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森首领,现在自己也想骂死自己的中居律:“……”
“要不然别试了呢?”
“那不就是认输了意思?”
鹿野又明川难以置信,从一堆文件后抬起头。
“向太宰认输,那岂不是比杀了我还难受。”
中居律于心不忍地侧过脸,心想太宰治不愧也是森鸥外养出来的,黑心方面一脉相承,吃准了鹿野又大人身上奇怪的胜负欲。
至于太宰治本人,在幼驯染抱着奇形怪状的道具来找自己之前,他的爱好事实上还比较正常。
他没想过咋说这方面刻意折磨对方,之所以这么做,也不过是因为考虑到对方的身体和怕疼的本能。
鹿野又明川因那些东西而将脸埋进枕头里的时候,太宰治就在旁边支着下巴看他。
耳朵红红的,肩膀也红红的,被养得精贵的黑手党揪紧纯白的床单时,总是会难耐地侧过脸,用带着哭腔的嗓音喊他太宰。
所以不是没有同情心,也不是突然变恶劣。
太宰治在那个时候发现,自己其实本来就是这样恶劣的人。
他的占有欲在恋人说喜欢自己时达到巅峰,总是会在进行到最后时把对方翻过来面对自己。
那双金色的眼睛水雾模糊,明明理智丧失,却还要做些无用的挣扎,恶狠狠地瞪着他看。
喜欢也好。讨厌也好。
太宰治从未如此感到满足,
十五岁那年,太宰治加入黑手党,是因为他想找到能够让自己活下来的理由。
只要贴近露骨的暴力和死亡,就能进一步看清人类的本质。
可说是天才也只有十五岁,太宰治没料到自己会被森鸥外当成劝诱那时尚为军警的鹿野又叛变的借口,也没料到对方的人生轨迹会因此改变。
说不后悔是假的。
说不开心也是假的。
太宰治冷着脸,一边因为自己才是幼驯染心中的第一位感到窃喜,一边在那时臭骂了得意地拿着干部头衔跑回来的鹿野又明川一顿。
鹿野又明川被骂得莫名其妙,嘴上说着再也不要理他,第二天却又在他的集装箱门口放了个扭曲的盆栽。
太宰治要花费力气才能刻意忽略掉那颗十米外探头探脑的身影,他面无表情,搬起盆栽时脑子里想的是要是不接受,第二天出现在门口的说不定是对方亲自去海里捞起来的帝王蟹。
“很可爱吧?”
同样结束巡逻,目睹了幼驯染跑进又一家稀奇古怪的店,太宰治在夜色下挑了下眉。
“失败了不知道多少次,摔倒了总是会站起来。小鹿野有时候就像个乐天派的白痴一样。”
伊藤战战兢兢,在旁边回了句“是?”
“诶。”
太宰治侧过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