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不想自己得到救赎,也不想她得到救赎。
爱在意识到继续待在他身边会连带两个孩子的未来一起烂透后,果断向他提出了分手。
“他后来应该又纠缠你了吧,感觉他不是那种能轻易甩掉的家伙。”
五条悟费了一番工夫才堪堪理清爱和神木光之间也不知该不该称为恋爱的交往过程,因为他们曾对彼此抱有的感情太过扭曲,他一时间都顾不上吃醋和心里不舒服了。
“嗯,幸亏‘佐藤’社长很好地保护了我和孩子。”爱点点头,“他当时只是一个十六岁的高中生,除了杀了我待产阶段的主治医生泄愤,好像也没做别的。”
五条悟:“……”
他觉得爱这个“除了”和“也”就用得很巧妙。
原来在她眼里,十六岁杀人只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吗?他堂堂出生就改变世界格局的当代最强,在十五岁进入高专前也只祓除过咒灵,连败在他手里的诅咒师都没下过杀手。
“后来呢?你明知道他这样,为什么还将住址告诉给他?”五条悟随手拿起一旁茶几上的夹心饼干,掰成两片后,一片放在自己嘴里,另一片递到她唇边。
爱从善如流地就着他的手吃掉,许是五条悟的反应一直很平静的缘故,她渐渐也不怎么慌了。
“养孩子养的,自己也变单纯了吧。”爱说,“他那几年事业方面发展得越来越好,又把真面目隐藏得足够深,后来除了逢年过节会给我发两条暧昧邮件,就完全没有逾越举动了。我还以为伴随年龄增长,他也逐渐治愈了他自己,他毕竟是阿库亚和露比的生父,那时他们也到了会对父亲好奇的年纪……”
“所以一孕傻三年是真的吗?”五条悟似乎挺中意这种投喂饼干的方式,吃完一片又扭开另一片,把其中夹心更多的一半递给爱,“看来我们再有孩子的时候我得多注意了,让你远离一切需要考验你智力的东西。”
爱抽搐着嘴角:“……我谢谢你,我联系他的时候,阿库亚和露比已经四岁了。”
五条悟眨眨眼:“你这么一说,确实是这样哦。没关系,我们可以把三年延长到五年。反正我是最强的,我这边的脑子可以随时烧掉重长,如果你不想带脑子,可以一直不带。”
爱:“……”
怎么办,虽然不合时宜,但她又想对五条悟露出“关爱智障儿童”的微笑了。
感谢他的提醒,让她深刻意识到了余生绝对要时刻带着脑子的重要性,毕竟她家的孩子爹随时有把自己烧成真脑残的风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