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允吻得很有章法,江匪石的舌头乱来地动来动去,他闭着眼,先是比江匪石还要用力地将他压制回去,再缓缓地勾动缠绵,很快将节奏拉慢了,连呼吸都从急促变得绵长。
两人面颊间一片潮湿,少年张着嘴,在师兄的唇肉上轻轻嘬了一下又一下,师兄的舌头伸进他嘴里,卷着他的舌头引出去。很奇怪,他不知怎么就是知道那条舌头在引他出去,因为他就那么跟着伸出去了,跟到了师兄的嘴里。两条舌头缠成一团,在师兄的口腔里滚来滚去,他吻得下巴都酸了,可还是舍不得停下。
“唔……嗯哈……”
这样并不激烈的亲吻也并没有让他软下来,相反,他感觉下身更加勃发,可心中流淌的却是模糊的悲哀。他面颊上的泪珠没有滴落,可始终也没有干涸。
江匪石的臀部抬得很高,笔直的阳根指着小腹,硕大的龟头却因为重力垂下,点在顾允的大腿上。厮磨间,小师弟腿根夹在一起控制不住地扭动。
几次忍下喷射的欲望,他抬起脸,轻声说:“师兄,你多看看匪石好不好?”
顾允果然抬眸看了一眼江匪石,稀松平常地牵着马尾将他的头拉下来,重重吮了一下。
少年深深低下头,脊背耸着,张开的嘴舌头又被勾出来,发出有些痛苦的喘息。
顾允一句话也没说。江匪石却迷茫地、直勾勾地看着他,思索他蕴含于沉默中的隐情。可惜他花费了太多理智阻止鸡巴凑上去磨蹭,腰臀在空中不住画着圈,再努力也想不出什么来。
顾允舔了舔唇角,小师弟直勾勾的眼神立刻钉了过来,张开嘴欲含他的舌头。但在含住之前停下,张开的唇瓣包着温柔的气流,绕流过湿润的舌尖,说话时的震动能够透过薄薄的空气被顾允感知。
江匪石似乎是反应过来了,又似乎没反应过来,眉头紧皱,略带痛苦地问:“师兄,你我现在身在何处?”
顾允舌尖酥酥麻麻,享受了一阵,直接伸进备好的口舌中。
小师弟“唔”了一声,脖颈霎时青筋爆起,张嘴含住了师兄的舌头。
一个吻的间隙连着下一个吻,按照规律是这样的。
江匪石嘴唇残留着温热柔软的触感,因为隐忍欲望过久而头脸发红。他没有闭眼,因而没有错过顾允睁眼的瞬间。
被按了许久的手腕动了动,江匪石死死地握住了,顾允也没有剧烈挣扎,只对着床侧边,深而俊的双目一片平静:“师尊。”
顾允停了停,江匪石在这个间歇低头,脑袋撒娇似的埋下来,而且很快地就将他颈窝打湿了。顾允原想摸摸他的头,但两只手都被摁着,便低头,下巴在他发顶压了压,眼睛仍然看着星玉仙尊。
师尊面色苍白,停在床前闭了眼,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再睁开眼,杀气已经浓郁到能刺痛旁人的皮肤。
顾允趁那闭眼的片刻挪动脑袋,眼睛仍然看着星玉仙尊,像是在对他说话,其实嘴唇被乌发挡住,在小师弟耳边似是而非地搬弄是非。
他声音微弱得像叹息,带着自嘲的苦涩:“徒儿这一次有听话。任谁来了,只管好生躺着。要做什么,便做什么……”
“……什么?”
