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凶神,也有安静可爱的一面。
杳娘作为绣娘最喜欢摆弄小玩意儿,正好魏缈缈因为喜好在家里摆了不少,尤其是她的那间屋子里更是如此,吃完午饭她就拉着满脸抗拒社交的娜蕊跑去魏缈缈的房间东瞧西看。
等她看得差不多了,瞥向魏缈缈裹着纱布的脖子,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抬手点点脖子:“看你这样性生活蛮和谐的。”
魏缈缈瞬间红了脸,前几天是做得猛了些,但也别老提啊。
“这算什么,小别胜新婚?干柴对烈火?我还以为你会把他们晾在一边自娱自乐呢。”杳娘的笑意更甚,带着点揶揄的样子。
“只是单纯的擦枪走火,我也有生理需求不能浪费两个近在眼前的资源寻求手动解决吧。”魏缈缈朝她扔了个软垫。
娜蕊靠在一旁冷哼一声:“这就原谅他们了?”
在跟杳娘闹在一团的魏缈缈一顿,软垫迎面打了过来,她在杳娘的惊呼中顺势往床上仰去,抱着软垫轻轻叹一声:“谢谢你没有杀了他们。”
“要不是他们求我救你,我早落刀了。”娜蕊顿了一瞬继续讲道,“他们确实愿意为你去死,眼睛骗不了人。”
“哼,他们连这点都不愿的话趁早打光棍儿吧。缈缈丫头也别太沉溺肉体,该跑就跑。”杳娘也往床上一歪,舒服地伸了个懒腰,“这床垫不错啊,谁买的?”说着露出八卦的表情。
看杳娘想歪,魏缈缈赶紧解释:“我来的时候就有,应该是土地买的。”
“嚯,土地当初为了招租真是下血本了。”杳娘说完在床上滚了几滚表示对它的满意,“等我哪年定居了也买一床。”
娜蕊不屑地哼了一声:“就你?”
杳娘一骨碌爬起来,把魏缈缈怀里的软垫拽走扔过去:“我怎么了,不就是没老家吗?我可以去其他地方住啊,实在不行我住天灯家,反正他乐意倒贴。”
娜蕊一刀砍烂软垫,弄得棉絮乱飞:“打住,不想听。”
这一刀不要紧,只听魏缈缈倒吸一口冷气,她颤抖的指着地上的破布片,声音里带着点委屈,就差当场哭鼻子:“那是我缝的第一个垫子……”
娜蕊一愣,看着满地飞絮默默转开视线。杳娘对她翻了个白眼,捡起地上的布片检查一番,还好娜蕊挥刀干净利落,割口整齐,也不是不能救。
“好啦别哭,我还在呢,这点事小意思啦。”杳娘拍拍魏缈缈的手安慰着,又指挥娜蕊干事,“你还不把地上的棉絮捡起来,还有快说对不起!”
“对不起。”娜蕊收敛起暴躁的脾气低头道歉。
见识过她的凶狠,没想到还能有乖巧的一面,这令魏缈缈大为新鲜,她摆手说着没事,心里不住感慨命运无常。
她生前肯定是个招人喜欢的孩子。她想。即使成为凶神也保留了相当一部分本性。
杳娘不知从哪里掏出针线包细细的缝缝补补,房间内没了刚才的热闹,三人和谐地坐在一起聊着天。
“你真没打算多冷他们一冷?”杳娘在垫子上填小零碎的时候想起来问了一句。
看娜蕊编花绳的魏缈缈摇了摇头:“没必要,我现在掉个脸子他们都能吓个半死,这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我倒觉得你把他们踹了才对,男人不值得同情。”娜蕊从杳娘的线头里拽了跟金线继续编,一个小娃娃的头渐渐有了雏形。
“我知道这样很没出息,按往常我早抽身出来了,但这次我实在割舍不下,就想着再给他们一次机会……”
“呵,机会一次又一次的给出去,你只会越陷越深。”娜蕊一针见血地指出这点。
杳娘曲指给了娜蕊一飞针,细细的绣花针插进她额头:“少说几句吧,下次他们再犯原则错误我也会出手的。”
娜蕊对她翻了个白眼,从头上揪下绣花针开始给编好的娃娃头缝头发。
魏缈缈朝杳娘身边靠了靠:“你们平时都是这样的吗?”绣花针往头上插的操作还是第一次见。
“对啊。”杳娘咬断一根线头,准备缝下个色线,“我们两个喜好相近经常凑一起,意见不合的时候一根针飞来飞去互相扎是常有的事。”
不愧是凶神的意见不合。魏缈缈汗颜。
“话说,你们怎么分配的呀?”杳娘的声音把她的思绪拉了回来。
“分配什么?”
“当然是床事了。”
杳娘的问题令魏缈缈一噎,她也是真敢问。
“一定要说吗?”她真不想说这些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