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娆被他压到墙上,凶狠的吻落下,大肆的掠夺她空中的空气,肺部的空气一点一点压缩,周遭的空气也变的稀薄,白净的脸颊因为缺氧微微泛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呈现出一种欲色。
舌根被他吮吸的发麻,软腻的小舌回应着他,喉咙间溢出嘤咛声,都被孟从南吃进嘴巴里。
周围黑暗一片,只有窗户透过来的月光,孟娆被困在墙上,承受着他的亲吻,两者之间变的炽热,月光变得不那么清冷了,也沾染上了热。
饱满的唇珠被孟从南吮吸的充血,他仍旧不满,用牙轻轻的咬着,“唔疼”孟娆声音弱弱的,带上哭腔。
膝盖分开孟娆的大腿,抵到她的腿心,孟娆的衣服被孟从南脱了下去,膝盖上的硬骨硌着腿间的软肉,她身体抖了一下,眼尾含着晶莹的泪珠。
孟从南变得凶狠,喘了一口气,将孟娆的唇珠咬出了血,嘴唇突然刺痛,哼哼唧唧的哭,腰也乱扭,泪水从眼眶中溢出,淌到嘴角,在月光的照耀下像是山涧。
大手陷进软腻的大腿里,带着情绪的揉捏,慢慢往上摸到挺翘的臀肉,指腹轻轻摩擦着细腻嫩薄的皮肤,将孟娆的腿盘到他精瘦的腰上。
孟从南蹭过她的侧脸,将小巧圆润的耳垂含在嘴里,用舌头撩拨,湿热的呼气喷在孟娆耳后,她昂起脖颈,重重的喘。
臀肉在孟从南手里被捏成各种形状,孟娆搂着他的脖子,将他腰加紧。
他的手里好像带着火,灼烧到她身体里,她像冰块一样融化,她的身体在慢慢流失,化成一摊水,孟从南用手捧起了她。
孟从南托了托她的屁股,跨间的炽热顶着孟娆的臀缝,孟娆呜咽一声,被他顶到冰凉墙上,抱着孟娆的大腿,轻轻的磨着臀缝。
柔软的穴口轻轻的碰坚硬的腹肌上,像是被淋湿的花朵倒扣过来,孟从南挺腰狠狠的撞了上去,花瓣颤动着将花蜜流了出来。
孟从南感受到湿意,轻笑出声,“姐姐好淫荡啊,水都流了到弟弟身上,勾引着自己弟弟操你”孟从南轻声说着,将罪过都推到了她身上。好像她才是那个不分人伦,只知道快活的娼妇。
“不是没有勾引”孟娆小声辩解,声音沾染上情欲,媚的发腻,身体像是不听自己的命令,源源不断的淫水从穴里流出去,像是佐证了男人说的话。
孟从南顶胯,用腹肌磨着穴口,孟娆身体敏感的发抖,细弱的哭声,怯懦的求饶,都让他兴奋的发麻。
背后是冰冷的墙壁,身前却被磨的炽热,精神紧绷又放松,她微微昂起头,潮红的脸颊上面流下汗珠,凌乱的发丝贴在鬓边。
快感像是海浪扑在礁石上,只是这还不够,淫水在穴道泡的肉壁发痒,媚肉迫切想要粗暴对待,空虚的流出淫水。
情欲占据了高低,理智变得分崩离析。孟从南却是饶有兴趣的看她瞳孔涣散,粉舌伸出,淌着口水的样子。
“欠操。”孟从南哑着声说了一句,将阴茎对准穴口挺了进去,粗大狰狞的阴茎整根没入,窄小的穴口被猛的撑开。
“啊要死了”瞳孔颤动,指甲深深陷进男人的后背,可爱粉嫩的脚趾蜷缩着,整个人贴到孟从南身上。
快感冲破了平静的海面,将一切搅得天翻地覆。
肉刃抽出半根,又快速插进去,内壁被撞的发抖,瑟缩的裹紧,孟从南掐着腿肉,将腿分的更大了些,孟从南撞的一次比一次狠,恨不得把她撞进墙里。
“不要肚子要被顶烂了呜呜要被操坏了”哭声大了起来,身体没有了力气,双腿无力的垂下,真像是被顶烂的布偶娃娃。
孟从南托了托她的臀,将她抱了起来,孟娆陷在孟从南的怀抱里,脊背微微颤抖,泪水滴落到孟从南肩膀,瘦弱的像是没人保护的幼鸟。
穴道还在吞吐着阴茎,孟从南轻轻的抽动,交合出淫靡不堪,淫水随着抽动涌了出来,顺着腿根往下流。
孟从南抱着她走出卧室,里面阴茎伴随着走动,一下又一下的顶着花心,孟娆被顶的颤抖,黏黏糊糊的哭。柔软的小手抓着男人的脖颈,两人之间没有空隙,紧紧的贴在一起。
“啊”顶到了敏感点,孟娆尖吟出声,用牙咬着男人的肩膀泄愤,还没等咬疼,被男人一撞,又哆哆嗦嗦的去了。
孟从南抱着她来到浴室,把她放在了洗手台上,臀肉贴上冰凉的陶瓷,阴茎也从穴里拔了出来,快感像是被冷水浇灭,刚才的温暖荡然无存。
孟娆懵懵的睁眼,看着面前的孟从南不抱着她,就想哭。
泪水从潮红的脸颊流下,睫毛沾上泪水变得一簇一簇的,澄净的眼球像是都染上红边,只让人觉得可怜。
“插进来”声音甜腻像是一个小钩子,无形勾着男人的心,孟从南并不动容,即使身下的阴茎已经硬的挺起来了,他咬紧后槽牙,低声说着,“姐姐求求我,我就插进去。”
