火火没大没小的,让我给宠坏了,弟弟莫要介怀。”

“无事,阿泽这般真性情,我很是喜欢。”

“弟弟不介意就好,我就怕这皮孩子冲撞到你了。”

这些日子的相处,长公主算是摸清楚了凌言的脾性,规规矩矩不作妖不生事,平日里她要不拉着对方对弈,对方便能闷在房中足不出户,回头让人打听,听说是待在屋里温书来着。

长公主露出欣慰的笑意,“阿泽若是像青染弟弟这般好学就好了。”

她也曾尝试过让萧泽文武兼修,但在萧泽气跑了八位先生后长公主便放弃了,转而将她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丢给了跟萧旭相熟的同袍往军营里边送了。

被长公主这么一夸,凌言心虚地笑了笑——惭愧了,他那是借着论语的书壳子瞧的都是些不入流的艳俗情爱话本,带妖精打架插画的那种。

这边跟长公主交流完毕,凌言回了自己的小院,可刚一进院门,凌言掰着指头开始数日子,后道不妙。

最近太平日子过得久了他险些忘了萧泽受难这茬!

今日可不就是萧泽遇难受伏的日子么!

不敢多想,跟身边的小厮说一声需上街采买便赶忙出了门。

在大门前问了一声门房萧泽打哪边去了,凌言这才后脚追了上去。

可追着一路向南走,都走到了城门口也见不着萧泽的身影。

见着天色不早,凌言不得已跟城门守卫问话。

“萧小侯爷?一炷香前打马出了城门,小公子寻他何事?”

看凌言一身清贵打扮,城门守卫只当是萧泽的好友便没甚隐瞒。

“多谢!”

话不多说,疾步追出了城门。

回想近来未雨绸缪看的京城图志,这出了南城门,对方应该是往军营那边去了。

按理说这一路上应该没什么风险……

想是这么想,可等他听见前方的争斗声时,凌言赶到的时候已经晚了。

瞧着那群歹人的打扮,不像是中原人。

人未至声先到,凌言朗声道:“京都府尹出巡办案,何人在此生事!”

如此一呼喝,倒真将人给吓走了。

凌言赶忙上前,来到萧泽身边,“我一路追出来,可算找到你了。”

浑身是伤的萧泽很是意外,“你找我作甚?”

“我……”凌言说不上来理由,便只能干瘪地说了一句,“我担心你,你一声不吭就走了,我还以为是我哪里得罪你了。”

“没有得罪……没有……”话还没说完,萧泽就一头栽倒进了凌言怀里,末了,无声呢喃道:“我……喜欢你都还来不及。”

对方摔得突然,凌言没得准备,萧泽这么大一个头往他身上倒,凌言差点没被对方给一块儿压倒在地。

勉强站立,凌言之后费尽心力好容易将人搬运上马,牵引着马缰将人给拖回了城里边。

顾念萧泽身上的伤,凌言就近找了一处医馆将人送去救治。

大夫看过后,面露难色,“这……”

“怎么了?”

大夫长叹了一口气,“皮肉伤不打紧,就是这中的毒……”大夫是个斯文人,只得委婉道,“待老夫给这位小公子上过药,你带他上秦楼楚馆找个姑娘开解开解罢。”

凌言无语凝噎。

该说不愧是父子,春药也一块儿中了。

等到萧泽上完了药,凌言未免对方给憋坏了,就近找了一青楼,丢了些银两,给对方包了个房点了个头牌给他就蹲在门边等。

出了先前那茬,凌言不得不警惕万分。

刚把人送进去,转头姑娘就骂骂咧咧出来了,回头瞅着凌言在门边,一脸菜色道:“小公子,不怪奴家不晓事儿,实在是里边那位难伺候啊,都不让奴家近身的。”

说着便长叹了一口气走人了。

凌言咒骂了一句萧泽事儿逼,黑着脸拉上房门自己进去了。

来到榻边,瞅着床上满脸晕红下身挺立的萧泽,凌言冷着一张脸问,“不要姑娘你要怎么办?”

萧泽瞅着凌言,十分委屈,却还在犯倔,“我……我不要她们!”

“不要她们你就得憋死!”厉声斥责。

“我就算憋死也不要她们!”萧泽嚷得比凌言还大声。

拿萧泽没办法,凌言坐到了萧泽身边,“那你想如何?”

