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惊雨张口:“为什……”
封如凝接话:“为什么我要帮你?”
徐惊雨老老实实点头。
“其实,我有后悔的,”封如凝仰头灌下一口酒,“没有早点儿对你伸出援手。”
明明有调查过,知晓她生活艰辛,只因她正好要调任去帝都整日忙得团团转,认为支援些钱财已算是尽心——她在有能力的情况下漠视了一个孩子的苦难。
“换个角度说,如果真是朝朝杀人,我不会纵容他,该怎样处理就怎样处理。”
“我会出手,正因为杀人的是你。”
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一个优秀的女孩坠入泥沼,更不会在有能力的情况下袖手旁观了。
原来,妈妈什么都知道。
原来,她做的事是为她。
在那个暴雨滂沱而至的夜晚,她毅然决然纵身跃下,尽管有可能摔得头破血流。
她算过的,在她可接受的代价范围内。
她跳了下去,结果毫发无损。
因为有人张开双臂,稳稳地接住了她。
徐惊雨喝了口酒,果酒的味道竟然是苦涩的,还会辣得人眼睛和鼻头发酸。
封如凝安静伸手,和她碰杯。
“我调查他的人际关系网,竟然和三个帮派有联络,分不出是哪个帮派的人干脆全灭了。”
徐惊雨眨眨眼,想说都不是。
徐锐想干走私赚大钱,奈何频频被拒。
他的哥们儿要能预知,徐锐会给他们带来灭顶之灾,估计早带人把他砍成八块。
想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笑出声。
“事情发生后,我安排朝朝去边境,”封如凝叹口气,“不是真的为此惩罚他,是觉得他不成器。”
“到边境磨炼下,镀一层履历,将来借此进警卫军,也好把他放在我眼皮子底下。”
她为封泽谋划了前程,也为盛朝谋划。
徐惊雨:“他没怪您。”
盛朝没有放在心上呢。
“你呢,”封如凝转而问起,“怪我吗?”
毕竟她下手狠心拆散了小情侣。
这些年她与封泽正常交往,封如凝有想过要见见她,念及旧事选择了放弃。
“当然没有。”徐惊雨否认,“如果您不同意我们交往,我就立刻和他分手。”
“我没有不同意,”封如凝温柔地摸了摸她的脸,“我当时一定要你们分开,有我的顾虑。”
共同经历过那样惊心动魄的事后,两个人可能会对彼此产生强烈的依赖,形成共生绞杀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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