江匪石脸上带着巨大的震撼和错愕。
他松开双手。
待反应过来,一股欲呕的痛苦涌了上来,他抬手用力抹了嘴唇,伸手进去猛抠几下。
江匪石感觉五脏六腑都烧了起来,刚亲吻过师兄的安慰全部化作有毒的蜜酒,令他想要呕吐似的灼热痛苦,几乎想要把这截舌头剪掉。
他想起师兄一开始连喊了几次“滚开”和“下去”,也想起前两天大师兄刚醒的样子,病恹恹,问他是不是也要“用”他的手。
江匪石撑在顾允身上,头对着床板,与顾允交错着,单手拼命在喉中抠挖,涕泗横流,此刻竟不敢起身,脊背有如千钧在压。
锋锐刺骨的剑气朝着脖颈袭来,挟有轻易将他置于死地的无匹威力,江匪石躲也不躲,蜷在顾允身上瑟瑟发抖,不住嗫嚅道:“对不起。”
师尊再快,距离毕竟远,顾允及时地抬起胳膊,环住小师弟的脖子用力一搂,将少年咫尺之距的美好肉体压回身上。
“呕!……”江匪石意识到是顾允在用力就没有反抗,手背顶在床板不能后退,手指深深捅进自己的嗓子眼中,抵达了前所未有的深度。他的喉咙传来剧烈的拉扯感,不出意应该是受伤了。
手指缓慢地耙过舌面,从口腔中抽出,摁在床单上,口水顺着流了出来,江匪石眼睛也在流水,那一下后颈上的压迫感和插在嗓子里的手指前后夹击,让他哑着嗓子咳个不停,每咳一下都感觉到喉咙撕裂般的疼痛。
与此同时。
砰!——
沉闷的拍击声在近处响起,顾允身下柔软的床褥塌陷了下去,几日来回折腾都丝毫不动的床板居然微微一晃。
顾允的右手也自由了,手腕被攥了这么久仍然一片光洁,没有留下半点伤痕。小师弟在他耳边沉沉地喘着气,双眸失焦的模糊,左手在他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松开了顾允,捏了个熟悉无比的法诀。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几乎有他人那么宽的重剑已经握在了他掌心。
“嗬……哈啊……”
重剑的剑柄雕刻着防止脱手的螺纹,剑身平时用特制的坚韧布条缠着,不露于外。江匪石拎着剑柄,剑锋在床上缓缓拖行,外面的布料正圈圈散落。
三方齐动,顾允将胳膊压下的那一瞬间,便感觉师尊冰冷杀意隔着他的胳膊刺向江匪石的后颈,几乎就要将两人的骨头一起打断。他小臂的皮肤泛起一阵针扎似的刺痛,骨头冰冷得几乎失去知觉。
与此同时,顾允听见江匪石试图把控制不住的口水往回吸,身体紧张地趴在他身上,心脏咚咚地跳着,好像要撞破肋骨、撞进自己的胸腔。两人贴得严丝合缝,江匪石那根萎掉的鸡巴紧紧地挤在两双大腿中间。
尽管顾允咬紧了牙关,没有呼痛,然而他生理上的反应瞒不过被他环着的小师弟,更瞒不过正握着他胳膊的师尊。
手掌下的肌肉清晰地弹跳了一下,星玉仙尊低头,瞧着那截横过少年肩颈的手臂。
顾允通身只披一件单衣,袖子一落便露出胳膊。他掐得狠,固然是招式半老,难以回环,可他认为这疼也该是顾允同人厮混的惩罚,怒火将他搅地一团乱。顾允的血液被截断,富有弹性的血管在他掌心突突地跳,手掌外缘的肌肤也发了红,上面又落了一层白霜。
痛会导致热,此刻顾允这样冷热交织,想必很不好受。这样瞧着,血管都鼓胀着绷起来了,还很叫人心疼,哪怕这截手臂末端抓着少年肩膀的手指正因为疼痛陷进肌肉里,几乎将少年肩头的衣服撕烂。
那奸夫叫他抓得腰都挺起来了。
江匪石确实差点将手里的剑拍在床上。顾允挠在他左肩,正是他提剑的那一边。剑修么,皮糙肉厚,被这么狠狠抓过之后倒是不疼,但这一阵直冲天灵盖的发麻不比疼好受,简直像沿着胳膊下了软筋散,巴不得被多挠几下。江匪石默默地抬高了屁股,让那根不值得信任的孽根远离他冰清玉洁的大师兄。
三方齐动之后,又三方齐收。江匪石酥了胳膊,眼中泪光涟涟、水意微微;星玉仙尊将自己的攻击吃了大半回去,面上一阵青一阵赤,死盯顾允不放。而顾允此刻正低着头,看不清神色。他消瘦的下巴藏在江匪石宽阔的肩膀下面,面颊苍白似结了一层薄霜,呼吸略显急促。