“要插要插”她哼哼唧唧,两条纤细的小腿在空中乱晃,手往前抓着要触碰到男人的腰,“小南小南”
孟从南忍不住的将她抱起来贴到从后面进入,脆弱的肩膀被男人抱住,阴茎捅了进去。
“啊好深”
后入本来就深,孟从南都插了进去,他抱着颤抖的孟娆,眯着眼,看向镜子里。
粉嫩的穴口被紫红的阴茎插的汁水四溢,泛着粉的肌肤与孟从南暗色的皮肤相接,镜子里本就模糊不清,照不出淫靡的肉色盛宴。
他掰着孟娆的脸,让她看向镜子。
镜子里孟娆眼神涣散,白嫩的小脸透着粉,红唇都合不拢嘴角流着涎水,一副被操透了的样子。是她从来没想到的样子,嫩薄的皮肤咬出红痕,腰上也布满掌印,平坦的小腹被顶出形状,好像下一秒就要把肚子顶穿。
孟娆慌张的别过头,好像被那一幕吓到了,缩到孟从南怀里,小穴夹了一下,把阴茎吸的更紧了。
“姐姐,你怎么不看看镜子啊,小穴在贪吃呢。”孟从南低着头,语气轻佻,将她的头摆弄过来逼她看向交合的下体。
“不要啊啊”突然被狠狠一撞,龟头撞开宫口,孟娆昂起头,脆弱纤细的颈部展现在男人面前。她哭着喘气,胸腔起起伏伏的,奶子白的晃眼。
“姐姐夹的好紧,怎么这么会夹,天生就是吃男人jb的”孟从南偏偏每次都叫姐姐,每次提的时候都有种背德的刺激。
掌骨贴上凸起的腹部,他轻轻的揉着,小腹本来就胀的发酸,偏偏他还这样揉。
“好胀要去了别揉”掌骨狠狠的压了下去,小穴痉挛的发抖,大量水从穴里涌了出来,浇到龟头上,孟从南被烫的闷哼一声,接着又抽插起来。
脑子白光闪过,她意识模糊,眼前失焦,镜子里变得迷糊,大口大口呼吸着空气,小舌也从粉唇中探了出来,身体软的不成样子,幸好孟从南在后面扶住她。
孟从南抬起她的腿,以小孩把尿姿势抱了起来,精壮的手臂因为用力肌肉线条明显,修长且细腻的小腿绷紧,孟从南可以清晰的看见白皙的皮肤下细微的血管。
阴茎也因为姿势的变换,重新挺入,穴口暴露的更加完全,湿淋淋的红肿穴口,像是被捣烂的花瓣,从里面流出汁水。
“呜呜”细弱的声音,不断求饶,头无力的靠到孟从南颈间,手胡乱的挠着男人,身上留下了轻微的小红痕。
像是一只炸毛的幼猫,爪子还没发育好。
孟从南玩够了,开始用力抽插起来,孟娆抖的更厉害了,小腹痉挛的厉害,每一次抽动,都让她酸胀发麻。
孟娆被操的咿呀乱叫,泪水好像流不完一样,不断从脸颊滑下。鼻尖靠着孟娆纤细的脖子,用牙齿轻轻碾着,知道重新留下一道红印。
赶在父亲回来之前,孟从南终于结束了。
他擦拭着地板上的淫水时,孟昌平带着满身的疲倦回来了,“还不睡啊”孟昌平如常走进浴室。
还好浴室他先打扫的,“我出来喝水,不小心打碎了杯子。”
“别弄伤了手。”孟昌平的声音从浴室传来。
“好。”
流感并没有挡住学校的圣诞气氛,一些店铺为了吸引顾客都摆上了圣诞树,还有麋鹿等圣诞元素。
可惜的是孟娆还要在学校上课,家里一般都不过这种节的,所以今天就和平常一样。
她拿起笔记着老师上课的重点,最近要好好听了,因为期末考试要到了,孟娆用手撑着头,看向黑板。
最近感觉身体总是很累,多走了几步就感觉筋疲力尽,今天一定要午睡了,孟娆在心里愤愤的想。
下课后,已经是中午了。
孟娆在路上慢慢的走着,学校里的小湖结冰了,荷花的茎杆曲折的冻着,看起来凄凉又衰败,但是在阳光下湖面又泛着耀眼的光。
里面的鱼会不会死啊?孟娆突然想到这么无厘头的问题,然后被自己逗笑了。
从她现在的位置到校门口会经过一片小竹林,现在竹林有点枯了,风吹过还是会有沙沙的响声。
孟娆往里面看了一眼,她记得上一次在这,遇见了一只橘猫,到处喵喵叫,还蹭她的腿。
兜里还有今天早上带的火腿,她没吃完,刚好可以喂小猫。
还有一对情侣坐在旁边椅子上,孟娆不好多待,等了几分钟,小猫还是没出现,她叹了一口气,拉着书包带子,纠结要不要回去。
“喵喵”
小猫真的出现了,好像认识孟娆一样,径直走到她腿边蹭她的腿。
孟娆蹲下来,她轻柔的抚摸着小猫的背部,小猫并不胖,可以清晰的摸到它的脊椎,她心里掠过一丝悲伤,这么冷的天也不知道会不会,柔声说道“你是不是饿了呀,我给你带了吃的。”
拿出口袋的火腿肠,剥下外皮,放到地上,小猫闻了闻,露出尖牙,吃了进去。
孟娆在旁边静静的等着,看它将火腿肠全吃进去。
她想起小的时候,偷家里做的鸡腿去喂小区的流浪猫,结果被父亲发现了,孟从南就全担下来了,说都是他自己的主意,父亲生气的训了他一顿,他总是逞能又幼稚。
小橘猫吃完了火腿肠,蹭着她带着饱食后的惬意,闭着眼享受孟娆的抚摸。
身后脚步声靠近,吓得小猫一颤,竖起耳朵跑开了,“孟娆?”
