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会的工作已经清闲了很久,沈辞习惯了掐着点来办公室。可今天一进到议会大楼,就有认识的议员招呼他:
“沈辞,办公室有人找。”
“姐,要是又来了什么科技公司请我做顾问,你帮我把他们打发了吧,”沈辞把喝光的牛奶纸盒压扁扔进垃圾桶,“我真不擅长和他们磨嘴皮。”
“是军部的人,”女议员说,“好像是c党,你小心点。”
沈辞挑起一边眉毛,难得没多说什么,冷笑一声:“行,谢了啊姐。”
c党刚刚掌权,他估摸着那些人也是时候该来了。
或许是因为这群不速之客,今天议会大楼里气氛都有些压抑着,来来往往的人无不面容沉肃。沈辞来到办公室,果然看见门虚掩着,一个警察站在门口,见沈辞来了,给他立正敬了个礼。
“沈议员好,”对方说,“长官在屋里等您。”
沈辞没看那警察,径直推门进屋,一声轻哼:“阵仗够大嘛,老军部也没有这样派人把守——”
青年的话说到一半,生生卡住。
不大的办公室里站了七八个人,几乎都穿着清一色的军装,站在最前头的一个男人背对着他,听到沈辞说话方才转身。
见到那张脸的一刹那,沈辞心下暗自一惊。
要不是对方穿着军装,他差不点没把这人错认成裴野。
长相与裴野有些相似的男人勾唇一笑,并未对沈辞的口出狂言有何反应,反而摘下军帽,微微颔首:
“没有提前打招呼就来拜见大名鼎鼎的青年科学家,这点是我们礼数不周,请沈议员见谅。”
说罢,男人微微侧过头,眼神向后瞟去:“要不是我弟弟因为工作调查过这里,我还不知道您同时还参选了下议院的议员。”
沈辞一怔,这才顺着男人的话向后看去。
他这才注意到,人群最后方站着唯一一个身着警服的身影。同一时刻那人抬眸,二者四目相对,沈辞的手微不可察地一动。
还真是裴野。
沈辞法地磨着裴野,一边颤抖着收紧了甬道。
“哈啊……”傅声的手撑住裴野衣摆下肌肉紧实的小腹,隐忍地娇喘了一下,“好涨……”
裴野咬紧牙关,在心里低声骂了句脏话。
他对傅声无意识地勾人完全没有抵抗力,埋在傅声体内的器官都仿佛涨大了一圈,引得傅声抖了抖:
“不要,太大了……啊……”
忍无可忍,裴野握紧了傅声不堪一握的腰托起又重重按下,配合着下身的顶弄,深深浅浅地挞伐起来。
“哈……!慢点,轻一点……”
汩汩水液顺着二人的交合处流淌下来,裴野摸索着,忽然触碰到傅声身后两个圆润腰窝,深陷着一层晶莹薄汗,位置仿佛恰到好处的抓手,供他攥牢了傅声发力一般。
从头到脚,傅声身体的每一寸仿佛都长在了令裴野动心的点上。裴野再也沉不住气,胯下力道狠了些,性器破开穴肉,顶在了一个花苞般柔软的、微微张开的小口上。
傅声登时颤抖如暴风雨中海上的扁舟:“不要!酸,好酸……”
发情期的宫口大开,热液如一眼泉水浇灌在分身头部,裴野忍不住呻吟一声,脑子里只剩下一个单纯的原始的念头。
进到生殖腔里去。
他这样想着,也是这般采取行动,胯下一记深顶,分身直直地撞进宫口。生殖腔内部比刚刚还要柔软多情十倍,宫腔里的软肉争先恐后吸附上来,吮吸绞紧了alpha粗大的性器,嫩肉堵着流水不止的马眼,仿佛恨不得钻进去攫取alpha的生殖液一般热情似火。
空虚的宫腔被填满的一瞬间,傅声整个人一颤,呜咽出声:
“太深了,小野……!”
裴野的喉咙猛然一紧,微微坐起身,死死盯着傅声失焦的双眸,声音抖得不像话:
“小声你叫我什么?”
他顿了顿,唇角欣喜若狂地扬起,急吼吼地追问道:“小声,乖,看看我,我是谁?谁让你这么舒服?”
傅声抽噎了一下,迷惘地微微转动眼珠,与裴野对视。
“再说一次啊,”裴野咧了咧嘴,却笑得比哭还难看,“我的宝贝,你再叫我一遍……和从前一样叫我好不好,求求你了,小声……老婆……”
他将傅声软绵绵的身子圈在怀里,傅声的脸几乎与他挨在一起,眼睫轻轻一颤,断断续续道:
“裴……警官……”
裴野的笑容凝固了。
“你是裴警官……”几个字从傅声战栗的齿间蹦出,“是c党的,大功臣,血鸽……”
全身的血液都在唰唰地急速降温到冰点,裴野呼吸愈发急促,握着傅声腰侧的手用力收紧,肌肉流畅的手臂上都浮起蜿蜒的青筋。
“你故意的,”他深邃的眼眶里泛起水光,“你故意这样激我是不是?!”