他缓缓抬起脸,隔着小师弟与师尊对视,恍惚间似乎看见了七窍生烟的景象。再一看发现确乎有烟。不过这烟是师尊功法寒气所化,并不是热气。
顾允不由担心,于是张着那已经柔软湿润得像彻底绽放了的鲜花的嘴唇,用因为情事而沾染了暧昧的沙哑嗓音,再关怀不过地唤了声:师尊。
星玉仙尊目不转睛,眸底阴森可怖,好似修罗。他抓着顾允的胳膊,像是要特意展现自己压倒性的力量,慢慢把它从“奸夫”背上掰开往旁边压去,另一只手再次不急不缓地抓向江匪石的脖子。
“不要!”顾允急促地呼喊,连忙奋不顾身似的再次护住江匪石脆弱的后颈。
江匪石才握紧剑柄,忽然感觉师兄整个人向上拥来,一只手摸到他后颈,肌肤相贴地一捏。
登时如同被叼住的狗崽儿,江匪石四肢都是一软,几乎要真的像动物幼崽一样垂下四条腿安心地任家长叼着,晃晃悠悠,止不住的怠惰和欢喜。
江匪石咬着牙,眼中泪花闪烁——师兄的手指头怎么这样凉?
手指松开了又紧紧握住,然而只是慢了一瞬,星玉仙尊就已经抓在了顾允的手背上,还把那柄重剑拍飞了。
“呜……”
江匪石贴着顾允耳边轻而促地呜咽一声,手臂连着半个身子都被强横的巨力震得发麻。他热喇喇、呼哧哧的喘气,好像一条大狗,热情又忠实,顾允的耳朵熏红了,且连着脖颈都有变红的架势。
星玉仙尊的手已经握住了他,见状又狠握了一下,盯着顾允胸膛激烈地起起伏伏,双眼通红,灵台隐隐缠绕了黑气。
他哆嗦着嘴唇:“骚货。”
顾允的眼睛也微微红了,他手指缝被一点点侵占、抓紧,师尊的指甲嵌入他的掌心,带来微微的刺痛,这种状态的十指相扣有一种控制和占有的意味。星玉仙尊的手指头感觉到了江匪石后颈上的高热和汗水。
一想到这是在他的徒儿弄出的热汗,他眼前仿佛闪过了骚男人在他徒儿身上发情逞凶的样子,感觉几乎要吐了。
他抓着顾允的手向上带去,按在头顶。
顾允又被制在了床上,只不过换了个人攥着他的双手,心中熟悉,颇为安然。
江匪石被后颈那一下掐得浑身酥麻,夹在两人中间爬都爬不起来,侧着脸眼睁睁看着大师兄双手都被举了起来,混杂着心痛和异样的渴望,他意识到刚刚师兄在自己身下的处境也是如此,现在从,化成烟,化成灰。残热亦是他的昨日。
星玉仙尊以眼量度床上的人,仿佛那是一头从未见过的怪物。
朱红小阁四面通透,淡竹青色的纸窗透着暖黄的烛火,内里摆设寥寥,一顶石钟,一柄石杵,一尊祖师爷的石像并一方摆着香炉酒盏的石案,案前两个烟黄的旧蒲团,除此之外,就是照明的高烛了。
几点暗黄的光点映在顾允漆黑的瞳仁,在他的面前,一双素白的袖笼着素白的手,整齐排列的手指头严严密密的拢在一起,稳稳当当地捏着三炷细细的香,香的顶端是三点微弱的亮光,正星子一样缓缓坠进檀色的香炉里。
火点端头放出缈缈的香烟,下沉,下沉,如水流一般浸入空气中,乳白色的烟迹圈圈漫行至身前,顾允往后躲了躲。
他已经被就地锁住,锁在祖师爷塑像的石台下,胳膊往两边拉开,好似在以背面环着祖师爷的双脚,腰后竖垫着一枚蒲团。
星玉仙尊的身影在烟雾中朦朦胧胧,将香敬上,跪坐在蒲团上静静的没有动,仰头凝视着祖师爷脸上的肃杀和威严。
祖师爷手举宝剑,剑尖上挑,双脚一前一后牢牢站立,整尊石像由刀剑劈砍而成,粗粝而生动,剑意凛然,良久,星玉仙尊缓缓垂首,八风不动的神色慢慢漾开恶意。
祖师爷那前伸的一只脚面上铺开浓黑顺滑的布料,上面用最细、最轻、最舒服也最贵重的线绣着十二色纹章。星玉仙尊从那袖上的龙凤看到肩头的日月,再看到顾允一动不动、朦胧昏暗处玉石一样的脸,一抚身站起来,抄起烛台,跨过香案,弯腰照亮了顾允的脸。
顾允感受到了火焰的热度,脸颊上的一小片皮肤都开始发烫。他恳切地说:“别用鸣礼钟,别叫人。”
星玉仙尊冰凉的手指碰上他脸上红红热热暖玉一样润手的肌肤,将烛台搁在一边,边摸边问:“信之,如今你可知悔?”
