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大哥看他这样?,笑?问今天玩得怎么样?。
“还好,挺开心的,叔你咋知道我出?去玩了。”
“你一大早就买东买西,一看就是烧烤用的,怎么会不知道,凉凉也一起了吧。”
“对的,她老不出?门,对身体不好。”
“对,我家那孩子也天天瘫着不爱动弹”
老刀坐下来了,刚回来,怎么会饿,但他点?了一瓶酒,开瓶后,一杯下肚,问了摊主大叔一件事?。
“叔,我那时不在?,后来才知道念娣姐没了,我不敢问凉凉,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候客人不多,摊主本就腾出?手来,闻声擦桌的动作顿了顿,“怎么忽然想问这个?”
“就突然想知道。”
“我们也不太清楚,只?听说是自杀好像是自杀吧,从四楼掉下来了,大晚上的,好多人都睡下了,惊醒后看到?她被送去医院的时候盖着布,到?处都是血,后来就没听说她回来过,都说她没了,我们也不知道是不是真?没了,但凉凉说是没了,欸”
老刀低头,又喝了一杯。
“凉凉见过她最后一面吗?”
“应该见了,听说人掉下来的时候,她刚好回去,就在?楼下。”
摊主把抹布一卷,神色复杂,“她是看着陈念娣掉下来摔成那样?的我那时听声音跑下来,看到?救护车走的时候,她也在?车上,一身的血,都不会走路了,是被护士一起拽上去的,我看着,觉得她的精气神都被抽走了,怪吓人的。”
老刀握紧杯子,红着眼,问:“真?的是自杀吗?”
摊主默了下,转过脸,继续擦桌子。
“也可能不是。”
“一起掉下来的还有个男人,也被拉走了。”
摊主没说的是不管是陈念娣还是那个男人,被拉走的时候都是衣衫不整的,所以身上盖了布。
后来依稀听说陈念娣是怀了孕的,老巷的人对她多少有些了解,一方面鄙夷她可能从事?的职业,一方面接触了又觉得这姑娘挺单纯可怜的。
再后来就是无奈吧。
因为都是底层人,有时候等人没了,才心有戚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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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凉回到?家,看到?手机上有沈叶发来的信息。
道歉的,还有骂沈昆的。
她没回,只?是进了房间?洗澡,洗完澡,走到?主卧的隔壁房间?,按了开关。
啪一下,屋内的灯很昏暗。
她看着里面密密麻麻的显示屏跟墙上贴满的各种照片。
她站在?墙壁前面,看着几张当年?报纸上的照片。
一男一女分别被抬上救护车,那女子雪白的脚踝上还挂着一条红绳圈。
奚凉擦着头发看了一会,然后才坐在?监控前面查看院里的情况。
院里,那个被护士抬上床的陈念娣脚踝上也挂着一条红绳圈。
只?不过相比照片上的样?子,那脚踝已经?完全萎缩了,比以前又缩了许多。
奚凉有些走神,就一个念头——得去院里帮她把红绳圈再拴牢靠一些些不然会掉。
也就走神一会,她将椅子移动,到?了那些密密麻麻的显示屏前面,音频播放,从其他人那转播来的声音很乱,但屏幕上很快出?现一个男人背着高?尔夫球套出?入高?尔夫场所的样?子。
既然跟周氏是解不开的大仇,就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商战了,浇死发财树的那种手段不行。
那就得是十年?如一日地调查,监控,算计不死不休。
周氏本来就有问题,尤其是变态的周然因为伤势失去继承权后,他那能力平庸的大哥周赫要维持偌大的集团运转,总会有一些出?格的手段。
它可能很有效,但一旦被揪出?来就很致命。
比如贿赂。
“这个人最近一直都有去那个高?尔夫球场,但不确定他们在?哪一次完成交易,这种事?不能抓贼抓脏就很难说。”
“他们很谨慎。”
沈叶的声音传来,“姐,我们还得等。”
“嗯。”奚凉推了下蓝光眼镜,“但他们现在?估计也是在?试探,怕被盯上。”
“越是这样?,越证明他们急于达成合作。”
“是啊,现在?除了得到?那边的支持,他们对上云坤跟众恒的联合没有任何胜算。”
奚凉跟沈昆着意接住蒋森递过来的橄榄枝也是有原因的,只?有足够危险压迫的环境,才能促使周赫再次铤而走险。
沈叶:“我在?想他们交易的货币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