美人近在咫尺,加上药物的浸染,萧泽心跳如雷。

是的,他不要那些庸脂俗粉,他要的……

即便是萧泽不说,凌言也算是看出来了。

要换做以前,都不用萧泽主动的,他自个儿早就寡廉鲜耻脱了衣服半夜爬人家床上好弟弟好冤家地叫上了——谁让这小子长得俊是他的菜呢。

但念着长公主,恶俗如凌言,也难得长出了点良心。

天人争斗了一番,余光瞥到床榻上少年炽热专注的目光,最终,凌言还是内心告了声罪,伸出手,捉着萧泽的下巴干脆利落地吻了上去。

如今他们俩也不在侯府,关上门做事,出了门不认便是。

事急从权,为了救人,也不算对不起长公主。

凌言调情的技巧娴熟,用唇舌逗弄着面前这青涩的少年……同时也是与他血脉相连同父异母的手足至亲……

一吻毕,唇肉泛红,眼神之中物色迷离,凌言道:“只此一次,等出了这门,你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

交代完毕,凌言主动褪下衣物。

心爱之人坦诚相对,萧泽登时就看呆了。

他只当对方长得美,却不想……对方从头到脚无一处不让他心动,就连那处……也是干净美好的模样。

跨坐到萧泽身上,凌言微垂着眼眸,扯下萧泽的裤带,一手揉搓着对方的阳物,眉头微蹙,思索半晌,改道探入后穴,没叫对方发觉身下异样。

指尖舒缓进出,须臾分泌出肠液。

不想因繁杂前戏让少年憋出好歹,待后穴出了水,凌言便微微抬起腰身,握着萧泽挺立的阳根对准了穴口塌腰坐下。

一瞬入得销魂窟,萧泽舒爽地喘息出声,凌言却一脸的淡漠表情。

见着面前少年沉湎情欲难以自拔的模样,凌言面色复杂。

操……他难得想做个人,也这么难。

一瞬的良心谴责,伴随着少年无师自通遵循本能的顶弄被撞得稀碎。

回荡在他耳畔的一声声深情呼唤,更是一把将他拽入情欲深渊,“青染……”

少年坐起身咬着凌言的耳廓,言语之中满含欲火也充斥着深深的依恋与倾慕。

粗大硬挺的阳根在穴中插弄着,少年凑在凌言耳畔说着动人的情话,“青染,我心悦你,比我爹还要中意你!”

品尝着怀中人美好的滋味,少年再也压抑不止内心之中澎湃的情感,“青染,自打见你第一面起,我就瞧中你非你不可了。”

喘息着,身下愈发大力操干着,感受着怀中人包裹着他的紧致快活的爽快感,少年话语逐渐带着哭腔,“但我不能逾矩,你是我爹的夫人,理智告诉我,我是不能总想着你的……”

话这么说,少年却猛地将人掀压在身下。

经由这么一番调转体位,身下摩擦传来的强烈快感刺激引得凌言再也不能故作姿态,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听到如此悦耳的呻吟,少年望着身下人愈发痴迷。

耸动着腰身,抽出自己的孽根,而后发狠似的狠狠顶入,“青染……我心悦你……你也多瞧瞧我好不好?”

言语间少年含着哭腔,拥抱着身下的人,近乎祈求一般,“我会乖乖听你的话,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不会强迫你离开我爹,在外人面前我依旧会恭敬唤你小娘,即便日后你不愿同我欢好我也甘愿……只要……”

说到这儿,话语哽咽近乎哀求,“只要青染心里有一点点我的位置就好了。”

如此真心的剖白,凌言凝望着对方。

少年眼泪滴落浸润面颊刹那灼热,凌言最终回抱住了对方,在对方看不到的角落,自嘲讥讽一笑,柔声回应,“好……”

之后,凌言不加收敛,从被动配合,转为殷切主动。

勾挂着少年腰身,扭腰接纳其精神勃发的阳物,刻意收缩后穴,夹弄吸附。

没甚经验的少年郎哪是情场老手的对手,不过抽插个几合便缴械投降。

憋红着脸,萧泽略有些窘迫,支支吾吾,“我……”

探手轻挑着对方下颌骨,莞尔一笑,魅惑十足,“童男都是这样的,不过……也是为难你了,你是第一次,应当叫你享用这女穴的,较后庭更顺畅舒缓些。”