顾允感受到那几根指头在脸上滑动,一圈圈回音涌过来,仿佛在讯问他一样。星玉仙尊并不指望他的回答,甚至于不指望他有何反应,只要摸着他憔悴温柔的脸便心满意足。然而顾允出乎意料地一抖,沉默的眼眸忽然萌生了强烈的欲望,目光以极沉的分量,反过来凝视星玉仙尊。
顾允久违的神采令星玉仙尊又惊喜又纳罕,眼睛吸在顾允脸上,弯腰不受控制地贴近触摸,手指描摹他冕旒下的眉眼,那烛火燎了顾允鬓角的几根发丝。
顾允一动未动,全心全意倾力答道:“允,亦尝扪心叩问。自忖平生或多有错处,总出于力有未逮,非我之过;凡涉宗门师父之事奉,更呕心沥血,未有不尽心竭力之时。”
连日困锁私闺,病痛折磨,日日夜夜空望着窗楹与帐顶,身体承受亵玩与狎昵,再简单的人也会变得敏感多思,何况顾允本来就惯于劳心。
他久病空耗的肺腑早已结出一团又一团的疑问。
就像这烛火,杀不死他,却逼到他眼珠前,恒久地烤着他,让他活不痛快。
他已问过自己百遍千遍了。
“……故思来想去,不知从何悔起。师尊,请您教我。”
为了他自己,顾允也势必要将这问话抛回去,之后是生是死,都是后话。
师尊的神色仿佛是被撼动了,漆黑的眼眸闪烁几下,贴在他面上的手指慢慢屈起,轻轻地拭了一下他的眼角,然后震撼又扭曲成恨毒的怒火,随着俯身的动作朝他倾泻过来。
下身被一把按住,粗暴地揉捏,他无从闪躲,手臂也不能遮挡,吃痛之下只能拧眉抿唇,好在师尊只发泄地用力了几下就松手,冷冷地站直身子俯视着他。
“不如就从你让那骚货吃你奶头开始悔起。”
顾允一怔,师尊已经转过身抱起玉杵,他连忙抛却了愁情,高声求道:“师尊!别叫人来,有什么弟子受着便是!”
星玉仙尊并不回头,顾允急道:“若师弟一人看着还不够,师尊大可多叫几人来,无需动用鸣礼钟。”
星玉仙尊站定,举起碧绿的玉杵。顾允的声音愈发低柔诚恳:“弟子不求师尊怜惜,只求掌门为宗门计。青锋传承已有万年之久,鸣礼次数不满双手之数,求掌门——”
鸣礼钟有舌不言,是为君子钟。
浩瀚的召感圈圈荡开,洗刷过每一个途经的生灵,从灵到肉。
万籁俱寂中,顾允愕然地看着白衣仙人毫不迟疑的动作,身体在鸣礼钟的冲刷中一阵阵颤抖。
钟动过三,顾允面色苍白。
“师尊,够了。”
然而星玉仙尊没有停止。
远处破空之声隐隐传来,顾允的手腕抽动起来,扬声道:“师尊,求你!”