她听出来了,是班长的声音,声音又恢复了平常的清郎,她转身与周清琰对上视线,开口道,“班长你感冒好了啊”,周清琰微微弯着腰,与孟娆距离拉进。
“最近好的”他停顿了下,漆黑的瞳仁看着孟娆,继续说道“你今天晚上有没有空?听说广场那边有好玩的活动,你想不想去。”
孟娆愣了下,随即说到,“我有空”,清澈的眼睛泛着光,咬着下唇,握紧了手里的书包带子。
绿色的窗帘全都拉起来了,阳光照的有些发黄,孟娆闭上眼,只能听到钟表滴答的声音,她本来以为今天会睡不着,没想到很快就进入了梦乡。
她被别人压到床上,双腿颤抖的交叠在男人身上,身体传来一阵一阵的快感,泪水模糊了双目,她只能大口大口喘息起,时不时夹杂一点哭腔。
“姐姐好紧啊”青年发出一声喟叹,又挺动着腰部,不服输的样子好像要把穴口插松。孟娆紧紧搂着孟从南,听不清楚他说了什么,只知道小穴被插的酸爽,腿根都在发抖。
“不要了好深好爽”孟娆哽咽的说,身体承受不住浓烈的快感,只能不停的发抖,身体好像被电击一样,昏过去,然后醒过来。
粗粝的舌头从锁骨一直舔到乳尖,然后绕着乳晕打圈,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情事,乳尖痒的立起来,孟娆想自己去抓,可是舌头的轻轻舔动,并没有缓解痒意。
想让人吸一吸,孟娆脑子里冒出这个念头,白皙的一节腰扭的花枝乱颤,像是银色水蛇一样。孟从南插的缓,慢慢的去看她迎合自己。
“吸一吸奶头好痒”孟娆挺胸,将自己身体往外送,孟从南轻笑着骂了一声骚,接着顺从的将乳尖含在嘴里吮吸。
梦里都是迷糊发白的画面,孟娆低下头看孟从南趴在她胸口舔舐,发旋在在她面前晃动,她没了力气,看向熟悉的天花板,是孟从南的房间。
在身上的是孟从南?她来不及想这么多,很快就被人送上了高潮,梦中的感觉好像比现实还要强烈,整个人都被情欲包裹着。
两者的喘息声交叠混合,在性爱的间隙。
从未体会过的快感传遍全身,产生了诡异的欢愉,身体被欲望掌控着,她甘愿成为沉湎淫逸的肉欲之徒。
“姐姐,姐姐,姐姐”孟从南的声音浸满了情欲,说不出的低哑和磁性。每一声姐姐好像在宣告她的罔顾人伦,离经叛道。
她想推开孟从南,可是在梦里身体软绵无力,只能敞开双腿,任人宰割。
咖啡店里放着舒缓的音乐,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咖啡香和烘焙的味道,暖黄色的灯光更加柔和。
“你到底来找我干什么?”陈凌有些烦躁的说,都怪孟从南非要约他出来,约的妹子都生气了。他并没有抬头,手指不停在手机上拨弄,好像在打字。
孟从南端起杯子啜了一口,享受着咖啡苦涩醇香的味道,相对于陈凌来说,孟从南显得悠然自得,与咖啡店舒缓的氛围刚刚好。
“做个交易。”可能是因为平常的语气温和,这句话平淡的有些冷漠。孟从南静静的看着他,放下咖啡,杯子碰到碟子,发出清脆的响声。
“什么交易,我今天真有事,要不明天,我明天有空。”陈凌音量抬高,眉毛向上抬,着急的站了起来。
孟从南轻笑了一声,从口袋掏出手机,解锁,将手机推到陈凌面前,“你看看这个”。
陈凌疑惑的将手机拿起来。
是监控视角,在教室里,两条赤条条的肉体重叠,伴随着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低喘。男主角正是陈凌。
“你从哪里弄的,她明明告诉我删了的”陈凌情绪激动起来,眼神焦急,语气急迫紧张。
周围的人频频看向他们,陈凌也感觉到周围的目光,擦了擦额头的汗,坐下来。
“怎么才能删?”陈凌平复了心情,但声音还在抖,他紧抿着唇,如果视频传出去,家里知道后肯定会不管他,让他自生自灭。
“既然你来找我,那肯定是有条件的吧”陈凌看他不说话,主动说道,把视频删掉后,将手机摔到桌子上。
“对,我想问你有关周清琰的事”孟从南身体前倾,离陈凌更近了,眉眼中浓烈的戾气藏不住。
周清琰家里有钱,肯定会给他摆平,不像自己,父母都是老师,管他管的严,不让他厮混,而且也没有什么能力。但周清琰就不一样了
梦到孟从南了,还是如此香艳的梦。比难以置信和恐惧更多的是落差感,她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情感,还是对自己的弟弟。
内裤湿湿的黏在私处,孟娆起身去洗了个澡,热水浇到头上,身体升起一种怪异的燥热,香艳的画面见缝插针的在脑子呈现。
“不可能,不可能”她低声喃喃道,“肯定是因为太久没谈恋爱了。”她甩了甩头,好像要把画面甩出脑子里。
听到浴室里哗啦的水声,孟从南停在浴室门口,手放在门把上。
水声更大了。
从花洒流出的热水,会流向哪里?从瘦削白皙的肩膀,流到丰盈的双乳,然后再从嫣红的乳尖滴落。
不不不,也许会被孟娆涂沐浴乳时,纤细柔软的小手抚摸上,更加柔软的奶子,一只手捧的过来吗?
