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下的岸谷大和语速缓慢,他似乎对做这种事得心应手,就算被赶鸭子上架似的叫过来也表现得异常沉稳。
头上绑着绷带的降谷零站在角落里,他听着岸谷大和的发言,注意到身后松田阵平走过来,随即转移了注意力。
“鹿野又呢?”
“还在做笔录。”
“……是吗。”降谷零收回视线,他靠在墙边,透过半掩的幕布看向台下的闪光灯,“要不是班长提醒,我都没发现他的手受了伤。”
说是什么早上烧开水的时候烫的,可惜降谷零也不是傻子,他看一眼就知道那是握住了发烫的枪管,强硬地改变了弹道留下的痕迹。
在他们见到鹿野又以前,鹿野又大概又遭到了什么袭击。
揣了一兜的小石子,要不是松田先动了手,鹿野又都能把人脑袋打破。
“我觉得和那位明星没有关系。”
松田阵平的思绪没有被扰乱。
在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事后,青年反而表露出了超乎寻常的冷静。
“我揍那家伙的时候,看到了他看向鹿野又的眼神。”
不像是之前见过面,看到鹿野又一兜的小石子还吓了一跳。
降谷零微微侧过脸。
他的余光瞥见松田阵平手上的绷带,没再继续这个话题,反而稍稍叹了口气:“你怎么也弄得和鹿野又一样了?”
想去爆/炸物处理班的人,手应该是最应该保护的存在。
“这种程度又没关系。”松田阵平扯开唇角,想起犯人企图逃走的时候自己公报私仇地多揍了好几拳的事,“别拿我和那家伙比,你倒不如说鹿野又下次的射击考试又彻底完蛋了。”
【“右手不行不是还有左手嘛。”】
鹿野又明川面对医生的回答很气人,要不是诸伏按着他,估计连医院也不愿意去。
语气里除了气愤外还有别的情绪。
降谷零若有所思,敏锐地注意到松田阵平身上的变化。
“你和鹿野又怎么了?”
“哈?”松田阵平面色古怪,“什么怎么了?”
“氛围很奇怪啊。”降谷零挑眉,意有所指地开始分析,“自从上次让你去更衣室邀请鹿野又后就怪怪的。鹿野又又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你对鹿野又做了什么”,而是“鹿野又对你做了什么”。
鬼冢班的五个人都非常清楚自己同伴的本性,因此从来没把对方毫无自觉的话放在心上。
“你也知道吧,鹿野又做的每一件事都有明确的目的性。”
降谷零双手环胸,他倚墙的身体立直,提到这件事时语气轻飘飘的。
“虽然不知道他这么做是为了什么,可产生烦恼的好像也只有我们几个,总觉得稍微有点不甘心。”
什么问题都要挡在前面。
口口声声地说要做朋友,结果还是喜欢偷偷摸摸一个人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