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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同学们下课时间到了。”
下课铃声响起,一瞬间走廊上便传出一阵阵学生说话打闹的喧哗声,戴着耳机睡觉的吕弈飞被这阵喧哗声吵醒。
吕弈飞睁开朦胧的双眼,拨动了下因睡觉而有些许乱的头发,一双清亮的双眼懒懒散散的瞄向了自己的小弟杜泽光。
“走了,小光子,吃饭”
吕弈飞往还在呼呼大睡的杜泽光头上打了一巴掌。杜泽光擦了擦口水,摸了摸自己的头,满眼清澈的愚蠢。
杜泽光应了一声便搭着自己大哥的肩膀向教室外走去。走廊里人声渐稀,窗外的蝉鸣发出程序设定般规律的叫声,但日复一日在npc黄埔军校生活的人早已习以为常。
似乎生来便是如此,顺其自然的接受学校给的一切,便如笼子里的鸟,不知外界世界的广阔,也从未想过离开,于是顺其自然的接受,顺其自然的死亡。
餐厅里学生们谈天说地,欢声笑语,正值青春的少年才17,18岁的年纪,一切都是那么美好。
正在商量吃什么饭的兄弟俩被几个女同学挡住了去路,中间的女生满脸通红的拿着一封粉色信封,很不好意思的看着一脸冷淡的吕弈飞,被小姐妹往前推了一下耳朵也变红了。
声音很轻的说了一声“吕弈飞,我喜欢你。”蚊子般大小也不管听没听见,把情书塞在吕弈飞手里便跑了,周围围观的人群响起一阵阵口哨声。
勾着吕弈飞肩的杜泽光也吹了一声口哨,撞了一下自己大哥,笑嘻嘻的打趣“这个月第几封了?不愧是我大哥。”
吕弈飞拿着粉色情书脸跟耳朵通红起来,在大庭广众下尴尬的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凶了杜泽光一声“闭嘴”
其实别看吕弈飞情书收到手软,事实上本人实打实的是一个纯情男高,长着一张看着过分乖巧的脸,同学的手是一个都没牵过,除了性格些许暴躁还有点社恐,哪哪都是人中龙凤,上课不听门门第一,身体看似清瘦,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与吕弈飞不同,杜泽光则是一个看着五大三粗实则五大三粗的社牛,长相很凶像收保护费的小混混,实则实打实是个热心肠,平常什么事都听吕弈飞的,干什么都爱说“听我吕哥的”,是吕弈飞后援队的粉头。
两人随便买了一个人少的窗口的饭,找了个角落坐下,一边吃一边闲聊,聊老师聊同学谈天说地。吕弈分今日却不知为何兴致缺缺,总感觉这一复一日的学校时光是那么重复与无聊,日子好像是复读机,一遍一遍的复播这平淡无味的生活。
人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要学习《人的一千种死法》,《五年吓人,三年杀人》的模拟题?我不就是人吗?又或许我并不是书本上定义的人吗?书本上的定义:人被定义为能够使用语言、具有复杂的社会组织与科技发展的生物。会流泪,流血,时常没有理智的高等动物。
吕弈飞有了一丝毛骨悚然,好像他和身边的人从来没有流过泪,受过伤,流过血。书本上描写血是温热的,红色的液体,他好像从未见过这种液体。一瞬间思绪万千,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在他的脑海中快要浮出水面。
杜泽光见正和自己聊天的吕弈飞突然沉默,也不吃饭,人像是神游天际了,有些语塞,拿起筷子敲了一下他的头。
“想什么呢你!”
吕弈飞被敲了一下回过来神,些许吃痛的摸了摸头,没来由的脱口而出一句话:“天空只有蓝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