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看了眼贴身丫鬟,示意去拿。待丫鬟回来时,细心地抬来了一把椅子。
周娘子和健妇们哪里见过这等戏码。院内院外的人隔着篱笆,竟然你一言我一语地闲聊,要不是听着屋内杀猪般的叫骂,真就认为方才的打斗是南柯一梦。
陆南星示意许招娣将跌打膏打开,拔下她头上的银簪子,用簪尖先挑了一些,观察无变化,这才用在了沈慈恩的脖子上。
周娘子自告奋勇承担起了推拿化瘀的差事。
里里外外十几个人,终于等来了一批人马进府,竟然是王广全带着萧六等人。
原本义军上下也都是大老粗,此时更是顾不上什么男女大防。林氏连忙起身与王广全见礼,却见他匆匆拱手算作应付,直接向院内坐在石凳上支着头闭目养神的人唤道:“南星,快给二伯开门。”
陆南星睁开眼,见王广全犹如前世被称为麒麟的长颈鹿那般,在篱笆的遮挡下只剩下一个圆圆的大头。当与他身后的萧六目光相碰时便明白了,这是他搞的鬼。故意利用王广全的私心,搅合这趟浑水,想要帮她解脱这件事。
她便故作惊讶道:“什么风将王伯刮来了,难道是义父让您来的?”
王广全暗骂,这死丫头上来就将他一军,暗骂他多管闲事,面上却故意以牙还牙道:“老夫听说你们小两口闹矛盾,见老阎被军务缠身,便自告奋勇管一次闲事。”
“王伯,玩笑可不是这般开的。前两日,我当着义父叔伯们的面和阎少康取消婚约。怎么,我无亲人在世,便做不了自己的主么?”陆南星起身,缓缓走至篱笆前,抬起头与他对视。
林氏听了,暗自松了口气。
王广全听着阎少康在屋内的嚎叫,笑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虽然你生父升天享福去了,但你义父康健的很。取消婚约这么大的事,岂能你说不作数就不作数了?”
陆南星才不会被他三言两语拱火上身,也笑着向北拱了拱手,“义父他老人家明察秋毫,才不会强迫我做不愿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