白衣仙人双手抱杵,怀中莹莹生碧,悠悠然送身,又是一动。
昏黄的灯火流过寒光闪闪的银环,顾允额角的冷汗出了一层又一层。
数到九,那道雪白的背影不动了,顾允双目眨也不眨,不知自己是不是该舒一口气。
星玉仙尊回头望他,忽的含蓄又洋洋得意地一笑,继续的撞了第十下。
顾允脸上的表情叫他更开心了,他就这么半回着身子,玉杵又轻又快地送了两下。
顾允声音发哑:“你疯了!”
整整十二道钟声。
常年主持事务的宗门子弟自不必提,宗内养着的武道巨擘、云游历练的闲散门客也还罢了,都是些明面上的、世所熟识的角色,连长年隐世、参悟飞升的老怪老道都将不得不破关而出,遑论那些青峰交好的、或者只是欠下人情不得不还的大小门派,都将循声而来,赴此一战。
什么战?青峰宗危急存亡之战。
这就是十二道钟声的意义。
远远近近的破空声来回地叠满了白玉台,以顾允的修为能体察到的气息已有千百之数,若从云上俯视此地,便能看到众星拢聚,大地各处有千百奇兵身随召动,宛如流星射月般,荟萃一台。
台上无数的破空声反复迭宕,合成一段肃杀的战曲。
顾允僵硬的脊背反而缓缓放松下来,热意攀升,他开始感觉到冷汗贴在衣领后,面上浮现出了离奇的笑意。
事已至此。
他不顾别人听见了:“单是为了折辱我,不必搭上整个宗门。”
什么香艳的、师徒乱伦的丑闻,这是九州动荡,天下大乱!
这些来救急救亡的得道高手……
被他的师尊,狠狠地耍了。
顾允眼中充满了希望和恳求,仰着脸慢慢分开双腿,低声虚弱道:“弟子必百依百顺,听凭师尊处置。”
星玉仙尊立刻跪到他腿间,将他从胸到胯用力摸了过去,隆起的手心好像嘴一样有着奇怪的吸力,贪婪得几乎要把顾允整个吃进去。等手掌离开时,顾允的衣服还是一片平整,内里的皮肉却被嘬了个遍。顾允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目光柔软平和,连忍耐也看不出,仿佛还有些享受似的,师尊手掌“咬”到哪里,他便挺起哪里供他体验,脸颊红红的一直看着师尊。
不过摸了他半刻,星玉仙尊三回哆嗦着掐软自己的鸡巴。
星玉仙尊突然起了接吻的念头,于是舔了舔顾允的嘴唇,顾允立刻张开了嘴。星玉仙尊胸腔中隆隆鼓噪,只恐白玉台人人都能听见,连忙将自己的胸腔嵌入顾允的胸腔中,好借他的心跳掩饰一番。他迫不及待地要亲吻顾允,然而不等他吻下,那嘴唇中竟然伸出一截舌尖,上扬着吐在空气中。
星玉仙尊的脸比顾允更红,连着脖颈也是红的。他盯着那舌尖,只是一截普通的舌尖,只是吐出来的舌尖,只是顾允的舌尖——竟然仿佛精怪勾魂摄魄的长尾,圈走了他的神志,让他忍不住地立刻含了上去,让他夹紧双腿不断战栗,让他素白的双手都从白袍底下伸进去,一起掐着跳动的鸡巴不放,才能制止鸡巴尿眼喷出精液。
顾允的顺服竟然如此甘美,如此完满,塞满了他灵魂中的空洞还绰绰有余,品尝起来简直像是流浪的乞儿吃到的第一餐佳肴,他早就该这样了——他竟然从前从未享受过如此极乐!他从前都在干什么?凌辱,虐待?哈!
