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怎么样?”
“睡眠质量如何?”
“大小便情况是否正常?”
何父懒得说话,何其?有便代替父亲一一作答。
“这些方?面?,都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就是整个?人特别容易乏,没有什么精神。”
“哦对了,我父亲还爱流鼻血,量不大,但?是止不住,每个?月雷打不动都会流五天。”
“每个?月?时?间固定吗?”
“是的,每月十五号到二十号,但?量不大,看了好几家医院都说是天气干燥毛细血管破裂导致的流鼻血,因?为不影响生活,我们便没在意。”
包半仙收回小手手,想了片刻,回头对玄凤鹦鹉吱吱吱说了几句,便听见小家伙翻译道:“流鼻血这个?症状持续多久了?”
“快十年了。”
“但?是整个?人没精神这个?症状是这两年才有的。”何其?有补充道。
包半仙点了点头,很?快下了结论。
只?听见玄凤鹦鹉郑重其?事道:“令父这是得了月经不调症,好好调养就可以了。”
原本郁郁不乐的何父,听见包半仙的诊断,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何父笑得前俯后仰。
心道自己真是疯了, 病急乱投医居然来找一只猴儿看?病不?说,这只猴儿还?是个糊涂猴儿,连男女都分不?清楚。
包半仙不仅没有觉得何父的狂笑奇怪, 相反它还?十?分认真地下医嘱。
“月经期间要注意保暖, 不?要剧烈运动,保持心情舒畅,多喝热水。”
何其有:“……”
回头看?看?自家还?在爆笑的父亲,再看?看?包半仙,最后把目光停留在路子野身?上。
“路园长……”
路子野忍笑,“记得遵医嘱吃药。”
何其有:“……”
真的没问题?
等何父好不?容易止住笑, 包半仙才?慢条斯理地将几?大包益母草找出红绳系好递给何其有。
玄凤鹦鹉飞到何父面前,“现在愿意说话了吗?”
何父擦了擦眼角笑出来的泪花, 深呼吸了几?次,吐出一口浊气,道:“可?以。”
“之?前是不?是感觉浑身?沉重,连说话都没力气不?想?开口?”玄凤鹦鹉又问。
何父点点头,“是。”
“是不?是觉得对什么都不?感兴趣, 无所谓, 随便?”
何父又点了点头,“是。”
“你坐一会?儿吧,已经没事了,喝点茶水歇会?儿就好了。”
何其有把何父扶着坐好后急切问道:“大仙, 我父亲到底是什么病?”
“刚才?不?是都说了嘛,就是月经不?调啊。”
包半仙端起它的小茶杯, 轻抿口茶, 缓缓放下茶杯,发出轻微“噔”的一声, 那边的何父却立刻浑身?轻颤,又开始哈哈大笑。
玄凤鹦鹉飞到益母草上面,详细给何其有说明药量,每天吃几?次,每次吃多少。
一本正经,非常专业。
何父突然开口问路子野:“路园长,你确定?它不?是在说胡话?”
“你们按照我们半仙说的方法吃两贴药试一试,就知道真假了。”
路子野笑得十?分坦然,显然对包半仙的医术很有信心,“该说的它已经都说了,试与不?试,全在你们自己,请便。”
竟是直接下达逐客令。
可?父亲是男人啊,怎么可?能月经不?调!?
这哪是看?病,这分明就是忽悠。
何其有送父亲离开,想?想?觉得实在不?靠谱,又叠回来直接问包半仙。
“我父亲真患有月经不?调?”
包半仙盯着何其有,让玄凤鹦鹉跟他仔细解释清楚。
“眼下你父亲长期抑郁,导致‘郁滞气结’,无药可?医,只有笑口常开,才?能疏解通达,恢复健康。”
何其有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你刚才?故意那么说,其实是想?逗笑我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