放下腿略后退,迫萧泽拔出器物,当着对方的面双腿大敞,裸露出先前隐秘的蕊穴。

两指拨开肥硕唇肉,撩开男性器物,目光落少年面庞,轻唤,“进这里来,滋味更甚。”

萧泽一眨不眨瞧着那合动的穴儿,后方才被入过的后庭花还往外躺着精水,此情此景看得萧泽脸红心跳,呼吸都快要凝滞。

“我……我当真可以……”

不等萧泽回应,凌言动手揉搓着对方的半软的性器,因着药物浸染,重又勃发精神矍铄。

拖拉过少年,两腿夹着对方腰身,花蕊轻易吃下少年的阳物。

被完全插入时,溢出绵软娇吟,双臂攀附着少年脊背,伴随对方耸动抽插,指尖深掐落痕。

萧泽不觉得痛,反而还一脸愧疚地亲吻着凌言的眉眼,放缓了抽插的速度,“青染,我弄疼你了吗?”

“没……”偏过脸,面上满是情色的红晕,“很舒服。”

听凌言这么一说,萧泽虽然没什么经验,但试探着重又顶撞到先前无意中顶弄到的某处。

果不其然,对方的双腿紧紧夹住了他,较后庭松软濡湿的女穴也接连一阵紧致的蠕动,吸咬得他头皮发麻爽快升天。

瞧着凌言故作掩饰地紧咬着下唇,萧泽舍不得看对方这么委屈自己,赶忙吻了上去,将对方的呻吟一并吻入口中。

一下一下操弄着对方的穴儿,将怀中的珍宝尽心疼爱。

萧泽只觉得如今他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他得到了自己心爱的人。

哪怕是下一刻让他去死他也心甘情愿。

将人抱在怀中,萧泽回到府上的时候已是夜深人静。

除了给他开门的门房,没人瞧见他们。

轻手轻脚将人送回了后院,哪知道在小院门前却瞧见了一熟悉的身影。

萧泽愣怔当场。

“回来了?我还当你真被那群潜入京中的奸细给杀了。”

萧旭从阴影当中走出,来到萧泽面前。

瞅着自己儿子怀中人那副模样,萧旭没有留手,一巴掌扇得萧泽险些没有站立得住。

嘴角染着血,萧泽没有回避没有狡辩,竟是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我玷污了小娘,我自愿领罚,但是爹……”说到这儿,萧泽一双眼睛毫不畏惧地望向对方,“你若不喜欢小娘,大可以将小娘让给我!你不能回应他,我可以!”

自打小娘进门过后,他爹一次都没有来看过对方。

从他娘那里打听,貌似是因为他爹糊里糊涂把人家给睡了,出于负责的态度就将人给赎了回来当闲人养着。

“阿娘,这么说爹不喜欢小娘啊?”当时他想也不想就这么说出了口。

却换来长公主一声斥责,“什么喜欢不喜欢,你爹既然欺辱了人家,确实是该将人家接回来负责的。”

“可……爹不喜欢小娘,留着小娘独守空房岂不是委屈了小娘?”

这么一说,连长公主也哑口无言。

没错,萧旭不喜欢青染这孩子,这么明显的一点,长公主不傻自然能看出来。

同时,萧泽也能看出来。

从前他不敢肖想,但是今夜过后,心里边的妄念居然开始蹿升疯长。

既然他爹不喜欢人家,他大可以勇敢一点,直截了当地跟他爹说出来。

紧紧拥抱着怀中人,萧泽一往无前勇敢无畏,“爹,你当初只是出于责任感将小娘带回了侯府,如今我跟小娘两厢情愿,你就成全我们吧!”

萧旭从始至终都无话可说。

打也打过了,诚如长公主所言,对待子嗣,他几乎从未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职责,对方出生没多久,他便披甲上阵常年未归。

等到他回来的时候,他这儿子已经长这么大了。

他从未教导过对方,他从未尽过一天当父亲的责任。

如今……

瞅着萧泽怀中人明显一副被男人疼爱过度虚弱娇柔昏睡不醒的模样。

萧旭沉默良久,最终还是不再难为他这唯一的儿子,“莫让你娘瞧见,她身子不好。”

此话一出,萧泽先是一愣,而后狂喜。

直到萧旭人都走没影了,萧泽方才后知后觉转身想要道谢,“谢谢爹!”

