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可不是敌人,硬要说,我们应当有同一个目标才是。”
君临给出了从前给过的答案。
说罢,她便不管不顾地解释起了魔种。
“这个东西可以理解为灵根,虽说魔修也有灵根,但魔种可以理解为第二种资质。”
“在一定程度上,它对灵根可以起到帮扶作用,而在修炼的过程,给个人带来的益处更是数不胜数。”
“据说有能破壁垒、胜心魔之效,若是本身天赋不俗,再兼有高品阶的魔种,这辈子最低也是金丹修为。”
“但魔种与灵根不同,并非人生而具有,而是需要‘种’,越早越好,‘种’的人修为越高越好。”
“这样,‘种’出高品质的魔种几率越大。”
“不过不能太早,婴儿的身体可承受不起修仙者的精血,一般而言最佳时期应在六岁以后。那时,由其师父或家族中无血缘关系的长老种下。”
说到这里,她停了停,突然笑了一下。
“是的,不能让父母叔兄来种,倒不是会死而是……”
“无血缘关系的修士的精血化作的魔种会在种下后与其切断最后一丝联系,但是亲人不行,尤其是生身父母。”
“所以……”
“可以夺舍。”
她没有具体说明原因,而是突然来了这句。
“很方便,夺舍。”
“这样容易生嫌隙,哪怕只是一种可能,但没有哪个子女妹弟愿意作为父母姐兄的备用肉身而出生。”
她又饮了口酒,目光灼灼地盯着面前无表情的少女。
“所以你还蛮危险的。”
宋温凊没有说话,就连身旁的颜竹都没法感知她的真实情绪。
颜竹试图在眼前人的面上找到那么哪怕是一丝一毫的神情变动的踪迹,但最终还是失败了。
是的,这就是她埋下的暗雷。
隻炸得宋温凊一人血肉横飞。
毕竟,加害者站在正义阵营,天然受其庇佑。
而始作俑者隔岸观火,乐得坐等好戏开场。
只有宋温凊,什么都不知道的宋温凊,被最信任的人推上了绞刑架,碾得一颗真心破碎流血。
那是她亲手写下的字句,是她要送她往这样的结局。
颜竹骂自己惺惺作态。
但此刻她无所依仗,她只能握紧宋青的手,然后握得更紧些。
她知道,她来到这个世界,是为了赎罪的。
她需要一柄利剑,她将会持它奔走,将剑尖捅入外来者的心臟,再送进自己的胸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