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暴怒的荒木胜吼道, “你根本就是在狡辩,现在想起来要装善良了?我本来看在你跟秋水差不多年纪,还想放你一马的,现在看来,你跟你那个表面一套背后一套的父亲没什么区别!”
乡田直美情急之下脸都涨紫了,吸药平静下来之后,生怕荒木胜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咬着牙用最大的声音说道:
“我当时……咳咳,我当时和她聊了很久,她没有告诉我她的名字,只是和我说她身体也不好,父亲为了她的病整天忙碌于工作,好不容易才带她出来玩一次,没有想到会遇到这些。”
“我一直都很喜欢琥珀,大概是身体不好的缘故吧,那种美最能打动我,她……秋水是第一个跟我聊得那么来的同龄人,我们的经历又那么像,所以我把当时戴在手上的一颗琥珀送给了她,你应该也见过的!”
广播的声音消失了,就连些微的杂音也都消失了,荒木胜大概是闭麦了。他恐怕很难接受这个事实吧,如果这样的话,他的复仇算什么呢?
白石晃司继续说道: “那块琥珀的另一半还在那边的展位上的展台里,如果不信,您可以去看一眼。”
过了许久新的广播声才响起: “就算这样,你父亲也依旧不值得原谅,如果不是他把秋水赶下救护车,或许她就不会出事。”
这一点就算是乡田直美也没有办法反驳。乡田议员口出恶言赶人是事实,就算下车前荒木秋水身体正常,间接责任他也是逃不开的。
而想要让乡田议员上来,荒木胜也就只能依靠用乡田直美来威胁了,所以这个局面几乎无解。
但白石晃司整理完了思路,终于开口: “荒木先生,单纯扣留直美小姐是没有用的,乡田议员是不会上来的,你只会伤害到秋水小姐的朋友,却让真正的凶手逍遥法外。”
广播里传来了冷笑声: “哦?说说看,我倒想知道你能讲出什么诡辩的道理来。”
bob 4
“直美小姐对乡田议员或许很重要,但他是绝对不会为了直美小姐亲身奔赴险境的。”白石晃司不急不缓地说道, “他的所作所为是真的爱直美小姐吗?还是说他不能让直美小姐丢了他的脸呢?”
在毛利兰怀里的女孩低下了头。
这个问题的答案她早就清楚。 “父亲大人是不会来的,他……他一直觉得我的存在很丢脸,身体不好,畏畏缩缩,还总是跟他眼里的‘贱民’打交道,那些事情与其说是为我撑腰,不如说是他看不惯我,觉得我的做法不够体现他的权力。”
“父亲最爱的只有他自己和权力吧,哪怕是弟弟,一旦有一点不合他心意的地方,一样要挨很久的骂,偶尔还要挨打,反而是我因为身体实在太差逃过一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