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不顺,徐锐开始酗酒,出去喝得烂醉如泥,回到家里就摔盆砸碗、踹翻凳子,发泄心中的怨气。
在年幼的徐园眼中,父亲是个面目狰狞的怪物,母亲则像是一个坚固的铁笼,既禁锢她又会保护她。
一切转变发生在她高三的时候。
徐惊雨第一次和封泽谈起过去,“我妈妈,走了——她跟着一个联邦男人离开了。”
连夜私奔,偷渡上船去了联邦。
戴了绿帽子的徐锐变得更加阴沉暴戾。
帝国的高考日期设在七月一日。
学校从六月二十八号开始放假。
徐惊雨想到酒店住几天,安心复习,她正收拾东西时喝到烂醉的徐锐回来了。
他把徐惊雨当成了徐芮,怒火飙升,拽住她的头发,把她拖到沙发上,叫嚣着要打死她。
“我当时真的感觉要被他掐死了,”徐惊雨打了个颤,心有余悸地摸了摸脖子,“幸好你出现了。”
她的声音轻到不能再轻。
“你闯进来,杀死他,救下了我。”
“园园。”封泽声音涩哑,他知道当年的事,但听她亲自描述时又是不同的感受,心口漫上涨涨的疼意。
他把女友牢牢抱进怀里,不断地安抚:“都过去了,以后没有人能伤害你,不用害怕。”
徐惊雨柔弱地偎在他怀里,点点头。
在封泽看不见的地方,她目光平静,波澜不惊,哪有半点儿表现出的害怕模样。
尽管已经有所揣测,但当真相确认的那一刻,依然有道声音在她耳边持续尖叫。
弄错了弄错了弄错了——
封泽不是那个雨夜里出现的少年。
因为……杀死父亲的,从来不是别人。
正是徐惊雨自己。
见面
“现在你知道了,”盛朝凑近过来,“高中和你约会的、和你在一起的人一直是我。”
“嗯。”徐惊雨语气散漫地应了一声。
盛朝得到了认可,内心雀跃,忍不住挨得更近,近到她一转头就能蹭上他挺翘的鼻尖。
徐惊雨蓦地伸手,掐住他的下半边面颌,用和昨天审视封泽的同样的目光细细打量他。
盛朝被迫仰起头,下颌到脖颈处几乎绷成一条直线,他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一圈,咽了下唾沫。
他保持着这个姿势,冲她眨了眨眼睛。
徐惊雨松开手:“…………”
怎么看,都是封泽更符合记忆中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