这才是顾允应当有的美味,这才是最好的、最爽的报复。哦,信之,他一直藏着自己,不让任何人发现他有多么可爱,但信之,现在还是叫为师发现了……
星玉仙尊的后头全湿透了,淫水都流到了膝窝,朝小腿继续滴落,他几乎想就这么做下去。
这时,顾允听到了白玉台传来的骚动。
他的舌头被师尊含着,吮出啧啧的水声。
顾允用催促和恳求的眼神看着师尊,试图引起他的注意,然而师尊痴醉在他身上,一味地讨肉吃,他动了动肩膀想把师尊从怀里挤出去,师尊却挺起胸膛迎了上来。
顾允来不及纠结太久,轻轻咬了咬师尊的舌头。
星玉仙尊半闭着的眼睁开,兴奋地缠吻顾允的牙冠和牙龈,探索得更深,止不住的喘息从唇齿间泄出。
然后返回他们的耳边。
顾允的心底一片寒凉。想象中各路英雄豪杰猜疑的眼光则是灼热的,烧着他的脊梁。
星玉仙尊眯着眼睛蹭他,发现他始终没有勃起,似乎也觉得有些奇怪,停下了亲吻,专注地想让信之也快活起来。
顾允脸上的血色一点点褪去,仓皇地闪躲。
他没料到师尊竟然淫欲烧心至此等地步,为了快活而什么都忘了,什么都不顾。
白玉台的骚动越来越大,不过碍于青锋宗的权威,暂时没人说话。兵戈与衣料摩擦声,却清晰地显示出人群的躁动。
躲了两下之后,星玉仙尊终于回忆起了当下的情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眼尾还带着情欲的红,双手紧紧捏着鸡巴,神色已恢复了冰冷和阴狠,严厉而痛恨地审视着顾允。
顾允冕旒底下深而俊的眉眼无辜地凝望着他,蹙起的长眉蘸满无声的催促,眉心间缀着一滴摇摇欲坠的汗水。
那五色的珠玉在刚刚亲吻中硌在两人之间,他却没有感到丝毫疼痛或者不适,反而爱惜地蹭了蹭,让那它们滚在他的额头。
他的鸡巴还在流水,高高翘着,软不下来。
他的臀眼正饥渴地留着口水,贪婪收缩。
他已经无法再掩饰,他的全部身心都渴望将顾允吞进,让信之一直、永远那么纵容他,填满他,好弥补前生的过错。
而顾允,从头到尾没有硬过。
此时此刻,顾允的目光中没有狎昵,没有温存,只有焦急和恳求。他甚至能读懂这双眼眸要说的话。
哪怕是假装这是一场误会,是一场戏弄,惹天下豪杰一怒,总比叫他们来看师徒二人脱了衣服滚在一处要好。
这样真切生动的眼神,让他清晰地发觉,之前顾允的温存享受,全是装的。
顾允这次是位声满朝野的宰相。
他相貌堂堂,聪慧机变,做事利落,简在圣心。他是当朝皇帝一力破格提拔上来的宠臣,他是太子敬重有加的长辈。
他也是此时此刻,把中了春药的皇太子捆到府内玩弄的,试图把一国太子调教成胯下性奴的宰相。
顾允:这个身份妙啊。
原身刚派心腹把太子掳回来不久,还没去看过他,只让人把殿下绑到了自己床上,打着慢慢开苞的主意。
这太子确实适合慢慢地、仔细地开苞,他平日温厚有礼、举止有度,乃克己复礼的典范,不仅如此,他少时还在寺庙里潜心礼过一阵佛,从此愈发远离了凡尘俗世,眼里心里只有家国天下,没有私情肉欲,要不是占了嫡长的身份,这太子位置怕是坐不稳当。
顾允回到房里,就看见一段衣衫迤逦着从床上,拖到地上,被捆在床上的人被长长的乌发遮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出他修长的身形,沙哑得跟粗陶一样的声音:“救孤…唔……放了孤……”
顾允先到镜前仔细照了照自己的脸,确认是自己可以接受的类型,才转身走向床榻
“别叫了,省些力气留到后面吧,”顾允轻笑着,坐到床榻旁,神态自然,“所以殿下还是别说话了。”
“唔……”凌玉恒被掐着脸颊抬起头,手巾强硬地顶开他的双唇、牙关,塞进他的口腔。
“嗯,果然安静多了。”顾允无视了凌玉恒震惊而心痛的眼神,满意地笑了,“臣会好好疼殿下的。”
唔……他该怎么享用眼前的男宠殿下呢?
