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哀哉,被无情开膛破肚。
“耍人很好玩儿吗!别让我知道是谁,不然有他好瞧的!”缪嘉晖愤恨地踢开脚下的石子。
今天的那个取货单果然是个恶作剧,到了地方不仅扑了个空连个鬼影都没看到,始作俑者更是无从抓起。现在倒好,钱没捞着还浪费了时间,往返一趟都半夜了。
“你在这里气也没用,以后还是筛选一下吧,或者就只接熟人的委托。”缪嘉卿说完这句话刚好将今晚发生的事录入完,他动动手指点击提交,信息立刻传进异怪开设的论坛里,没多会儿的功夫就新增了几条回复。
“有几个同行也遇到了这事,看起来不是偶发。”他把信息截图给缪嘉晖发了过去。
缪嘉晖看着截图皱起眉,给驿使下套但不要驿使的命,费这个劲干什么?他才不信只是单纯的恶作剧。
“这件事应该已经引起注意了,明天看看会出什么公告,如果查不出来咱们再出手。”他敲敲屏幕做出分析,现在静观其变的好。
“我也这么想,不过再出去就得把前因后果都跟缈缈姐说了,接下来的事没准会很棘手,不能让她担心。”缪嘉卿看向他哥,今天他们是背着她出来的,一句没说对肯定得挨骂,他哥嘴甜最适合干这种事。
缪嘉晖看弟弟没憋好屁的样子翻了个白眼:“臭小子你别想跑,有难同当,明天一起跪。”
“又跪?你就没别的办法了?”
“跪只是一个比方,先别打断我,我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不让缈缈生气。”
缪嘉卿就这样在后面看他哥自言自语絮叨了一路,可到头来也没想到一个合适的法子,连他都头疼成这样,这关怕是不好过了。
往常直接跪地板,明天要不跪搓衣板?他也一同想着办法。
就在迈入小区的刹那,兄弟二人的脚步同时顿住,一股侵入骨髓的恶意横扫而来,其涡流的中心就是他们所住的老楼。
二人打了个寒颤,身体下意识地冲向老楼,心中的惧怕到达了巅峰。
千万不要有事啊。此时他们焦急地想着。
他们冲进楼门,冲上五楼。彻骨的寒意更甚,吐出的呼气变成了白雾,铁栅栏门上甚至起了一层薄薄的冰霜。他们顾不得这些,拧开铁门冲进屋内,然而床上空空荡荡,只有兔子玩偶歪在一旁。
心跳倏地下落,这次噩梦成真。
“该死!”獠牙显露,缪嘉晖一拳将墙壁砸出凹痕。
此刻他们都反应过来那个取货单的目的,那是捕食的信号,抛洒出来的网抓住了想要的猎物。
不敢耽搁,缪嘉晖抓住床上的兔子玩偶潜进附着在上面的意识里。
搜索附着在死物上的意识最消耗精神力,更别提要追踪意识的主人更是难上加难,很快他抬起手,面色惨白的顺势往床上一坐,揉着额角缓解头痛。
“找到了吗?”缪嘉卿递给他一片止疼药,面色焦急。
缪嘉晖接过药片直接扔进嘴里,他嚼着苦涩的药片摇摇头,声音阴沉得几乎能闻到血腥气:“咱们得找土地了,那个东西设了障妨碍我继续探查,只看到缈缈被几只枯手拉进床里,可能是以前的受害者,一群伥鬼!”说到这里他顿了下,抬头看向弟弟,“你也做好心理准备,这次替死人偶可能会派上用场。”
缪嘉卿听了面色更加煞白,他不自觉地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
原本在睡梦里大快朵颐的土地被一阵急促的铃声吵醒,他随手拿起枕边的手机不耐烦地喂了一声,紧接着他从床上弹了起来:“别着急,我这就来!”说着,他随便套了身衣服遁地来到老楼门口,兄弟俩已经等在这里,面色阴沉。
“看到是谁抓走小丫头了吗?”土地想起上次的鳞粉,在心里祈祷别又是那个家伙搞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