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南星将写好的信分别放在书案上,带着一个简单的包裹迈出了正堂。
车夫惊讶她如何自己就出门了,还穿着一身男装。难怪陛下如此爱重,无论样貌与周身的气度,乃至行事作风与那些贵女完全不同。
阿硕和许招娣都被陆南星找了理由支出了鸿胪寺,她看着马车后面跟随的近卫军,命道:“你们都回去,告诉陛下,就说我说的,不想带这么多招摇过市。”
“这……”为首的两名带班,自然知晓她的重要性,为难地拱手,“陆姑娘,陛下也是考虑你的安全。”
“我陪着陛下大小征战,什么没见过?”陆南星扶着马车仍旧坚持道:“你们若不服从我的命令,那我就不去了。”
两名带班见她果然转身朝着鸿胪寺走去,赶忙唤道:“卑职不敢,这就听姑娘的。”
陆南星摘下腰间悬挂的玉佩,“陛下识得这枚物件,你们带回去复命罢。”
两名带班感恩地双手接过,踏实地带着队伍骑上马离开了。
陆南星放下车帘之前,深深地看了眼这座住了时日不短的院落,淡然命道:“走罢。”
马车顺利驶出城门,路过城外一片打尖的客栈酒水铺子,陆南星掀开车帘朝着车夫笑道:“我看那里有个卖丁香花环的婆婆,想买一个戴着玩儿。”说罢给了车夫一枚银角,“多出来的你收着。”
车夫方才见识到一向目中无人的近卫军是如何俯首听命陆南星的, 自然不敢拒绝,道着谢接过她递过来的银角,将马车停稳后随即跳下去朝着买花的婆婆一路小跑。
陆南星趁机下了马车, 闪身进入一间客栈。
掌柜见她来了, 热情地迎了过来,“姑娘,你可算来了, 今儿我还与婆娘说, 你当初给了我那么多银子,怎么人就没影了。”
“掌柜, 马儿可喂足了草料?”陆南星接过他端过来的茶碗, 谨慎地放在桌上。
掌柜连忙带着她来到后院, “每日都喂得饱饱的,就怕姑娘哪天来了, 即刻要用。”
陆南星说好, “后会有期。”骑上马凭借记忆, 朝着通州方向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