宽肩窄腰大长腿,面容隽秀,气质端方优雅,眼神沉稳凌厉,一身锦衣华服却因挣扎而凌乱。
啊呀,真是诱人。
内力被封,四肢无力,手脚遭缚,连嘴也被封上,白皙的手腕勒得发红,高举双手的姿态脆弱无力,神态却又冷硬又强势。
顾允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隔着衣服按他的胸膛。
他眸子凝着冷冽的怒火,那令他神魂颠倒的红润双唇被巾子撑开,口涎从他唇角流下,濡得他双唇更加丰润而色气。一贯衣冠楚楚、端方有礼的凌玉恒被塞着巾子有话说不出,唇角被自己的唾液弄得湿漉漉的,高举双手被捆在床上的样子,看起来旖旎动人。
想要他哭,要他叫。
“这眼神太带感了,保持住!”顾允赞叹,手掌游弋,丈量他的腰身,“殿下的眼睛生得极美,生起气来别有风情。”
凌玉恒咬牙,将头偏向一边,强忍着他的上下其手。
右手撑在他的胸膛,左手一寸一寸地摸索着,从面颊开始,拂过修长的脖颈,在精致平滑的锁骨上逗留片刻,又滑向结实的胸腹,一只手捏着他锻炼得形状诱人的胸肌,另一只手探向大腿内侧,在那从未被挑逗过的禁地来回摩挲,那只手正一点点向上攀着,慢慢靠近了腿根……
凌玉恒呼吸慢慢开始紊乱,双腿挣扎着想并拢,却被绳子牢牢地捆在两边,那手近乎恶劣地侵犯着他的双腿之间,几次要碰到那地方,他用尽力气躲开,顾允便十分配合地假装被躲开,只在他腿根处勾一下或摸一把,叫他升起被玩弄的耻辱感。
“啧,你的心跳得好快。”顾允低笑,按了按手下有力跳动的胸腔,“这就兴奋了吗?”
凌玉恒脸颊绯红,不知是恼的还是羞的,一双凌厉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他,发出愤怒的声音。
他猜太子殿下在骂他,但是他并不在意。
这可怜的任他享用的小羊羔,鉴于他接下来要遭受的,他决定宽容地原谅他。
“殿下真可爱呢。”
顾允掐住他的脖子,慢慢收紧。
凌玉恒漂亮的面颊泛起红色,呼吸也开始急促,双眼盈满生理性的泪水,胸膛剧烈地起伏。
顾允隔着锦衣抓他的胸,捏住挺立的凸起拨弄拧玩,感受他仿佛垂死挣扎的无力的抗拒,玩够了松开手,那玉一样的脖颈印上了红痕,喘息声大了起来。
顾允双唇覆上他滚动的喉结,伸舌舔吻,发现凌玉恒因他的动作而咽了咽口水,忍不住调笑:“殿下这是想要了?”
他干脆钳住喉结咬下去,咀嚼似的压迫脆弱的喉管。喉结一向是人最脆弱的地方之一,凌玉恒最致命的地方被叼住,仿佛性命都被掌控,人的本能使他忍不住想闪避,顾允却牢牢咬住他,叫他无法移开,顾允甚至过分地叼着他向上,迫使他扬起头,将优美的脖颈彻底暴露在他面前。
凌玉恒尽力地扬起头,将脖子送到他嘴下,使敏感脆弱的喉结免于被拉扯,姿态宛若将自己全部献上。
顾允看着他在他身下被全然控制住的样子,愉快极了。
凌玉恒原本就中了药,还苦苦支撑着迎合他,身体已经开始颤抖,齿间的喉结也滚动震颤着发出低哑的声音,一双凌厉的眼睛仍强瞪着他,却在这凄惨的处境中显得有些好笑。
顾允弯了弯眼睛,恩赦般松了口,他一下子跌回柔软的床褥上,被顺势压倒,颈窝被啃咬,身上也被到处乱摸,他仅剩的一点力气都已折腾没了,又被压着作弄,强行挑起情欲来,隽秀的眉紧蹙,双颊绯红。
他正努力压住下腹的火热,却见自己的腰带已被他扯开,露出一大片皮肤。
白皙如瓷、细腻如玉的胸,左边的乳头是淡色的,小巧而粉嫩,右边的是深色的,肿大而艳红——被顾允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