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滚, 我只是想多看看你。”他的声音乍然变低, “我在边境六年没有哪天不想着你的,想你每天在干什么, 想你是不是在和新男友约会……”
“我连你一张照片也没有, 只好在脑里拼命想呀想,害怕会把你的脸忘掉了。”
盛朝本来单纯想卖个可怜,结果忆起餐桌上她和封泽亲密互动将他当空气的一幕, 一时间万千心酸涌上心头:“我更害怕你会把我忘掉了。”
徐惊雨斜眼觑他, 嘴角勾起, 大有种我倒要瞧瞧你想表演到何时的态度。
他积攒起来的情绪一下子全部漏光了。
真想问问, 她的心是不是用石头做的?
“去把你的头发吹干, ”徐惊雨淡声吩咐道,“不准将水弄到我的身上更不准弄到设备上。”
一句话令他恢复活力:“我马上去。”
他头发短, 先前用毛巾擦干过的,并没有到处滴水,仅仅是发丝带着些许湿润的潮意。
盛朝吹着头发,依然不安分,在她面前来回的晃悠,跟动物园里疯狂开屏的孔雀似的。
徐惊雨投去目光——
兄弟俩身形相仿,封泽的衣服套在他身上正好合适,唯独肩膀到胸口的位置略显局促。
白色的布料撑出饱满的弧度,扣子勉勉强强扣起来,感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崩飞出去。
她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复又低下头。
盛朝半蹲在她腿边:“你摸摸干没干?”
徐惊雨伸手揉了揉他的狗毛,蓬松柔软,发根细韧,手感竟是出乎意料的好:“嗯。”
“你这椅子硬邦邦的,坐着累不累啊?”他得寸进尺,“要不然你坐在我身上好了。”
徐惊雨专注地敲击键盘,并不搭理他。
盛朝顺着她的视线,望向计算机屏幕,上面充斥着密密麻麻看了会教人头疼的字符,和花里胡哨一大坨的六聚体热休克蛋白的结构建模。
他认字的,怎么放一起就读不懂了呢。
妈妈该不会真的是嫌弃他蠢笨,觉得封泽和徐惊雨更配才一直偏帮他的吧?
盛朝纠结了两三分钟,随即又释然了。
男子无才便是德。
他要懂这些干嘛?
是要和她抢工作,还是对她指指点点?
盛朝去倒了杯温开水:“嫂子,喝水。”
他叫嫂子上瘾了是吧?
徐惊雨稍稍挑了下眉,没有去纠正他。
盛朝溜达到厨房,从冰箱的保鲜层里取出一盒草莓,用盐水仔细清洗干净,摘掉萼片。
“嫂子,吃不吃草莓?”他嘴上询问,手已经捏起一颗颜色最鲜艳的草莓,送到她唇边。
徐惊雨张开嘴,吃下他的投喂。
盛朝盯着她嫣红的唇瓣,忽然想掰过她的脸亲下去,吮下舌尖尝尝草莓甜不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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