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拙清嘟囔着,苦涩的笑了,“我只是觉得我发的那些吧,都是笑话”
关于文学,关于风骨,关于原则。
林泉帮他扶起酒瓶,又偷偷换掉了手中的酒,拿了杯清水塞在他手心,想劝他先好好睡一觉。但看到沈拙清单手抱着膝盖,坐在桌角旁,心中又可怜得很,只好劝慰道:
“怎么会呢?从你排《情书》那会,我就一直觉得,你身上有我不敢拥有的东西。它很美,也很残忍,在现实世界里又很脆弱。我不认为那是笑话,只是它太稀有了。而没见过光的人,会觉得刺眼,甚至甘愿躲在影子里。”
沈拙清苦笑着,突然蜷缩在一起,身体不住地颤抖,双手紧紧握着玻璃杯,指节也因为用力而发白。
数九寒冬,林泉却看到沈拙清的汗一滴一滴落在地板上。他登时觉得不对劲,赶忙上前扶住问:“拙清,你还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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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冷,包厢里的空调温度却很高。人又多,还闹腾得很。
李方潜拿纸巾不住擦着汗,坐立不安地问组长能不能先走。
“当然不行!国家基金有每个人的功劳,你先你跑了算怎么回事?”组长一把勾住李方潜的脖子,把他押到麦前,点了首周杰伦,笑骂道,“马上就要艰苦奋斗去了,不来一首?这歌总会吧!”
现象级,有音响的地方就有周杰伦,应该没有人不会唱。
没想到,李方潜真的摇摇头。
他大学那会总被舍友押着练琴,离开校园后几乎再没碰过音乐相关。有沈拙清时,还会跟着听听音乐剧。可现在离得远,为了逃避突如其来的想念,几乎每天都把自己排在工作和实验当中,哪里有心思去听歌触景伤情。
组长骂骂咧咧走开,自己拿过话筒唱了起来。那是一段歌词密到听不清的副歌,李方潜心道,居然开始脱离时代了吗?
李方潜的手机铃声还是几年前的音乐审美,此时响起,和屋子里的音乐氛围很不符。
本来不唱歌就已经很触犯众怒,他这回要跑出去接,自然是被七手八脚拦住的。
无奈之下,李方潜只好在一众吵闹声和伴奏中接了电话。
“方潜吗?我是林泉。拙清急性肠胃炎,住院了。”
“什么?听不清——”李方潜这边只听到林泉两个字,就被组长的大嗓门给扰乱了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