或者说,手在清洗腿间的时候会碰到阴蒂吗?一摸就身体发软吐出细微的呻吟,求着他快点插进去。
孟从南可舍不得让她等,只要她的要求,都会满足,不仅会插进去,还会狠狠的插,求着他拔出来都不行。
浴室水声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他坐到沙发上,赶紧打开电视,盘起二郎腿,掩饰着腿间。
过了一会,浴室门拉开,孟娆穿着拖鞋出来了,拖鞋吸过水后,踩到地板上发出嘶嘶的声音。
“姐,你等会要出去啊”可能是因为情欲,他的声音有一些沙,他回过头来看着孟娆。梦中的声音和现实叠加,孟娆脸上发热,交合的画面在脑子里一闪。
她清了清嗓,孟从南怎么回来了,他最近这几天都挺忙的,晚上也是很晚到家。“今天晚上不回了,你忙完了?”孟娆说着,把浴室的门关上。
“一个学长让最近让我帮忙来着,现在忙完了,姐姐和谁出去,多晚回来,要我送你吗?”孟娆听这么多问题有点头痛,头发上的水珠滴落在衣服上,“和周清琰,晚上回早回去的,我要去吹头发啦”
孟从南眼神一变,回过头来,看着电视喃喃道“没事反正很快,就结束了”屏幕一暗,反射出孟从南阴狠的表情。
也许因为白天是晴天的缘故,晚上的云很少,星星很亮,即使在路边霓虹灯的对比下也能看出来。天气依旧很冷,天气预报说过几天会有一场大雪。
孟娆带了一条红色的围巾,与周围圣诞装饰有几分应景,粉白的鼻尖冻得泛红,眼尾也泛起了水色,显得眼睛更加清澈,像是在圣诞老人旁边的麋鹿。
“你冷不冷?”周清琰声音在清冷的天气显得更加锐利,他看着孟娆,手里提着刚从餐厅带出的饮料,孟娆没喝完,怕浪费就想着带出来。
“我不冷,我来拿吧,你手冷吗?”,说话的时候冒出白汽,显得脸更加水润了。
周清琰笑着摇了摇头,提东西的手蹭上孟娆的手背,“我手不冷”。
手背忽然被温凉的手碰到,随即又擦过去,孟娆手指动了动,然后贴紧了裤缝,脸上发热,变得紧张起来。在寒风中的手,反倒热了起来,手心发烫。
饮料在透明兜里,随着走动乱晃,“你看没看到那个巨大的圣诞树,听他们说就在这边。”周清琰往旁边探了探头,在路灯的照耀下显得格外柔和,眉目清秀。他的脸非常柔和,总让人感到春风吹拂,好像永远含着笑意,唇色是温柔的淡色,厚度也是恰到好处。
“我们去前边看看,好像就在前边”孟娆顺势看过去,睫毛轻轻颤抖,语速刻意变缓。
找了一会后,终于看到了那颗巨大的圣诞树,上面围着一圈一圈的小彩灯,各色的绣球和星星被固定在树枝上。
明亮的小彩灯挂在暗绿色的叶子,像是天上的星星。周围放着“叮叮当,叮叮当”的音乐,还有些卖小礼品的小摊,有些小情侣手牵手闲逛。
“哥哥卖捧花给姐姐吧。”一个小女孩手里捧着好几束,右手抓住束玫瑰递给孟娆,红色的玫瑰上喷上了一层白色的颜料,与五针松搭配的相得益彰,圣诞主题的花束。
“不是你可能误会了啊,小朋友”孟娆着急的摆手,慌张的语序都乱了,脸颊又染上红,在昏暗的环境,都觉得鲜艳。“好,在哪付钱。”周清琰没有解释笑着说。
“姐姐你们明明很配”买花的小姑娘撇撇嘴,妈妈教给她说好听的话,但是面前的两人真的登对。
孟娆被迫接受了这捧花,有些惊讶地抬头看周清琰,眼睛亮亮的里面映出小彩灯,和他。
“就当让小朋友早点下班吧。”周清琰低头看这束花,浓密的眼睫毛遮住了眼神,接着说,“真的很好看。”
怦怦怦,心脏好像要从胸腔里跳了出来。她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了浓郁的花香。
唇上淡淡的红,却比浓烈的玫瑰还要吸引人,散发着迷人的甜。
传来一阵铃声,将两人思绪拉回,周清琰从兜里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屏幕,眉头紧皱起来。
“我去接个电话”周清琰指了指手机。
“好好好,你快去”
周清琰快步去角落接了电话。
孟娆嘴角微微上扬,泛红的脸颊已经说明了一切,视线上移,周清琰挺拔的身躯立到那里,立体的面容忽明忽暗,有一种迷糊的真实感。
“姐”孟从南突然出现,孟娆措不及防的把花往身后藏,花束外面的包装纸蹭到衣服上发出声音。
“你在这干什么”孟娆有些心虚,声音不稳,眼神慌乱的往周清琰那瞟,灯光打到侧脸,睫毛忽闪忽闪的明显。
“爸爸让我来找你”孟从南面不改色的撒谎,眼神还有些委屈,眼里的高光闪烁的显得有些虔诚。
周清琰也打完电话回来,眼神变得黯淡,嘴角向下,“从南你来了,我现在突然有点事”,头发遮住眉毛,“要不你们先玩?”
