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仪自然是有嫁有娶,明面上两位龙尊的婚服都没有区别,但回到婚房,丹枫便换上了嫁衣。
龙尊大婚会举办两日,明天就是寻穿着嫁衣在婚房中等待了。外人的眼光无所谓,只要他们能彻底属于彼此就好。
现在房间里只有他们,想听墙角的家伙早被寻一尾巴扫飞。
所以……
明明只有他们,为什么还这么紧张。
寻想要掀盖头的手还是有点抖。
他轻轻揪住红绸的一角,缓缓地、缓缓地往上拉,先是白皙的肌肤,然后是涂了口脂的薄唇,烛光摇曳,美人一移不移地注视自己的伴侣,那眼角的艳不知是因为眼影,还是因为美人满脸春色。
丹枫蓦然笑了,把脸贴在寻的手上,他这一动作,红盖头差点没掉下来,寻用空着的那只手把红盖头挑到床头去,顺势坐在丹枫身侧。
“夫君可有久等?”寻能感受到手指传来的暖意,他忽然察觉爱人不只性格如白玉一般温润。
“我很开心。”丹枫在兴头上,五分醉也变成了七分,他像猫儿似的蹭着寻的手。
“我很开心。”丹枫再次强调道。
“我也很开心。”寻再次确认,月亮真的被他揽入怀中了。
他们俩额头抵着额头,互相对着傻笑了好一会儿,眼中的喜悦满溢而出。尾巴又黏黏糊糊地缠在一起。
寻取来桌上的合卺酒,两个金杯熠熠生辉,酒液清亮。
合二为一,同甘共苦,永不分离。
将交杯酒一饮而尽,将誓言永刻于心。
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两人羞赧不已,相握的手更紧了几分。
一瞬的眼神交织让本就暧昧黏着的氛围又朝着更亲密的方向转去。
“我可以——”寻的话没问完,丹枫就已经吻住了他。
口脂晕开,让寻的唇也染上了赤色。丹枫循着记忆伸出舌头勾着寻的舌头摩擦,两个人的技巧都生涩极了,却都不肯放开,他们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待分开时唇齿拉出一道银丝。
双方的婚服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脱下的,床上的两位新人忘情地拥吻着。
寻在情欲期未能得到满足,如今被爱人重新勾起欲火,欲望叫嚣着,恨不得控制寻直接插进那曾让他欲仙欲死的小穴里狠狠灌满精液,完成繁衍的任务。
但寻并不是被邪欲掌控的野兽,他依然在温柔试探着,一边亲,一边温柔抚慰丹枫的前胸。
丹枫胸口的两点在挑逗下挺立,柔软胸肉在寻的手中变幻形状。
持明还有一处最为敏感,那便是尾巴。
只消在鳞片和鳞片的间隙间摩挲,青龙便发出了不可抑制的娇喘。若是从尾摸到尖,青龙的颤抖就会愈演愈烈。若是轻轻含住细尾的顶端,就会……
“唔啊——!”
性器喷出一滩白浊,沾在两人的腹部,又因重力的缘故滴落床榻。
丹枫感到羞窘,随手一抓就抓来了寻放在床头的红盖头咬在口中,试图在物理方面阻止自己发出这些他听了都耳红的声音。殊不知看到被涎水浸湿的绸布,寻更卖力起来。
寻又亲了亲丹枫的尾巴。
“夫君,可满意我这些天的学习?”
这话不像是尊贵优雅的龙尊该说出口的,反倒像古代杂书里写的食人精气的魅鬼。
那双桃花眼直勾勾地看着丹枫,眼中也只有丹枫。
莫非在床上,寻就会变成这样不成……?
那他可能会改变对房事的态度和看法。
希望未来的自己不要上瘾……
“夫君?”等了好一会还没得到回应,寻乖乖收敛,“是我过线了么?”
“没有。”青龙的尾巴勾上伴侣的腰,他总不能说刚刚是被寻给色迷糊了,只好含糊几句,幸好寻没有探究的意思,否则他还藏不过去。
“你也可以摸我的尾巴。”寻把自己的尾巴塞到丹枫手里,眼巴巴地等待丹枫的回应。
丹枫失笑,抚摸黑龙尾巴上的绒毛,黑龙的呼吸更加急促。
“我没有生气。”
“那……难道是……”爽过头了?
丹枫耳朵红得滴血,他默认了寻的猜想。
“太好了,你没有生气就好。”寻像某种粘人小动物一样用尾巴缠上丹枫的手。
“我怕你觉得自己是被亵玩的那一方。”寻郑重地看着丹枫的眼睛,“我不会那样对你,不管什么时候都不会。”
“我知道。”丹枫轻轻拍拍寻的尾巴,示意他可以继续,“让我检查一番你的学习成果。”
“我不会让你失望的,丹枫老师。”寻从丹枫的胸口一路吻到腿根,埋头苦干的他没看到丹枫在听到“老师”这个称呼时瞳孔变得尖细。
他已经开始食髓知味了。丹枫想。面对寻,他总是会被轻易挑逗起爱火。
寻还在埋头苦干。
丹枫的腿紧致而有弹性,修长且白皙,轻咬留下的痕迹能持续好一会儿,让人爱不释手。寻先是舔舐,然后吮吸,就这样让丹枫的大腿内侧都布满他的印记。
丹枫的性器和泄殖腔都在这样的刺激下流出少许体液,寻吻上龟头作为忽视这里的道歉,然后张开嘴吞了大半,接着就开始展示起学习成果来,好几次都吞到最深,抵住了喉咙。
“呃……啊……不,太超、过了……”
丹枫也没想到寻能天赋异禀到这种程度,一时有种惹火上身的悔意。
“——唔嗯?”