手中翻阅着书卷,卧榻在床的凌言全神贯注浑然没有将趴在他身上的少年当一回事。

近来凌言自称染了风寒在屋中将养,长公主就没有再唤凌言与她一块儿对弈。

这却便宜了萧泽翻窗入室,黏在他身边像块狗皮膏药似的撕都撕不下来。

“青染,你理一下我好不好?”撒着娇,萧泽真就把自己当对方的儿子一般,整个人跟个没断奶的孩子似的,黏腻着对方,汲取着对方的温暖。

从小到大,长公主作为皇室公主,从来都是一副矜贵优雅的模样,哪容得萧泽没规没距地冲着他撒娇耍泼。

但这没关系,在长公主那边没有得到的母性关怀,萧泽一次性从凌言这边得了个全。

对方是他的小娘,同时也是他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紧紧拥抱着对方,萧泽一分一秒都不想跟对方分开。

揉了揉眉心,凌言冷着一张脸看向萧泽,“莫要闹我,你若无聊便去军营里玩。”

两人之间到底还是立着一位长公主,凌言没有打回骚狐狸原型去跟萧泽腻歪。

“跟青染在一起怎么会无聊!”这么说着,萧泽竟是直接脱了鞋上床来,直接将人给揽怀里了,“就算整天整日跟青染在一起,我都不会无聊。”

身体骤然僵直,凌言话语冷然,“松开!”

“我不!”

“你忘了你的承诺了?”凌言慌忙推拒。

青天白日的,这要是叫人看去了回头传到了长公主耳朵里边,他不敢想。

且他知晓长公主生萧泽时身体有亏,不能动气,凌言分为收敛。

“我当然没忘,但那得是我爹不同意的时候,”萧泽口没遮拦,嘴上没把门便一股脑将实情说了出来,“我跟我爹说了我俩的事了,我爹同意了,他说只要不让我娘发现,我们就可以这般亲密。”

书本坠落在地,凌言整个人一副愣怔的模样。

难以置信,凌言望着萧泽,“他同意将我让给你?”

此时此刻,凌言心中就一句话: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虽然萧泽这小子床上功夫也不赖,活儿也讨他喜欢,但是到底太年轻,如果非要选一人祸害,凌言宁愿选萧旭而不是萧泽——毕竟后者是长公主的心头肉,他自问祸害不起。

“对啊,反正我爹也不喜欢你,你大可不必在他那个糟老头子身上浪费光……”

不等萧泽说完,凌言猛地一把将人推下床,鞋也不穿就这么披散着头发往前院跑。

可怜了萧泽追在凌言身后,提溜着鞋,又怕凌言着凉连外衫也一并揣怀里追了上去。

想着自个儿爹那个阎罗王一般的脾性,萧泽颇为头疼。

他自然是不怕他爹的,但他怕他爹生气起来骂了他心爱的青染呐!

他可舍不得让青染挨他爹的骂。

推门而入,凌言直直来到萧旭面前,也不开口质问,就这般站到对方面前。

“何事?”偏萧旭还一副坐得住的模样。

只不过握着笔的手骤然加大的力道却暴露了对方并不平静的情绪。

“我是你的人,”凌言就这么说道,“你既然将我赎了回来,我就当我自己是你的人。”

“既然赎了身,你便是自由身。”言下之意哪怕是凌言想要离开侯府也不是不可以。

“那又怎么样?”凌言喝问,“你是嫌我不干净了?”

萧旭连正眼都没有看凌言一眼,“阿泽喜欢你。”

“虽然没有明媒正娶,但我依然是你的人!除非我死,我不会再跟旁人!”凌言觉得对方简直荒谬。

之所以会这么情绪激动,不过是因为这狗男人讨他喜欢却下了他的面子,他都还没有玩够,这人却主动放弃。

这狗玩意儿居然敢把他给扔了,而且扔的对象还是自己的亲儿子。

他该夸对方一声高风亮节父慈子孝么?!

狗屁!

实则对方就只是把他当一个无足轻重的玩意儿罢了,这个玩意儿能够修复其父子关系何乐而不为?

自大狂妄如斯,枉顾他人意愿。

如此轻描淡写便将他随手送人,真当他是个物件?

