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随即把他抱得更紧了。
抱着他的时候我觉得心安,就这么看着他熟睡的样子,好像可以填补一些我没陪他经历的空白。
施岷哼唧了一下,我不明白一个三十多岁的人,为什么会在早晨没醒时有这么可爱的状态。
我没忍住亲了亲他的眼睛。
施岷皱眉,睁开眼问几点了。
“八点了。”我说。
他立刻坐起来,说该给教授发翻译好的邮件了。
于是我就坐在床上,看他洗漱。
施岷把窗帘拉开,一边刷牙一边打开电脑。这动作是如此自然,就好像,他只拿我当一个习惯存在于身边的人。
我就这么看着他,光透过来窗户打在他身上,折射出去一层晕。
施岷发完邮件也收拾端正了,回头疑惑地望着我,问:“你怎么光盯着我不洗漱?”
“那个你家没有我洗漱用的东西。”我找了个借口说。
施岷找了一圈,确实是没有,就叫我先回家。
虽然尴尬,但我也只能穿着施岷的干净衣服,回到我自己的屋子里。
临走前,我问他,以后能帮我备一套洗漱用具吗?
施岷点头了。
我按捺住心中的狂喜,小心翼翼地问:“那我们这样算同居吗?”
“算合住?我不知道。”施岷说。
合住比同居,少了好多暧昧的成分。就像“房子”和“家”之间隔了许多情感一样。
施岷还在犹豫。
勇敢点,我告诉自己。
“你之前说,房子和家是有区别的。”我扑到他怀里,紧紧贴着他的心脏,“我现在没家了,施老师。”
施岷竟然主动摸了摸我的头发,又捏捏我的耳垂,笑道:“我给你家。”
我心软的不行,又觉得这一刻过于美好,该以什么方式记住。于是我直起身,凝望着他,把他的每一寸都记在脑海里。
“那既然都要住一起了,我们从现在开始,心里想什么,一定要让对方知道,好吗?”我试探性碰了碰他的手指,没被甩开,才大大方方握住它,“比如,现在我只想说,施岷,我爱你。不管过了多少年,经历多少事情,我都还爱你。”
施岷笑着,他一只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扶了扶眼镜,很深地望了我一眼。
搬到施岷家后,我们俩被迫扔掉了很多占地方的东西,毕竟空间不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