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提帝国和联邦签订了和平协议,有没有理由做,单说联邦的势力若是能渗透到和帝都相邻的宜市……宜市的领导层恐怕全都得去吃牢饭。
何况,徐惊雨回忆起那人任她为所欲为的模样,间谍当到他这份儿上是图什么呢?
想不通,想不通。
徐惊雨是解题高手,却遇到了从未有过的棘手难题。
其实最快捷高效的办法是询问封泽。
然而要如何开口?
我和一个像你的人睡了,请问你认识他吗?
不出意外的话,他们是会结婚的。
徐惊雨不想让封泽知道这件事情。
并非害怕封泽知道后会因此对她生出嫌隙,单纯是她不喜欢生活中出现任何不受掌控的变量。
事实上,徐惊雨甚至没有生出半点儿“出轨”的觉悟,和对不起封泽的愧疚感。
她只考虑着,如何不动声色地将事情翻篇。
中午,徐惊雨抽时间,给自己做了个体检。
万幸的是,对方身体非常健康。
没有将任何传染性疾病过给她。
——随着科技的发达,污染加重,病毒仿佛也跟着一起进化了衍生出无数亚型在人群传播。
看起来健康的人,可能体内携带无数病毒。
“封泽”没传染病,徐惊雨大大松了一口气。
看似镇定地度过了一整天,她回到了家中。
封泽正站在别墅门口等她。
徐惊雨却因相似的场景而顿足不前。
“园园。”封泽笑着走上前,接过她手中的挎包,同时圈住她的腰将她带进怀里,“我回来了。”
同样的动作更是叫她心生恍惚。
徐惊雨微有沉默,捧着他的脸细细地看。
的确是封泽没错。
某些事情害她产生了应激反应。
她看起来不太高兴,封泽大感不安。
“求婚仪式弄得敷衍,是我的不对。”封泽将她抱起来一路走到沙发旁边放下,好声好气道歉。
男人高大的身躯毫无凝滞感地,在她身边半蹲下来,弯腰为徐惊雨换上拖鞋。
客厅中央立着个一人高的巨型礼盒。
封泽献宝似的打开外包装:“生日快乐。”
礼盒中是一条款式典雅的白色纱裙。
是婚纱。
“是我亲手做的,”封泽淡声解释,“古籍上说旧时代的人们会给心爱的人亲手缝制结婚穿的衣服。”
徐惊雨定睛细看,裙子本身样式并不复杂,只是外层的纱上用淡金色丝线绣了暗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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