凌言都被气笑了。

眼中满是不甘的神色,凌言说着这句话的时候,话语都在颤抖,他是气到了极点。

可是面对他的质问,萧旭连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凌言见对方这么一副不痛不痒,全然不在意的姿态。

好啊,很好!

既然你不仁,那也休怪我不义了。

深呼吸,平复下心绪,再开口,凌言嘴角噙着一抹刻薄阴毒的笑意,“萧旭,你知道你强迫我后的第二日我为何会上吊么?”

萧旭没有回应。

“我娘叫柳絮,是长公主的贴身婢女,当年你一夜宿醉走错了房进了我娘的房间……”说到这里,凌言恨恨道,“我娘自问对不住长公主,所以连夜离开了侯府,隐姓埋名过活,但她却发现跟你一夜风流之后有了我。我娘视你为大英雄,跟我说过你不少英雄事迹,少时擒虎于右臂落下旧伤形似龙纹……那夜,我触碰到了,起先不敢想后来打听到了你的身份,我当真是喜忧参半,喜的是我寻到了那位大英雄爹爹,忧的是若此事传出必将使得您英名受损……索性,死了吧,一了百了。”

说到这里,凌言言语之中都是在泣血,“我可以为了一两纹银把自己卖给任何一个人,我也可以迎来送往任由他人作践,但唯独你跟萧泽不可以!”

“萧旭,你是我爹啊!”凌言整个人情绪不稳定,几欲崩溃,“天底下任何人都可以作践我,唯独你跟萧泽不可以!”

歇斯底里地说完这句话,凌言惨然一笑。

而后视线偏转,瞄到一旁的刀。

凌言一步上前,拔出刀便要引颈自戮。

追随而至的萧泽见着这一场面,整个人都看得要崩溃,一步上前,直接将人揽入怀中,夺了刀,“青染你这是做什么?你喜欢我爹不愿意跟我,你跟我说就是了!我又不是蛮横不讲理之人!”

软在萧泽怀中,凌言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

回头一脸恨意地看向萧旭,转而捧着萧泽的脸,居然当着萧旭的面吻上了对方。

一吻毕,凌言道,“阿泽,你喜欢我对么?”

萧泽愣住了。

凌言窝进了对方的怀抱,一脸痴然的表情,“带走我好不好?”

说完这话,凌言便晕倒在了萧泽怀中。

萧泽不明白怎么就闹成这样了,看向萧旭,只当是他爹说了什么过分的话,逼得面皮薄的青染居然萌生了轻生的念头。

厉声道:“爹!你不喜欢青染,就莫要再折辱他了,是我强迫的他,是我不顾青染的意愿,哪怕青染哭嚷着不愿意,我还是强了他,从始至终青染都没有对不住你,一切都是我大逆不道,对青染生了不该有的念头,乃至后来强行玷污了他。”

说到这,萧泽打横抱起虚弱苍白面色的人儿,一脸怜惜,“你不稀罕他,我稀罕,我视他如珠似宝,用不着你同意,我自个儿带着青染离开独自过活!”

说完这话,萧泽转身打算离开。

没想到却正面撞上长公主。

瞅着萧泽抱着凌言,而凌言又那么一副衣衫不整的模样。

长公主走上前,“怎么回事?”

萧泽有胆量在萧旭面前叫嚣,却没有胆量在长公主面前犯刁。

支支吾吾半晌,竟是萧旭先一步开口,“我把青染送给阿泽了,阿泽这个年纪也确实该有个知冷知热的身边人,其他人我放心不下,我不喜男子,索性阿泽喜欢,我就把青染指给他。”

听到如此荒谬的言论,长公主睨了萧泽一眼,径直冲入房中,头一次不顾皇家威仪,指着萧旭破口大骂,“荒谬!这般荒唐的事你也能做得出来?青染这孩子做错什么了,他喜欢你你看不出来么?你如今居然把他指给阿泽?阿泽才多大,他能懂怎么照顾人?”

