估计是后者,毕竟她投胎之前也没有遇到过小婴儿一哭就挠孩子脚心的奇葩父母。“太宰,”在太宰治笑了快两分钟之后,谢皎停下手,看着笑得身体微微有些抽搐的少年,她轻柔的开口:“你若是想不痛苦的死亡,这样活活笑死,感觉如何?”“不,不要。”太宰收回自己的腿:“笑得胸口疼。”最重要的是,疼痛还可以忍,但是这种痒,他是真的忍不了的。“那你就好好的活着,活到八、九十岁,躺在温暖的床上寿终正寝,保证一点痛苦都没有。”“谢,你这是在诅咒我吗?!”太宰鼓起脸颊,露出孩子气十足的表情,然而谢皎丝毫不受影响。笑死,她难道看起来像是会迁就熊孩子的人吗?“真正想死的人,是不会在意自己死的时候会不会痛苦。”谢皎起身准备洗手:“既然想要活着,就好好的活着。”“啊,啊~谁会想在这个窒息的世界活着啊。”太宰治仰着头,用她能够听得到的声音喃喃的说着,然后头转向她,没有被绷带缠着的眼睛,眼神冷漠而虚无,他看着她,露出来的笑容,就好像已经将她看透了一般:“你不是也在拒绝着这个世界吗?”那能一样吗?是的,她从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开始就不喜欢和周围人靠近,总是以最大的恶意与猜忌看待其他人,本能的抗拒和其他人有过多的交流与来往。是的,她就是在拒绝这个世界。但是这是她的锅吗?她出生成长的世界不是这个世界,这个世界没有自己深爱的国家,没有她在意的家人朋友,当这个世界对她而言从头到脚都是陌生的时候,她为什么要强迫自己一定要融入其中呢?而且这个世界具体存在什么问题,国家与国家之间的关系,国际局势的状况,她一个外来户也不清楚啊,她现在人还在日本,一脸懵逼的她能喜欢这个世界就奇了怪了。不过话又说回来,世界是多元化的,每一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每个人的悲欢离合互不相通,所以太宰的抑郁点她完全t不到,所以谢皎想了一下:“太宰啊,你看,我们每一个人出生下来,都是第一次当人的(压下小心虚の情绪),就因为厌恶这个世界而选择死亡,你不觉得,亏得慌吗?”太宰面无表情,眼睛眨都没有眨一下。谢皎继续道:“先声明一下,日本的情况,我不了解。所以,你对这个世界哪里有不满,你为什么不想着去反抗,去改变呢?”“如果我所厌恶的,是人性呢?”“那你加油,争取早日成为日本教育部部长,对教育进行改革。”谢皎平静道。读书可以教化人心,改变思想:“成年人的思维不好改,你从孩子抓起比较容易。”谢皎其实也不太理解日本人的思维,尤其是在被人莫名其妙的形容成“强势”之后,她真的是一脸懵逼:我怎么了?我做什么了?还是我说什么了?费佳吐槽我强势我还可以理解,但是我在这个世界谨小慎微的,我哪里强势了?
出版社的人:你自己看看樱花妹子们,你再说你强不强势?再退一步,头铁刚不过,你不会退而求其次吗?改变不了日本,你换个赛道飙车呗。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以生存环境优劣与生命安全保障为首要前提,离开日本去任何一个国家,不过可以嘛。当然,太宰治和她不一样,人家是土生土长的日本人,她就可以无所谓了。甚至,她落户于哪一个国家(那三个国家除外),其实也是无所谓的。反正都不是她的祖国,不是吗?想到这里,谢皎笑了一下,就像是想通了一样,整个人都通透许多,身上抗拒着世界与他人的疏离感也深了几分,“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人各有志,我也不好批判你的想法是否正确。总之,你开心就好。”嗯,这样我看哪一个小日子还会说我强势?至于自己,也不必把自己逼得过于急迫,人生不过百年,开心就好。想到这里,谢皎笑盈盈的看向脸色阴晴不定的太宰:“太宰,你知道哪家的宠物店卖的猫种类最多吗?我想去买一只猫。”“你想买什么猫?”“西伯利亚森林猫。”谢皎不假思索:“我从小到大只养过这一种猫,其他品种的猫没养过。”小时候,是邻居家的叔叔阿姨送她了一只西伯利亚森林猫,后来,这只被取名叫麻球的西森猫拐了一只漂亮的白色小母猫翠花(谢皎:这名字不是我取的!),让老麻家多了六个新生宝宝。后来,她毕业之后,她大三的时候谈的男朋友,也就是费佳,送她一只他从俄罗斯带给她的涅瓦色西森猫,他们俩讨论了好久,最后靠猜拳,给这只猫儿子取名叫谢苗,因为这个俄语名字音译成汉语,听起来像是和她一样的谢姓。“这个品种的猫不太常见。”俄罗斯的猫,和俄罗斯那块土地上的人一样风格彪悍,又喜冷怕热:“除了东京,应该没有什么宠物店会有卖这种猫的。”谢皎微微颔首:“那我上网查查吧。”第二天。“你都不需要上班去吗?”看着神出鬼没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太宰,谢皎背着小背包,一脸黑人问号。不是,你们黑手党都跟影视剧里面的霸道总裁一样,一天到晚闲得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