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形骤然闪出数百米,束戎被剑气所伤,一口血喷出,脸上却布满了扭曲而狰狞的笑:“他不对劲吧,那灵力,分明就是魔元在才有的走向!”
黎止喝道:“闭嘴!”
他一剑将眼前人捅了个对穿,对方却纹丝不动:“微元那老头不用剑,你到底是谁?”
灵力从剑身上溢出,将束戎的幻境分身彻底搅碎。
他本人却也借着这个机会逃走了。
黎止在原地站了半晌,倏地转身看向后方的两个人。
月明率先举起手:“你那一剑带起的灵力太凶,我什么都没有听到。”
她怕黎止不信,又道:“束戎的眼睛曾经用过毒草淬炼,灵力汇聚时可以看清体内灵脉,但只能用在修为不如他的人身上。他多半也被你重伤了,遁走时那一招很耗费心力。”
“你也看到了,我与若年,我们已经是魔族的叛徒。正道与魔族之间的纷争,对我们来说已经无所谓了。所以,能不能……”
“说来听听。”黎止抬腿,下一瞬,出现在了谢时宴身边,“怎么个‘叛’法。”
名为若年的男魔修:“你…!”
月明按住他的肩膀,整个人似乎陷入一种纠结当中。
黎止方才是刻意为之,自然知道他们听不到束戎的话,但他却也不想这么白白把谢时宴的身世送出去。
他音调平稳,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压:“你应该知道自己拒绝不了。”
僵持片刻,月明剧烈地喘息了两下,语速很快:“我与若年服了线蛊,说不出太多。这东西是唯与宫近身服侍魔尊的人用的,我们之所以会被追杀,是发现尊上他…”她忽然捂住嘴,黑红色的鲜血淅淅沥沥,从指缝中涌了出来。
“月明!月明!”若年踉跄站起身扶住她,向黎止吼道,“够了,你不如直接杀了我们!”
黎止面色很平静:“那她这一番表演,岂不是没有意义了。”
收获
“你说什么!?”若年暴怒而起, 就要上前,却被月明拽住了衣襟。
她抹掉唇边的血:“我知道你有所怀疑,可我确也无法明说。”
“那我来说。”黎止道,“我猜这线蛊, 在苍雪岭服侍所有的人都有, 并不是因为你们撞见了什么。”
月明动作一僵:“你怎么……”
“很简单啊。”黎止耸肩,“有给你们服蛊的功夫, 杀了不更省事, 怎么可能还会给你们把护元冰莲带出来?再说…慕断身边连个修为高些的都不敢留, 怎么可能没有后手。”
似是听出他话里淡淡的嘲讽之意,二人面色都不太好看。
黎止最终道:“所以这线蛊的作用是什么?”
月明咬牙:“不能言, 与魔族的术法相关之事,任何都不可。”她别过脸,“我此前那句是真的,你应当明白了吧。”
黎止了然。
他直截了当:“慕断在研究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