“阿娘……我……”

“你闭嘴!”长公主直接一句话把萧泽怼得无话可说。

“夫君,枉我之前以为你是个明事理懂是非之人,没成想我全然错看了你。”气愤恼怒,转身便走,临了路过萧泽身边,还不忘吩咐,“把青染送回后院,回头你到我房门前跪着。”

父子俩让长公主跟训小孩儿似的,训得蔫头耷脑无话可说。

遵照着长公主的吩咐,萧泽将凌言送回了后院,临走前,一步三回头,一脸担忧的模样望着凌言。

在萧泽走后,凌言睁开了眼。

耳畔回响着长公主的话语,凌言冷笑出声。

姐姐,你姑息妄纵的,是一条至毒蛇蝎啊。

挨够了时间,凌言规整好仪容,出了门,向小厮询问到了萧泽的去处。

凌言从自个儿小厨房端了一盘点心往长公主所在的梅苑赶。

大老远就瞧着萧泽背脊笔挺地跪在房门前,凌言上前去,蹲下身来,取下盘中的一块点心送了上去。

“莫要诱惑我,阿娘罚我跪,我是不能吃东西的,赶紧拿开!”

萧泽最怕的就是长公主,对方说什么他可不得照做。

索性吃不了便瞧也不瞧是何人送来的。

“连我送来的点心也不吃?”

凌言一出声,萧泽整个眼睛都放出了光。

见着凌言来了,萧泽瞬间委屈得不得了,他都在阿娘门前跪了一天了,粒米未进滴水未沾,都没一个人来心疼他。

果然还是青染最好。

“青染……”少年一点也不顾及面子,跟个孩子似的在凌言面前撒娇装可怜,“我饿,我渴,阿娘都不心疼我。”

“你做错事了,你阿娘当然得罚你,好生跪着吧。”

说完这话,便把点心留在了萧泽面前,明知道对方碍于母命不能吃,却还把点心放在对方面前惹对方眼馋。

进了房门,瞧着翻阅着经书一手拨弄着念珠的长公主,凌言一步上前砰然跪地,“青染特来向姐姐告罪。”

“你没做错,是我没有教好阿泽,同样的,我为人妻也没有规训好夫君,皆是我之过,不干你事,但凡是个正经人都做不出来将妾室送给儿子这种混账事。”放下经书,长公主长舒一口气,“青染,你若是觉得我夫君对不住你,我在这儿替他给你赔个不是。”

“侯爷那么安排自然是有他的意思,侯爷本就不喜欢男子,我也不愿再去强求,”说到这,凌言恭恭敬敬地向长公主三叩首,“对于侯爷的安排,青染尽数听从,他既然将我送给阿泽……”

说到这里,凌言叩首在地,态度无比诚恳,“我日后便跟着阿泽,我不会去占有阿泽妻妾的名分,权作小厮身份陪在阿泽身边,万不会耽误阿泽分毫,若有朝一日阿泽娶妻,我自愿离去不会拖累阿泽半分。”

长公主来到凌言面前,将凌言扶了起来,“你在这儿告什么罪,本就是这对混账父子对你不住,那日在城外的事……我都知道了,西凉淫毒本就恶毒,你是为了救他们父子二人的命才任由他们作践。”

说到这儿,长公主也觉心力交瘁,但她却还能强打起精神来安抚凌言。

轻抚凌言发丝,作慈爱长辈关切道:“怎会委屈你做妾室,打从阿泽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瞧出来了,这孩子怕是把整个人的魂儿都给丢在你身上了,你是个好孩子,若真要说,还是我那不成器的阿泽高攀你了,你这么一个心地善良的好孩子,何苦来受这份罪。”

说到这儿,长公主话语惊人,“我会择良辰吉日让阿泽与你尽快完婚。”

凌言愣住了。

长公主直截了当道:“阿泽必然不能有后,否则阿泽这一辈子恐怕都不能平安顺遂度过了,青染,答应姐姐好么,照顾好阿泽,让他一辈子幸福快乐,这便是我最大的心愿了。”

这么一句话,让凌言瞬间明白了长公主的打算。

作为权势滔天的镇远侯与皇室长公主的孩子,萧泽若不懂得藏锋未来必遭祸患。

这次说得好听是西凉余孽作祟,但往深了想……

凌言瞬间明白了这是怎么一回事。

难怪萧旭会答应得那么干脆利落,原来这夫妻二人都想到一块儿去了。

若萧泽成了断袖便不能有后,那么镇远侯府的荣耀也就到萧泽为止了。

皇权便不会再对萧泽加以迫害。

“姐姐,我明白了,我日后会照顾好阿泽。”

“好孩子。”长公主欣慰一笑。

顺着对方心意而不让对方得知那残酷的真相,这是凌言所能付出的最大的善意仁慈。

从房中走出来,萧泽先前还是一副蔫头耷脑的模样,而后便直立起了身体,翘首以盼。

凌言来到萧泽面前,伸出手,抚摸着对方的发丝,就像是揉弄着一头听话大狗的毛发一般,“阿泽,以后跟着我好不好?”