“你先处理你的事吧”孟娆柔声说着,花束放到侧身。
周清琰朝孟从南点了点头,着急的转身走开了。
出租车上,孟娆把花放到膝盖上,眼睛看向窗外,经过一个又一个的路灯,光影有规律的滑过。
出租车上很安静,只有司机拐弯时转向灯发出的滴滴声,孟娆长舒一口气,抓紧了手里的花,塑料纸摩擦发出声音。
孟从南到现在也没说过一句话,周围的空气充满了压力,她心情也收到影响,有一种莫名的压抑,看着这束花,心情也激动不起来。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一副了解的样子开口道,“小情侣吵架啦,”声音带着笑,他们一上车就看出不对劲来了。
看他们不说话,司机心里明白了个大概,可能是因为害羞吧,小情侣总是这样。
正好一个红灯,司机师傅稳稳的停车,把手放在换挡杆上,往后看了一眼,热情的说道“哎呀,小情侣嘛,多磨合磨合就好了,今天不是内个圣诞节嘛,小姑娘手里还拿着花。”
孟娆朝孟从南看了一眼,发现他还是默不作声,她也觉得无所畏了,任凭司机越抹越黑。
“小姑娘你送没送小伙子礼物啊,手上的花是他给你的吧。”绿灯亮起,师傅一加油门,车子又动了起来。
“我没有”孟娆想说花不是他送的,但是这样的话,会越来越糟吧。
“你们是相互的,知道吧,小姑娘”师傅从后视镜里看了孟娆一眼,抬了抬下巴。孟娆低下头,有些委屈,感觉好像被人训话了,她揪紧衣角。
孟从南突然回过头来,眼神直视着后视镜里的司机师傅,“她今天晚上就送,我们和好了。”语气也是冷漠。
司机师傅噎住,对上孟从南冰冷的眼神,叹了口气,手指握紧方向盘,张了张口,但没说话。
揪紧衣服的手松开,孟娆松了一口气。
直到下车也没人再说一句话。
父亲房间的门紧闭着。
黑暗的环境更让人觉得寂静,让人觉得屋内和外面寒夜一样冷,但是一声声细弱难耐的哼叫打破了静谧的空间。
“游戏开始”
雪白的身体被红绒制服包裹住,肥腻的大腿主动张开,漏出里面殷红的穴口,里面塞的花瓣被蹭出来几个,沾了淫水贴在大腿内侧。
“唔”嘴里口球让她说不出话,却能刺激唾液腺的分泌,津液湿润了整个口球,多余的又从嘴角流出,又与眼罩溢出的泪混在一起。
手腕被捆绑在床头,眼睛看不到,身体内部的瘙痒又让她只能摩擦着腿根,晃动着腰肢求欢。
“啪”
穴口被扇了一巴掌,痛感缓解了深处的痒,两片阴唇抖了两下,又把花瓣吃进穴里。
“唔”身体抖的更厉害了,穴里不知廉耻的分泌了更多淫水,将花瓣泡在穴腔里,酸麻的快感过后,又有一股痒意袭来。
渴望着再扇一巴掌,她浪荡的把腿分的更大,让穴口更多的暴露在青年眼前,花瓣好像被淫水冲出来了。
又要被打了吗?她心里升起诡异的期待,小腹伴随着痉挛发抖,小舌推着口球想要说出声,说出口却变成娇吟嗔叫。
可是迟迟没有痛感落在穴口,身体的期待落了空,孟娆扭着屁股,蹭着腿根,好让花瓣流出的更多。
孟从南站在床边,手不停在身下撸动,粗糙的手一点都不舒服,甚至有点难受,他低喘了两声,后颈汗水浸透了发梢。
小腹上的血管因为情动,纷纷暴起,像是树根一样,延伸到下体。孟从南的性器并不算好看,甚至有些狰狞,上面血管凸起,挺立后茎身是紫黑色的,龟头则是的暗红色的,上面分泌着粘液。
手中的速度越来越快,他死死盯住吐着花蜜多少穴口,好像已经插进去了,插进紧致温腻的穴道。
“呃”孟从南射了出来,白灼被射在床单上,还有一些喷溅到孟娆脸上,头发上。
孟从南看了一眼墙上的钟表,时间差不多了,药被吸收的差不多了。
他要开始拆礼物了。
孟从南一惯会自我安慰,就算小时候孟娆生气朝他发脾气,他就会在晚上孟娆熟睡时偷偷亲她的脸,然后的回到自己房间,开心一整天。
现在也是,既然姐姐不给他圣诞礼物,他就自己讨要,反正结果对他来说都一样。
好了,他该从哪开始拆呢?
