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嬛怎么会那么傻竟然将自己的心意对皇上剖白,难不成她是真的喜欢面前这个能够当她爹的男人?“皇上,如何欺瞒臣妾?”“不是欺瞒。朕只是不愿意,不愿意你因为朕的身份,怕朕、顺从朕、献媚于朕。更不愿因此成了个孤家寡人,连个说知心话的人都没有。”我冷笑一声看向树丛后向甄嬛解释的皇上,无奈地摇了摇头和宝鹬一起悄然离开。回宫的路上我不发一言,只觉得可笑。“小主,你怎么哭了?”我错愕地看向宝鹬,才发现脸上竟然有泪水。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或许只是觉得自己可笑吧。皇上竟然会因为妃嫔怕他、顺从他、献媚于他而感到不乐意。可他与我在一起时,明明受用得很,我顺从他、依附他、献媚于他时,他也曾口口声声说着“心里有我”。明明早就知道他是个最凉薄自私的人,可直面这样刺进心脏的话,仍旧觉得像是被击穿了一样感到凉飕飕的。杀了甄嬛。这个可怕的想法 真假姐妹回到延禧宫,正殿里欢声笑语。“陵容你瞧瞧,我这腰是不是粗了?”我看向富察贵人的小腹,对她笑着点了点头。富察有孕已近三个月,是最不安稳的时候,只要撑过这两个月,甄嬛大放异彩引得后宫群起而攻之,到时候富察的身孕便有五个月了,到那时候再吐露实情,此胎必定平安降生。“陵容你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儿?”富察有了身孕,心思也比往日里更加细腻,一眼便瞧出了我心不在焉。“没什么,只是这些日子没睡好罢了。”话音刚落,夏冬春就从外头回来,兴冲冲地来讲外头听到的见闻。“我刚刚在宫道上听说,皇上从御花园抱着莞常在回宫。抱着!皇上亲自抱着!”我见怪不怪地勉强笑了一下,富察贵人则是眉头微蹙,心里略略不忿。
大家心里都清楚这是什么意思,我们都是讨好侍奉皇上,甄嬛却享受着一个男人的保护和爱慕。我们都是同样的年纪,只是姐妹们都在扮演顺从皇上的母亲,甄嬛却在扮演从皇上那儿攫取关爱的女儿。让人如何不嫉妒呢?“狐媚!”富察贵人瞬间没了和大家说笑的心情,手中的绢子一撒仍旧躲回床上休息去了。我则是对着夏冬春微微摇头,气她说错了话惹得富察贵人不高兴。拉着夏冬春告辞从正殿出来,我特地嘱咐她道:“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不要再和莞常在有争执,她是皇上心尖尖上的人,满宫里任何一个女人都比不上她。”夏冬春见我这样说有些不能理解,安慰我道:“妹妹何必妄自菲薄!咱们哪里比不上她!凭什么要让着她给她低头!她再得宠,难道还能让华妃给她靠边站?”“能。”夏冬春听到我的回答顿时傻了眼,一脸的难以置信,继续试探道:“难道还能让皇后给她靠边站?”“能。”这一次夏冬春倒吸了一口凉气,默然不语。她了解我的心眼手腕,知道我所言非虚,竟然有些畏惧。“她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我微笑着摇了摇头,只是拍了拍夏冬春的肩膀,意在劝她做好我们手头事,不要卷入斗争之中。回到怡性轩,坐下喝了一口茶。小林子忙不迭地进来行礼,眼角含笑,看来是我交代他的事儿有线索了。“奴才小林子,给萱常在请安。”我瞥了一眼宝鹬,让她把周遭的人都打发干净,殿中无人我才示意小林子回话。“奴才在启祥宫外打探了两个多月,终于在前几日发现了端倪。”“说。”我语气冷冷的,没工夫听他卖好邀功。“启祥宫的康禄海康公公几日前奉命采买花朝节所用金银花钿。去了宫外一家叫珍宝阁的首饰铺子,又取了几个赤金红宝的簪子。还去了一家名为福寿堂的药铺,拿了一味安神静心的方子。奴才使钱问了那家的伙计,他说这方子虽是寻常,但有几味药分量加重了,长久喝下去,不出半年就会形同痴呆。”嚯不知丽嫔拿了这药是准备害谁的,不过就算她想这个主意的时候是准备害我,如今得了药也该是要去害甄嬛了。“货单抄上了吗?买货的样例有没有收着?”小林子是个聪明的,立刻回禀道:“这个不必常在说,奴才明白。已经准备好了。”我从头上取下那支沈眉庄赏的红玛瑙攒珠钗递给小林子,说道:“你办事尽心,日后必少不了你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