寻将被他含得水光淋漓的性器给吐了出来,卡在即将高潮的位点,丹枫茫然地看着身上的爱伴,不知对方为何停下。
寻又俯下身去,这次他的目标是那口小穴,早就被淫水润透了的小穴顺利地被舌头刺入,抚平穴道前区内每一处,灼热的呼吸拍打在三角区,穴道的刺激更甚于性器被深喉,很快清液便从穴道深处被排出,寻吸得滋滋作响,丹枫想要合腿阻止,却夹紧了寻的头,像是自己把自己的小穴献上去的一样。
“哈啊……寻……等等……”
舌头退出穴道,但舌头的主人却懂得欲迎还拒的道理,重重地在穴口吸了一口。
这下前端和下身都湿得一塌糊涂,丹枫在高潮的余韵中大口喘息,穴口喷出的淫水溅到寻的胸口,却仍然欲求不满地翕张。
自己竟然被口到潮吹了。
偏生罪魁祸首还想讨乖。
“丹枫老师,我做的好不好?”
丹枫按着寻的后颈往下压,和他交换了一个充满自己体液味道的吻,半赌气似的和寻抵死纠缠。
趁着寻沉迷亲吻之际,丹枫的手指慢慢滑到自己的穴口为自己扩张。
这让他回想起:不许为了保护他们而牺牲自己、不许不依靠他们、不许骗他们。
同样的条款,对星期日和知更鸟也有效。
他们约好一直在一起。
谁能想到……未来他们注定分道扬镳呢?
青草、灌木、野花和树一同铺做底色,各类动物作为填充色,构成这庭院风景画。入目是一大片的绿,可着色过多,原本让人感到轻松的绿色也有了几分压抑。
歌斐木先生的庭院很别致,换句话说,极具野外特色。
在去见星期日和知更鸟的路上,寻就见到了一条正吞吃猎物的蛇、一只被他吓跑的狐狸、一只受伤死去的狼獾,还看见了几只他叫不出名字的鸟儿。
也太……丰富多彩了吧?
这就是同协吗?
寻直觉哪里不对劲,但他说不上来。
知更鸟和星期日在庭院中找到了一只小谐乐鸽,但他们对如何安置小鸟产生了分歧。
寻找到他们时,歌斐木正在他们身边说着什么。
寻在旁听完了全程。
兄妹俩的答案竟然出现了不一致,这很少见,就像他们都喜欢甜食一样,他们的话语很少有不同。
“小骑士,你的想法呢?”歌斐木问。
寻深思几秒后,回答道:“我知道动物救助机构会收容受伤的野生动物,为它们提供食物和安全的居所,但不会像宠物一样饲养它们。”
“在动物痊愈后,请专人进行野化训练,再将它们放归自然。或许我们能走前人的路。”
寻的话综合容纳了两兄妹的观点。
歌斐木惊叹地看了一眼寻:“真没想到,骑士同时守护了公主与王子。”
“你过誉了,歌斐木先生。”寻对着小鸟兄妹眨眨眼,“能保护王子和公主是骑士的荣幸。”
于是歌斐木请来救助人员,指导星期日和知更鸟如何照顾小谐乐鸽,以及要如何进行后续野化训练。
“如果有些鸟儿无法飞翔……”星期日心情有些沉重。
“你想听不那么浪漫的回答吗?”寻问。
在星期日点头后,寻说:
“企鹅是生活在极寒岛屿的鸟儿,远古时企鹅也能飞翔,但在进化过程中,由于环境因素和生物力学因素,它们抛弃了翅膀,选择在海中潜水、在地上滑行,成了为数不多不会飞的鸟。”
小小的星期日懵懂眨眼,耳翅扑扇,一下,又一下。
“生物学这种东西太严肃了,果然很难懂啊。”寻苦恼地想了一会儿,“这周茶话会加上一本鸟类百科吧。”
“就算不会飞翔,鸟儿也不会坠亡吗?”星期日问,眼中泛起光亮。
寻每次都能给他惊喜,令他倾慕不已。
“生命会自己找到出路。”寻笑道,“在我们眼中弱小的鸟儿,事实上有着无限的潜能。”
“但要如何保证它们能活下去呢?”星期日又问。
“嗯,这就是我们要共同面对的问题了。”寻点头,他先是夸奖了星期日的善良和应对方案,然后话题一转,带着星期日一起去找知更鸟。
知更鸟正在庭院里给谐乐鸽搜集浆果,三人重聚后,寻又重新提起了星期日的问题。
“如果鸟儿们生活的环境很安全,它们又能飞翔又不会遇到危险,就能保证所有鸟儿都可以快乐的活下去了吧?”知更鸟提出自己的想法。
“我想是的。”星期日说,“让他们生活在乐园里,不再有生存压力……”
寻:“如果他们看腻了眼前的天空呢?乐园再大也有边际。”
知更鸟:“那……我们让鸟儿回到蓝天上。”
星期日:“还是待在乐园里更好,我无论如何都希望他们活着。”
兄妹行走的道路发生偏移。
“不如把钥匙给他们。”寻说,“总有一些需要帮助的鸟儿,也总有一些渴望飞行的鸟儿,只有他们自己有权利决定想要过什么样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