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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师弟?”李方潜正好从楼里出来,看到他便打了个招呼,还向身边人介绍道,“戏剧文学的新生,沈拙清,马上要进我们部了。”
旁边那位高高瘦瘦的男人听言,朝沈拙清笑了笑:“陈放。我找他打球来着。”
“这就是你们上次要找的陈老师。”李方潜补充道。
沈拙清没见过思教老师,赶紧欠身问好,手上实在忍不住痒,弯腰挠了挠。
李方潜见状,朝陈放示意自己离开一会,转身就进楼,走前还提醒说:“师弟,你等我一会。”
沈拙清只得尴尬站在原地,跟陈放有一搭没一搭聊着。
大约1分钟后,李方潜从楼上跑下来,微喘着递给沈拙清一盒药膏,调整了会呼吸。
“这会儿n市蚊子毒得很,越挠越肿,回去抹点这个,很快就不痒了。”
说罢,李方潜招呼陈放往体育场方向走。沈拙清怔了许久,呆呆看着那盒药膏,觉得手心的温度愈来愈高,血液回流到心脏,胸腔里砰砰乱跳。
直到心跳平复了,沈拙清才回头望向体育场几个看不真切的身影,喃喃:“糟了,怎么连谢谢都忘记说。”
n大传统
一个月不到,沈拙清就又一次和陈放打了个照面。
n大历年来都会张罗迎新舞会,但日子有些尴尬,快到年底才办,“迎”得也不知是哪门子“新”。而作为刚刚从竞争者中脱颖而出的新部员,沈拙清被迫和这位年轻思教老师对接起舞会的筹备工作。
“经费有限,布置的材料尽量都从仓库领,但不能太寒酸。教室有点老,但看起来一定要新。”
陈放只扔下这两句话就约其他人打球了,留沈拙清和李方潜哭笑不得。
李方潜无奈耸耸肩:“n大又一传统:经费可以缺,舞会不能不办。”
继“晨跑卡”之后,沈拙清再次感叹n大的传统是真独特。
“那我们怎么办?”
“以一当十。”
说着李方潜打开了仓库的门,瞬间积灰就从门框上掉下来,呛得二人一阵咳嗽。
说是仓库,其实就是一间不住人的宿舍,床铺全改成了衣架,角落里堆着好几个大木箱,拿蛇皮袋当盖布,杂七杂八的散落着一些古早装饰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