裴野抓着青年紧窄的胯骨用力往下一按,性器深埋进宫腔里抵住软肉磋磨,狭小的宫腔一阵抽搐,傅声的喘息骤然拔高,昂起头时颈部绷紧出一个脆弱的弧线,裴野知道对方这是生殖腔高潮的前兆,低喘着将傅声圈入怀中,强行按着人伏在自己胸前,拨开他信息素缠绕的发丝。
“唔……!”
生殖腔开始规律地收缩,抵在宫腔内的性器头部涨大成结,卡住狭窄的宫口,裴野偏过头,犬齿刺破肿胀的oga腺体,浓郁的信息素伴随着射出的白浊液体同一时间注入到傅声的身体之中。
快感和疼痛如烟花般在头脑内炸开,傅声浑身一震,喘息顿时染上崩溃的哭腔,他想躲开,却被裴野单手箍着后腰钉死在身上,只能无力地抓着裴野的肩膀承受标记。
他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标记或许持续了很久,又或许只过了短短几秒钟。待裴野终于松口抬起头时,傅声难耐地哼了一声,彻底瘫软了身子伏在裴野怀中虚弱地喘着气。
oga刺破的腺体处,因发情而比平时更甜腻的雪松香味里多了些清冽的薄荷味道,从汗湿的长发间扑簌簌地四散开来。
alpha的结还埋在生殖腔内尚未消退。傅声的生殖腔因为剧烈的高潮近乎麻木,含着硕大的结,腔口又酸又涨。裴野鼻腔里隐忍地长出了口气,整个人还沉浸在标记后高潮的余韵里,抬手抚摸傅声清瘦单薄的脊背时动作都多了些慵懒意味。
刚刚标记后的oga会有一段时间的不应期,傅声又得了失调症,一定比寻常oga更加缺乏安全感。裴野歪头安抚地亲了亲傅声的发顶,青年正埋在他怀中有气无力地喘息着,他心里的爱怜与疼惜满到快溢出来,扶着人在自己怀中坐稳,轻唤道:
“小声,还好吗?”
怀中人半阖着眼,眸光涣散,唇齿微张,对裴野的呼唤似乎没有了基本的反应,和昏过去没什么两样。裴野心房倏地一紧,刚刚的酸涩委屈重返心头,颤着双手将人重新拥入怀中,脸贴着傅声柔软的长发低声自言自语:
“小声,别推开我,我不想再失去你……”
倚靠着的胸膛传来微微的震动,傅声疲惫地阖上眼,搭在裴野肩头的双手却不由自主地握紧成拳。
今夜过后,他们的关系注定将会纠葛在一起,密不可分——除了死,他再也没有机会挣脱裴野了。
裴野是被一阵轻微的动作吵醒的。
天光大亮,晨曦透过窗帘缝隙照下来,卧室里暖融融的,满屋旖旎的雪松余味。
裴野揉了揉眼睛,下意识地从乱糟糟的被窝里坐起来一些,靠在床头。
兵荒马乱的一夜漫长又遥远,就好像是一个世纪之前发生的事。他用掌根轻轻捶了捶发胀的太阳穴,迫使自己快点清醒过来。
昨晚裴野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睡,他记起,自己最后一件事是去连夜处理了胡杨的尸体,再往前是抱着傅声去浴室清理,再往前——
记忆的珠子串成了线,裴野的手一顿,倏地侧过头。
一线晨光不偏不倚,正照在他身侧沉睡的傅声脸上。
裴野眸光一动,冷峻的五官都柔软下来。
傅声面向裴野侧躺着,似乎是昨晚折腾太过,青年的睡颜格外沉静,侧脸埋在软枕里,睫羽随着悠长的呼吸轻颤,阳光下青年半长的发丝泛着些暖调的栗色,皮肤白得透明。
青年未着寸缕,消瘦的肩胛骨露在被子外,因为呼吸而规律地起伏,锁骨和颈侧印着显眼的暗红吻痕。
裴野眼里渐渐蓄起脉脉的温情,他无声地笑了笑,抬手去拨弄傅声鬓角的长发。
身旁的oga身上充盈着化都化不开的,独属于裴野的信息素凛冽性感的味道。
——他是小声的alpha了。
或许是被裴野的动作惊动,亦或是被阳光刺了眼,傅声皱了皱眉,难耐地轻喘了一声,在被窝里蹭了蹭,伸出一只清瘦光洁的手臂,闭着眼睛摸索了一下,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搭上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梦里把枕边人当做了什么抱枕靠垫,傅声这一伸手,刚刚好搭在裴野紧实的下腹上。
裴野一怔,下意识地有点害羞。偏偏傅声意识不清明,凭着标记后信息素亲近的本能往裴野怀里凑了凑,搭在他身上的手一动,痒得裴野小腹一紧。
得亏他穿了件背心,要是肌肤相亲,大早上的,少年恐怕又要把持不住。
裴野定了定神,垂下眼帘,看着几乎要贴上自己的青年。
那种不真实的温馨感又回来了,这样岁月静好的时刻总是让他不能自拔,好像他和傅声只是一对普通的小情侣,过着他们都曾向往的平凡日常,亲昵温存着,享受二人独处的时光。
这一切太美好,好到他差点忘了,是自己强制标记了被他亲手软禁于此的傅声。
“唔……”
身旁的人闷哼着蜷起身子,眼看着有转醒的迹象。裴野按捺着心里的酸涩,捉住在自己身上无意识乱摸的手,在傅声手腕内侧的脉搏处落下一吻:
“小声,睡得好吗?”