修剪的整齐的手指,将孟娆脸上的精液用刮到指腹,然后涂到两瓣鲜红的阴唇上,像是融化的奶油冰激凌。
微凉的手指对她来说,像是冬天的雪花落在脸上悄悄融化,流下一阵凉意。
涂在穴口深处的药物早就化为一滩春水留了出来,内壁吸收药物之后收缩的频率更快了,空虚的只能流出夹着几片薄薄的玫瑰花,穴口一张一合,漏出里面深红的媚肉。
腰肢被圣诞套装勒的更细,盈盈一握,比展开的巴掌大不了多少。双乳也跟着晃起来,被衣服挤出深深的沟壑,脆弱的脖颈被红丝绒缠绕着,她本身就白,在红色的衬托下,皮肤显的更加粉嫩了,像是一朵绽开的粉玫瑰。
泪水从湿润的眼罩溢出,脸红的像是一盘打翻的胭脂,几缕发丝凌乱的贴在脸颊上,情动显得几分狼狈,不知是口水还是催生出的汗。
饱满的唇含着黑色的口球,说不出话,只能哼哼唧唧的带着几分哭腔,原本暗色的口球也泛着水光。小巧挺翘的鼻尖也泛着可爱的红,让人想要怜惜。
身体深处的空虚被无限放大,好像什么东西在皮下啃食着自己,混杂着药物的淫水冲淋着宫壁,让药物渗透进每一层肉褶。
冰凉的手抚摸着孟娆的脸,指腹轻轻的好像在感受滚烫的肌肤纹理,手指变得湿漉漉的。
因为视觉的确实,其他感官变得非常敏感,滚烫的身体更敏锐的捕捉到面颊上的凉意,孟娆主动朝他掌心蹭祈求安慰。
像是小巷子里面的猫猫,在他们喂猫粮时轻轻蹭着,光滑柔顺的触感,甚至能感受到皮下血和肉。
可惜孟从南看不到孟娆的眼,上挑的眼尾一定更加妩媚,又可怜。只能留出泪水。
“呜呜”
说不出话,只能重重喘着哭。
他摘下了孟娆的口球,口水让粉唇都变得水润了,周围红红的,好像肿了,显得更加可口。
“进来插进来”
被捆住的手臂也在挣扎着晃动,她手臂很纤细,感觉一折就断了,手腕被绑住,手指动了动,紧紧抓住剩下的绳子。
“好不好小南好痒小穴好难受插一插”孟娆下巴抬起来,薄薄的皮肤下能看出青色的血管。
“用什么插,插进哪里,姐姐不说清楚?”孟从南低声诱哄,让她一步一步说出来。
“插进小穴”孟娆忍的抽噎了,最后一个字实在说不清,身体跟着急促的呼吸起伏,像是水波涟漪。
胸腔被勒的难受,每一次呼气都被扼制住,出现的缺氧的眩晕,大脑里晕的模糊,然后又被身体的热催醒,孟娆好像被情欲淹没,然后被溺死。
“啊好深呃”
花瓣被顶到深处,粗长的阴茎狠狠的贯穿了穴道,里面的淫水一进去几乎就被挤了出来,喷溅在白嫩的大腿。
孟从南一插进去就忍不住顶撞着花心,没有,他想撞烂,肆意顶弄,让着紧致的穴口变的松些,只能缩着媚肉流水。
白玉似的脖颈昂着,微弱的颤抖,都让孟从南兴奋的眼尾发红,他也好像吃了药一样,只想着尽兴的交合。
双腿被孟从南分的大开,还不及适应就大开大合的操了进去,狰狞的阴茎在脆弱的穴口肆意进出,缓慢的抽出来,让内壁感受着阴茎凸起的沟壑,然后在狠狠的插进去,捣到最深处。
思维被快感冲击着,大脑一片空白,孟娆好像愣住,只是吐着小舌急促的喘息。
穴里的花瓣被泡的发胀,然后被撞的捣出了汁,粉红汁水被带了出来,掺杂着破碎的花瓣,好像孟娆、证书。
她有些失落,她生来就是失败者,永远不会让任何人满意,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中,好像又输了,她买不到的手表有人会买,得不到的嘉奖对别人来说是轻而易举的。
“好,小南送的礼物我也很喜欢,”他拍了拍孟从南的肩,酝酿了几秒,“以后不许为爸爸花钱了,你们要留着自己花,都大学了手里要有点钱的”,这一句是对他们两个说的,目光像是轻轻飘落的羽毛落在他们两个身上。
父亲当即让孟从南给他带上手表,孟从南的手指按压着柔软的皮革,咔哒一声,顺利的带上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灯下的原因,低调的手表闪着高调的光。
客厅里飘着饭菜的香气,这一次孟从南主动将父亲的酒杯斟满了酒,父亲是爱喝酒的,更别说是他喜爱的儿子给倒的酒。
父亲在酒后总爱讲些道理,这是他作为长辈的权利,即使他并没有那么成功,但还是要摆出姿态来,杯中的酒像是他的战利品。
“我记得你们小时候可听话了”孟昌平抬起头,远远望着未关的窗户,“还记得你们第一次骑自行车,小娆老是学不会,还要从南在后边推。”
“我那有这么笨,而且最后也学会了呀!”孟娆兴致缺缺的用筷子拨弄着眼前的青菜,夹起顺眼的放在嘴里。
