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跪了整整一夜;
别院书房的灯,也亮了整整一夜。
第二日清晨,雨势不仅不减,反而越下越大,像是要把天都下漏了一样。
大雨中,司礼监随堂太监秦起,撑着伞匆匆来到顾美人的寝宫,见宫门紧闭,他奋力的砸起来。
片刻后,宫人开门。
秦起把那人往边上一推,径直往内殿去。
守在门外的太监远远见是秦起来了,忙冒雨迎下去,“秦公公,您这一大早的……”
“快,快去通知陛下,北边送来密信,有情况。”
太监一听这话,扭头就跑……
……
同一时间,别院的门也被砸得砰砰直响。
片刻后,刚刚入睡的谢知非,被人从床上一把揪起。
他睁开眼,迷迷糊糊道:“步六,你怎么来了?”
步六整个人像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三爷,大事不好了,北边探子传来秘信,鞑靼暗下有动作啊。”
刹那间,谢知非整个都僵住了。
鞑靼有动作,那就意味着……
“三爷,郑家的案子什么时候能水落石出?战马什么时候能恢復原样?这他/娘的……十万火急啊!”
谢知非一掀被子,“我去问问晏三合。”
来不及披上外衣,趿拉着两隻鞋就往外走,走到门口,见步六还站着,他大喊道:
“愣着干什么,跟我一起去啊!”
这一声喊的石破天惊,把所有人都惊醒了。
书房的灯刚灭不久,又亮起来,连伤着的丁一和黄芪都匆匆赶来。
晏三合听完谢知非的话,看了看窗外瓢泼的大雨,半晌,轻声说一句:
“既然时机来了,那么结果也就不远了。”
“我的神婆姑奶奶啊!”
小裴爷满目忧虑:“这是什么时机啊,万一鞑靼打过来,咱们华国拿什么和人家拚命啊!”
“将郑家的事情昭告天下啊!”
晏三合冷笑了一声:“说不定战马就好了一半呢!”
谢知非神色一变:“当真吗,晏三合?”
晏三合看着谢知非担忧的神色,终于露出了自己的底牌,“是我的直觉和猜测。”
“晏三合,直觉不能当饭吃啊。”
裴笑想死的心都有:“这么大的事情呢,半点玩笑都开不得。”
晏三合深吸口气:“一般来说,我的直觉都比较准。”
“砰!”
红木书案被砸得晃了几晃。
书案前,步六整张脸跟个瘟神似的,异常的愤怒。
“有谁可以和我说一下,郑家的案子到底怎么了?谁是凶手?为什么昭告天下,战马就能好起来?”
“这事说来话长,但现在来不及和你说。”
谢知非目光看向朱青:“去和沈衝说,就说是我说的,只要陛下将郑家的案子昭告天下,战马怎么着也会好一半。”
“爷!”
朱青余光扫一眼晏三合,声音有些发抖,“这个话不能乱说,万一错了呢?”
“错了,就记在我头上!”
谢知非额头的青筋冒出来,“我来承担所有责任。”
朱青二话不说,扭头就走。
谢知非走到步六面前,大掌用力按下。
“步六,你现在什么都不要问,回头我会和你详细说,你隻帮我做一件事。”
步六还一头雾水着呢,“做什么?”
“立刻以你步将军的名义给皇帝上折子,夸大一下北地那头一旦有异动,会产生什么危害。”
谢知非咬咬牙:“我必须给皇帝施压,让他同意将郑家的案子昭告天下,帮衬太子一把。”
给皇帝施压?
步六瞠目欲裂。
————
一更,又写了两千的废稿,推了重来,抱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