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却示威般说,“瑟瑟,我们还日久天长呢。”(2/2)

可到了显德殿,李却居然正在里头等着。

她反应过来,觉得准没有好事,转头要走,却发现殿门早就被人关上了。而且任她怎么敲打,怎么叫喊,都没有人理会,显然是计划好的。

李却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她不关心,只想马上离开。

她站在门前,看见他步步逼近过来,更心生畏惧,摸索着抓住身后的瓷瓶子,随时准备抄起来打人。

李却慢悠悠地看着她的动作,嗤了一声:“你这是打算干什么,行凶?还是行刺?”

裴玉照气不打一出来:“我倒要问太子殿下是什么意思!”

李却抬眼,学着她说话的语气,慢条斯理地说了一句:“我倒要问表妹是什么意思?‘哥哥,我们这是在偷情吗?还是说,我们这是兄妹相奸?’,这话,你记得吧?还是说,你不记得了,你那混账哥哥记得?”

裴玉照像是被蒙头打了一棍,彻底懵了,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李却见了她这模样,只是沉着气,晃了晃挂在指尖的钥匙。

裴玉照后知后觉,几乎是恼羞成怒地骂了一句:“你,你,你这是擅闯民宅。”

“那你呢,你呢?你难道不知道大魏律里兄妹相奸是什么罪吗?就算你不知道,你那混账哥哥也总该知道?嗯?我当你们兄妹只是要好,不曾想竟这么脏!”

“脏?”她心碎掉一般抬起眼来,“那也不干我哥哥的事,是我情愿的。”

“你情愿?”李却真的动了气,突然攥着她的手臂,怒火腾腾地说道,“他大了你几岁?嗯?他二十六你十六,更别提他是陛下一手教出来的老狐狸,又阴又毒,纵是我比你大了两岁,遇着他还要脱层皮呢!你情愿?我看你是脑子叫人吃了。”

裴玉照奋力甩开他的手,冷冷道:“殿下别再假惺惺的了,你要什么直说就是。”

“这是你说的。”李却阴沉着脸,别开头不去看她,“我要你陪着我。”

不过是说得好听,陪着他,实际就是与他做那档子事的意思。他虽然年轻,相貌也不羁,但做事总是古板,裴玉照满眼震惊:“你,你怎么能——”

李却感觉有刀在剜自己的脸,却还是继续说了下去:“现在,亲我一口。”

她又后悔又难受,低着自己的头,无能为力地哑声出口:“殿下可以自便。”

“自便?”李却顶着火烧一样灼痛的脸,忍着自己隐隐作痛的心,张扬地笑了一声,只是看着她,“我自便的话,就不是亲一下脸颊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她心知肚明这事被揭穿的后果,不得不向他妥协,怔怔地踮起脚,僵持半天,才在他脸颊上落了一个吻。这般已经很难堪了,李却偏偏还把她拽进怀里。

她忍着心底的压抑:“不是说亲一下就好了……”

李却揽着她,根本不理会她的问题。

过了好久,他自顾自地去抚摸她的左手,抚摸过了,深深地握紧她的手心,嗤笑一声,示威般呢喃起来:“瑟瑟,我们还日久天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