孟昌平喝醉了,意识不到孟娆不开心的语气。“我不笨,你妈也很聪明,真不知道遗传了谁。”孟昌平说速缓慢,带着笑的调侃,红润的面颊隆起,闷出了汗。
“我妈很聪明吗?”孟娆只通过一张模糊的照片,看到过,她想知道关于妈妈更多的事。
“你妈妈很温柔,人也很善良”孟昌平用手比划着,看起来更像是一个酒鬼,头发也变得乱糟糟的,“是我没有珍惜她”孟昌平眼中的光黯淡了,像是流星划过后留下的落寞。
外面的下雪了,静悄悄的,雪花从客厅的窗户落下,有几片挂在了玻璃上,化成了水滴。孟从南看着窗外,在他这个角度,只要抬头就能看到窗外。他并不了解上一辈的事,所以也并不打算插嘴。
寒冷好像透过玻璃进到了屋子里,孟娆不想听这些伤感的话,但父亲已经醉了。
孟昌平站了起来,摇摇晃晃的。“我我书柜里还有照片呢”孟昌平嘟囔着朝书房走过去。
再回来时,他手里捏着一张照片。已经泛黄了,因为夹在书里,所以还是笔直的。照片在他手里晃动,隐约能看出是两个人影。
他走过去,扶着孟从南肩膀,将照片放在孟从南眼前,“从南,这是你妈妈”。孟从南有点懵,这确实是他母亲,照片上显然年轻多了,满怀笑容的依偎在孟昌平怀里。
他快速的看像孟娆,母亲这个词对她是非常敏感的,从出生开始就没有母亲,只能靠着单薄的话语来勾勒、幻想,填补出一个完美的母亲。
那一瞬间的耳鸣屏蔽了所有的声音,她只听的见自己越来越快的吸气声,喉咙哽咽艰涩,几乎是一瞬间,泪水涌了出来。
她抓着孟昌平的手,整个人颤抖的质问他,“这是谁?你说这是谁?”,眼眶里不自觉的溢出泪水,让她看起来没有咄咄逼人,反而有些狼狈的可怜。
“这是小南的妈妈。”
孟昌平看到她的样子酒就醒了大半,头上的细汗流过鬓角,他一时反应不过来,说了实话。
“姐,先冷静”孟从南将照片抽出,反扣在桌面上。
孟娆抹着泪跑出去了。
路上的雪,被路灯照的惨淡。是在晚上下的雪,将所有的痕迹都覆盖了,留下平整的雪层,被路灯照的闪闪发光。上面只有几列连贯的脚印,也许是晚归的路人。
孟从南顺着痕迹,在花坛边找到了孟娆,两片单薄的肩膀微微耸动着,头上落满了雪花。
地上的积雪隐匿了孟从南的脚步声,把孟娆破碎的哭声放大。她缩成一团,好像将自己埋在雪中。
孟从南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替她拂去肩头落的雪,动作很轻,“穿上衣服,明天会感冒的。”孟娆抬起头,惨白的脸上只有眼周是红的。
“我讨厌你,”孟娆抱住了他,埋在他胸前,“我讨厌你,都怪你,凭什么你有妈妈,我一出生就看没有”,孟娆的声音闷闷的,身上的雪融化了,潮湿一片。
衣服裹在孟娆身上,孟从南抓住了她颤抖的肩头,“都是我不好”孟从南低下头,贴近她说,声音很低,很弱,就像是一片雪花从枝头掉落才会发出的细微声。
原来一直以来,肖想的母亲是别人的。她想起了小时候那些人嘲笑她没有妈妈。自己为什么不能拥有一个完整的家。
泪水将她脸上弄的潮湿一片,她紧紧揪着孟从南的衣服,汲取着最后的热源。
那天晚上的事像是枝头的薄雪,轻轻一碰就碎的四分五裂,落入雪中又变得看不见了。
孟昌平宿醉后,什么都不记得了,甚至问孟从南照片为什么会出现在桌子上。他们两个都默契的不再提那天晚上的事。
都说过完元宵节,就算过完年了,可是从孟昌平上班后,家里就冷清了。孟娆也要开始给对面小区的小孩上课了,这次她准备了一个红包,里面是装的是几颗水果糖,是她吃过觉得好吃,才给小孩带的。
路上的雪化成了冰,很滑。
“好吃,我喜欢吃葡萄味的。”小孩嘴里含着糖,说话含糊不清,眼睛乌黑透亮的看着她。小孩就是好哄,几颗糖就收买了,孟娆心里想。
“那当然了”孟娆低着头,检查小孩的语文作业,他的字很端正,横平竖直的。“张希,你这做错了,”孟娆指着一道连线题。
“哪里做错了?”张希用舌头拨弄了一下嘴里的糖,靠近看孟娆指的题。
“你再看看,好好检查这个连线题。”孟娆看着他,语气冷了几分,但也没有很严肃。让她生气的是这个词是在课文中学过的,他不应该出错。
张希拿起笔,皱着眉想了一会,“难道是无私的亲情,热烈的爱情?”他抬起头,圆溜溜的瞳仁里都是疑惑,这道题是把前面的形容词与后面的名词相配。
“对啊,你一开始写的是无私的爱情,热烈的亲情。”孟娆陈述道,看他仍然不解,随即又补充道“无私的爱情也勉强可以,但是热烈的亲情就说不过去了。”
“爱情和亲情不一样吗?不都是感情吗?”
