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宣摆摆手说不用,比慕习想象的还要急迫,这样子的席宣太少见了,慕习有些忍俊不禁的想起了以前。
小五十岁生日那天,席宣还没来得及当掉手机,借的钱除去俩人的车费,剩了不到两块钱,小五身上是带了钱的,虽然不多,但席宣不让。
席宣拿着找零的一个钢镚买了瓶可乐汽水,小卖部的老板还要收回玻璃瓶,席宣带着小五坐在店门口的样子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他说:“过生日了就要喝点可乐开心一下。”
瓶底被席宣把住,小五移动不了,只能低着头吸了一口,席宣满怀期待的问,“好喝吗?”
,慕习有点忐忑,“求婚是很重要的事情。”
“怕我生气?”席宣说。
慕习刚想点头又转念一说:“我怕啊,但是你会同意的。”
他是在夸席宣通情达理,虽然有点勉强,但比什么都不说要来的好。
席宣觉得这样慕习太有意思了,“慕习,这么会讨好我,要继续保持。”
席宣站在玄关处换鞋,“下次我回来后是不是就可以穿你给我买的鞋了。”
慕习笑了笑,“当然,保证舒服。”
席宣没急着走,刻意掩饰的离别情绪正在一点点发酵,慕习看了看席宣,“要我去送机吗?”
凌晨两点的飞机,席宣还要回去收拾行李,侯机安检加登机至少要提前二个小时,慕习住的地方离机场并不近,一前一后也够折腾了。
“好好在家睡觉,你随时都可以给我发消息,我看到就回,你别担心。”
席宣伸手抱了抱慕习,凑在耳边说了句话,慕习没有听懂,但他可以肯定席宣说的是芬兰语。
“说的什么?”
“你猜?”
慕习连猜都不愿意,“我不知道,快说。”
席宣欺负人听不懂,在慕习希冀的目光里转身出了门,等出了电梯才发了条语音信息。
夜色如墨,月光透过树的碎影,在这临近满月的仲夏时刻,席宣对慕习说──我还没开始走,就已经在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