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什么?”
杜蒙:“问他是不是心悦你呗。”
阵法传来异动时,黎止还以为自己出现错觉了。
来人速度很快,几乎没有给他反应的时间,没多大一会儿就从山脚一路窜到了衔月观,然后一下一下拍起了门。
黎止匆匆披上外衣出去。
门一开,浑身凉意的谢时宴就扑了过来。
贺长风和唐希都被他的敲门声惊醒,两人一前一后出现在不远处,看见这情形都有些愣。
贺长风舌头都快打结:“师,师尊?”
唐希则有些不忍直视似的,他表情委婉的提醒:“师尊,这里是外面……”
黎止也没经历过这种事,一时间动作都僵硬起来。
怀里的人还试图抬起头,被黎止用手按到肩膀上,他假装无事发生道:“还不回去?”
贺长风颤颤巍巍伸出手:“那,那是,谢师弟吗?”
黎止嗯了声,没否认。
贺长风眼睛瞪得像铜铃,他看起来似是真的很疑惑:“他怎么了?是不是冷啊,要不我回去拿个手炉……嘶,你干嘛?”
唐希默默收回脚,对黎止道:“谢师兄如果没有大碍,我们就先回去了。”
反正也被看到了,黎止索性换了个顺手的姿势把人抱起来,同时嘱咐道:“我提前备下的解酒汤拿一碗来。”
谢时宴不知道在外面待了多久,整个人都像冒着凉气似的。
解了披风以后半天都捂不热,黎止没办法,只好翻箱倒柜的找出一件毯子给他裹上。
期间,谢时宴很乖的一言不发,只是视线没离开过他,与半夜悄悄离开昭羽峰跑来的行径简直判若两人。
给毯子简单打了个结,黎止没忍住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
谢时宴扬着头看他,忽然站起来,有样学样地在他头上也揉了一把。
黎止一愣,随即笑着凑过来仔细看他:“真醉了?”
方才他就嗅到了些许,现下没有了冷风,他身上浅淡的酒气闻起来更加清晰。
谢时宴当即反驳道:“没有。”
黎止:……
很好,醉酒人的显著特征之一,说自己没醉。
谢时宴腾得一下站起来,为了证明似的,把腰间的无归解了下来。他单手握剑,直接就要开始比划——
被黎止按住了。
“我没醉。”谢时宴扬声。
黎止替他把剑收起来,安抚道:“好好好,没有。”
眼看谢时宴安静下来,黎止又坏心眼起来,两根手指伸到他跟前,问:“这是几?”
谢时宴愣愣盯着看了一会儿,随后伸长脖子,用下巴卡进了他的手指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