傅声没说话,在被窝里打了个冷战,微微垂着头咬住嘴唇。裴野一怔,握着傅声的手顺着oga光滑的肌肤往下一摸,沿着泵动的脉搏摸到一手滚热。
裴野的脸色变得难看:“都清理了的,怎么还是发烧了?”
可现在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傅声掐细的腕被裴野圈着,整个人抖个不住,裴野撩开傅声零碎的发丝,触着一层虚浮的冷汗,颧骨和额头都烫手。
裴野这下真急了,把人捞起来,傅声闭着眼睛,五感依旧不是很分明的样子,任裴野抓过自己的制服外套给他披上,扶着傅声靠在自己怀里顺气。
裴野又心疼又自责,在傅声发烫的眼皮上小心地吻了好几下:“一定是那个失调症,身体对信息素有排斥反应……小声,哪里不舒服告诉我,一会我去给你买药。”
傅声痛苦地喘息着,勉强睁开眼。
清晨的光线刚刚好,他们的距离却近得不妙。
裴野上了高中后不分寒暑钟爱穿背心短裤睡觉,他也习惯了在家做早饭时厨房外有个大小伙子晃来晃去讨嫌,偶尔闹烦了,掐着裴野的胳膊把人轰出去,两个人打闹够了,再上桌开饭。
四目交汇的一刻,少年顶着晨起的微光,乌黑微长的刘海下俊朗的眉眼专注而温柔地盯着自己,同样有些凌乱的碎发,同样一件赤膊的无袖背心,几乎让傅声一瞬间以为他们回了家。
裴野的眼神宠溺极了。他曾经一度为某人可能会拥有这样温柔的少年而心里嫉妒得要发疯,可如今他终于明白,这样的目光,裴野永远只会留给自己,因为只有自己是他狩猎的目标。
他用七年时间榨干了傅声最后一丝情报的价值,如今这样深情地看着自己,又是为了什么?
一阵无由来的惊恐扭曲了傅声的五脏六腑,他的脸刷的白了,肺部收缩,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
裴野吓了一跳,揽着傅声的腰,帮他拍着后背:“慢慢顺气,不急……不能着凉吧,我掖了被角的啊……”
傅声的身子在裴野掌心颤抖,他听见傅声断断续续地嘶哑说道:
“……水……”
裴野恍然松开他,掀开被子下床:“好,好,我给你倒水。”
他赤着脚跑出卧室又跑回来,拿着一杯温水,傅声本就腰肢酸软,高烧更是让他浑身散了架似的,酸疼直往骨头缝里钻,爬都爬不起来,披着裴野宽大的外套,狼狈地歪靠在床头,细白一截腰肢隐没在被单之下。
裴野在床头坐下,把杯子递给傅声。傅声碍着没穿衣服,不得不一手抓着外套衣襟,一边咳一边另一只手接过,这才改为两手捧着杯子猛灌,来不及咽下的水珠顺着唇角滑落,流至颈侧。
一看对方就是烧得口干舌燥,裴野心疼坏了,伸出手,拇指指腹蹭过傅声下颌的水痕:“别呛着,不够喝还有。”
说着裴野又拿出两盒退烧药,放在床头柜上:“这里居然真有些备用药,一会吃了饭,把退烧药吃了,睡一觉发发汗就好了。幸好今天是周末……”
他看着傅声放下手,披着他的外套靠坐着,握着杯子搁在腿上,咳也不咳了,平静地看着他。
裴野忽然心头一慌,语气变得卑微:“……我能在这照顾你吗?”
傅声垂下眼帘,裴野看了傅声一会,逐渐明白了,艰涩地弯了弯唇:“行,那你千万记着吃退烧药,再难受也别不吃饭,有任何事都给我打电话,我二十四小时开机。”
说完,裴野叹了口气,宽阔的肩膀颓了下来,别过头在床上发呆似的坐了一阵,这才不舍地站起身开始穿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