“不一样的,爱情是两个相爱的人产生的,就像你爸爸妈妈。亲情是有血缘关系产生的。”
“那万一相爱的人有血缘关系呢?”张希追问道。
孟娆想了半天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看着张希较真的样子,不能草草的就下结论,“这个问题,先保留,等我知道了,我再告诉你。”
两个有血缘关系的人就不能相爱吗?或者相爱的两个人就一定没有血缘关系吗?血缘和爱情难道就没有交叉的情况,只是世俗告诉他们不能相爱。
高挑修长的身姿立在楼梯口,他低着头,侧脸凌冽分明,薄唇呼出的气都成了水雾,融入了身后的雪景中。
孟娆一下楼梯就看见了,孟从南穿着长款羽绒服,领子立了起来。他怎么会来,孟娆了一眼脚下的楼梯,缓慢的走了下去。
“姐,外面雪下的大,今天你又没带伞,我给你发过信息的。”孟从南开口,声音像是从雪山上流下的纯洁融水,没有杂质。他侧过身,手缩进袖子里,只漏出被冻红的指尖,莫名让人心疼。
风骤然大了起来,将雪吹在门上,发出窸窣的声音,外面几乎看不清了,只是刺眼的白。
孟娆不适的眯起眼睛,轻声说了一句“嗯。”
伞不大,两个人挨得很近才能不被淋到,孟从南的手轻轻的放在孟娆的腰上,这才确保两个人都在伞中央。走动之间两人总能摩擦到,孟娆的肩膀碰撞到孟从南的锁骨上,手臂环过孟娆的后背,即使穿着外套,也能感受到。一抬头就是孟从南利落的下颌,后背像是在发热,慢慢的这股热蔓延到面上,连心脏也波及到开始乱跳。
一踩到雪里,能没过脚腕,柔软的雪把整个鞋子都吞了进去,孟娆低着头看路,想分散注意力,让清冷的雪安抚住她不安慌乱。
他们走的很慢,顺着路边走,雪还是很大,一簇一簇的往下落,落到伞上,堆积成阴暗面。
一阵巨大的刹车声传来,接着白茫茫的雪里冲出了一辆轿车,黑色的轿车像是头凶猛的野兽,直直的向他们冲来。
一瞬间发生的很快,孟娆来不及反应就被推了出去,连同黑色的的伞,惊慌的落到地面,心里的恐惧来不及产生,车辆就冲了过去。
时间仿佛停滞了,巨大的撞击声将静谧的空间割裂,碰撞声、碎片声、尖叫声充斥着间隙,将孟娆完全吞噬。
耳边传来滴答的仪器声,眼皮昏昏沉沉的抬不起来,孟从南隐约的闻到烦闷刺鼻的消毒水味,让他猜到这是医院。
手臂的肿胀刺痛,也在提醒着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尝试握拳,手指长时间不动都发麻了,随即被一双柔软的手握住,带着炽热香味,连令人作呕的消毒水味都淡了不少。
紧皱的眉毛放松下来,鸦青的睫毛微微颤抖,面色看上去有些苍白,淡红的嘴唇因为长时间不喝水变得干燥,像是一朵干花,没有生机但异常美丽。
孟娆紧紧握住他的手,感受他血液的流动,那一天太过黑暗,空气中仿佛还有烧焦的味道,她甚至敢回忆那一天。
泪水不自觉留了下来,滴到他温热的手背上,孟娆是被他推了出去,那辆轿车原本是对准她的,他是有机会幸免的,可是他放弃了,将仅剩的机会给了她。
他们是兄妹,不,只是继兄妹,微乎其微的关系早在这十几年就消耗了,他们不是从小就认识,感情也没有那么深厚,唯一的联系是他们共同的爸爸。
其实在此之前,如果是孟从南在事故中心,她也不确定自己能否在这几秒里做出反应,自己不会袖手旁观,但也绝不会做到他这一步。
但现在,孟娆欠他一条命。
平静的湖面被打破,里面的污泥也跟着卷了上来,把清澈的湖水搅的浑浊不清,孟从南忽然又跌落在深水里,母亲苍白的笑浮在热烈的日光里。
他猛的喘了口气,手臂隐隐作痛,还好灌入肺部的不是阴冷的湖水,眼前是柔和的光亮。心脏忽然抽动了一下,他本能的皱起眉头,又闭上了眼睛,脑海里还残存着母亲的笑,手指曲了曲抓握住母亲的衣襟。
感受到孟从南的手抽动,她抬起头来,意识清醒了大半。孟从南陷在柔软的枕头里,展现出几分柔和,冷感的五官有些憔悴,让人心里泛起柔和。
“小南,”她声音压低,不想吓孟从南。目光落在孟从南眼下的青色。
“妈妈…”孟从南紧皱着眉呢喃,头痛苦似的轻晃,手抓的越来越紧,指甲抓的孟娆有些疼。
她不想让他这么痛苦,于是开口说道“我在”。
好像是听见了她的话,孟从南安静下来,又睡了过去。
中间孟从南叫了很多次“妈妈”,声音又小又黏,跟碎了似的。
手心出汗,也没松开孟娆的手。
等到真正清醒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太阳西斜,橙色的阳光从窗户洒到白墙上。孟从南看着染了色的天花板,有些恍惚,他是在孟娆错愕的表情里倒下的。
因为长时间不进水,泛白的嘴唇起皮了,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唇,喉咙发干,咽口水都有些疼。眼神扫过少女红润的侧脸,脸上还有清晰的泪痕。
他想用手摸一摸乖软的脸颊,一只手被孟娆攥着,另一只打了石膏,只有手指能动。黑眸深邃看不出情绪,他嘴角微微勾着,喉咙生了痒意,干咳了两声,眼周因为用力泛起湿红。
孟娆惊醒了,白皙的脸颊还有衣服的压痕,她连忙递上桌子上的温水,“没事吧,我刚刚不小心睡了,还好药水没滴完,”孟娆给他顺气,眼神柔和的好像要滴出水来。
他捂住嘴摇了摇头,眉眼中还有一丝憔悴病容,喝过水后,喉咙好受多了,孟娆拿着杯子给他递上纸巾。手被孟从南一把拉住,拉这她往他身上靠,孟娆身体晃动,杯子里的水都要洒出来。
墨色的瞳仁轻微晃动,看向孟娆时是柔和的,粉润的浅色薄唇紧紧抿着,像是在示弱,他攥紧孟娆的手腕,直直的盯着她。
他这样子像极了小时候黏人的样子,清远疏淡的面庞做出这样的表情有些违和,她耐下心来说,“我只是放一下杯子,我不走。”
握紧的手松了松,孟娆觉得他有点呆,便缓和气氛说,“你手臂还疼不疼,还有别的地方难受吗?”话一说出口孟娆就后悔了,他手臂骨折了怎么不会痛。
“不痛了”
“那我给你削苹果?”
“不用”
“那你再睡会?我在旁边看着你。”孟娆把手扶上了他的手背,就这个动作让孟从南觉得安稳像是湖面落石后渐渐平稳的波澜。
孟从南垂眸,盯着她白皙的手背,将头陷进柔软的枕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