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在谢嘉途的手机上看完了那段视频。
徐鹭的哭声夹杂着贺潮的笑声在温慈耳边环绕,久久不散。
谢嘉途说:“应该是上周的事了,只是他今天才发给我。”
“怪不得这周徐鹭请假了。”温慈恍然大悟。
“开心吗?有人帮你出气。”
温慈犹豫了一下,还是诚恳的点头:“开心。”
她从小性格都软弱,总是莫名就成为被欺负的对象。
小学时有一次闹得比较厉害,班里调皮的男生故意将口香糖粘在了温慈头发上,双方父母因此都被老师叫到办公室,温慈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对方父母带着孩子一个劲儿道歉,温慈父母也不好再继续追究。
回家的路上,温慈哭着说希望那个男生去死。
母亲却很是生气,训斥温慈:“就算是他有错在先,你也不能得理不饶人。”
或许是因为他们从未遭受过莫名其妙的恶意,所以理所应当的要求温慈即使被欺负,只要对方道歉她就必须不计前嫌保持善良大度,像是以暴制暴这种解决方法,甚至永远不会出现在他们的选项之中。
温慈小时候常觉得爸爸妈妈对自己的爱似乎总是若有若无,他们爱听话懂事成绩优异的温慈,但却不能接受她也会有恶劣的想法。
她不想看到爸爸妈妈对她露出失望的表情,小心的隐藏和压抑着内心深处的叛逆。
遇到谢嘉途和贺潮后,父母贴在她额头上的封印符纸,似乎在逐渐被撕下。
温慈发自内心的开心,她起身站在谢嘉途面前,两手搭在他肩上,语气欢快的说:“谢嘉途,我们都做一次真实的自己吧。”
“高考结束后我们可能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
“在那之前,我想好好体验一下自由。”
谢嘉途仰头看着她,良久,他笑着说:“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