“啊?”萧泽听不太懂。

“以后你我成了亲,你不能再跟你爹一样混账,哪天不喜欢我了就把我送给其他人了,你若是不喜欢我了,你便……”不等他说完,他便让人给抱入了怀中。

死命地将凌言禁锢在自己温暖的怀抱中,萧泽话语沙哑,似乎带着哭腔,“青染……我心疼你喜欢你都来不及,哪里会舍得把你拱手送人。”

感受着萧泽怀抱的温暖。

悬空的手最终还是回抱住了对方。

君既无情我便休,那狗男人不选择他,索性,他就全了这臭小子的心意罢了。

左右他这个贱骨头也不会去计较枕边睡的是何人。

新婚之夜红烛泣泪。

镇远侯世子娶了个男人这件事成了京都一大趣闻。

不少人疑惑这世子的男妻究竟得有多貌美多有才情才能说动长公主跟镇远侯这俩古董老疙瘩应下。

众人议论纷纷。

可这都不关萧泽跟凌言这对新婚夫夫的事。

“饿坏了吧青染,来来来,先吃几个。”萧泽一脸疼惜地将床上的糕点端过来,同时拿着手绢帮凌言擦拭嘴角的碎屑。

一旁的喜娘话也说不上来,憋了半天才说了一句,“世子,这不合规矩啊。”

“哪里不合规矩了,没看我媳妇儿都给饿坏了,既然没事了你们就赶紧给爷闪开!”

折腾一整天了,他家宝贝青染都快给饿坏了,他还哪里容得着这群不相干的人唧唧歪歪。

简直烦人。

乌泱泱一群人被赶了出去。

房中只剩下凌言跟萧泽两人。

瞅着萧泽在外人面前作威作福的模样,凌言不禁笑出了声——到底是个半大孩子是个弟弟啊。

“青染,我没说你啊!”萧泽秒变脸,生怕自己那副熊样吓到了自家宝贝。

“你啊,”伸出手指戳了戳对方的额头,“多久才长得大让你娘放心。”

顺势握着凌言的手指,萧泽亲吻了一记,“在青染面前我永远都长不大!”这么说着,萧泽就像往日两人相处那般,拥抱着凌言,将头放在对方双膝上,宛如幼崽依偎着母兽一般满心依赖。

顺着萧泽的发丝,哪怕两人都成亲了,凌言却还是放心不下问道:“阿泽,你开心吗?为了我……放弃了那么多。”

“我放弃什么了?”萧泽一脸莫名,“在没遇到你之前,我一无所有,但遇到你之后……”

说到这里,萧泽笑得一脸幸福,“我觉得我拥有了全世界!”

少年眼中的希冀之光,点燃了凌言冰冷的心。

顺着对方的发丝,纤长的手指划入了对方的衣襟之中,抚摸着对方的皮肉,轻佻而暧昧,“春宵苦短,夫君,我们快就寝吧。”

“……”萧泽愣住了,似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来他以为这场婚礼就是拿来充门面的,他也没想过真要去占有对方……

没想到。

“上次是我主动的,难不成这次也要让我主动么?”凌言捧着面前少年的脸,面上褪去了往日的清冷矜持,露出了在秦风楼之中的魅惑妧媚,“夫君?”

“我……”轻咳了一声,萧泽觉得他这辈子真就活够本了,能够见着自己心爱的人对他露出这种模样。

三两下扯下了新郎官行头,将裤衩子一扯,就这么赤条条地将凌言扑倒在床榻之上。

虽然没有着凤冠霞帔,但一身火红的长衫,搭配上那一头柔顺青丝,足以将萧泽蛊惑得心醉神迷。

这是他心爱的人,这是他捧在心尖尖上的珍宝。

如今,他心爱的珍宝终于属于了他。

掀开衣袍下摆,扯下了对方的胫衣。

他并不想将那一身的赤红长衫褪下来……

两根手指一前一后分别插入到那蕊穴与后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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