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轻咳一声,带着些劝意和遮掩般似的,他深蓝色的眼眸醇厚像是含了点脉脉的酒意,教人忍不住地沉醉。
“雌父,要不你还是下来吧。”贺听枝咳了一声。
“雌父?”谢予白的眉蹙了起来,眸色有些冷意望向贺听枝。
贺听枝现在脑子里乱的就跟自己感同身受陷入发热期一样,他蓝色的眼眸现在就像是蒙上一层雾色一样,看起来波光粼粼的。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叫错了称呼。
贺听枝计算了一下,现在的谢予白和未来的谢予白大概差距了七岁,但是又有所不同。
他看向谢予白,发现对方还是有许多没有变化的细微习惯,或许谢予白不会发现,但是贺听枝迷迷糊糊之中却将两个人在脑海中缓慢地重合起来。
贺听枝被对方纠正之后,一时之间都陷入在诡异的沉默之中。
谢予白就着这个姿势微微俯下身体,他凑近贺听枝。
贺听枝几乎都能够看见对方的眼睫毛,有些热的呼吸打在自己的鼻翼处,让贺听枝也莫名感觉有些热意。
“你把我当成谁了?”谢予白的一只手臂落在贺听枝脸的一侧,呈现出一个壁咚的姿势。
贺听枝感觉这个姿势太压迫,让他不是很舒服,他原本想要抬起上半身,手臂刚刚使了点力气支起来,但是他迟缓地意识到这个姿势让他们相隔实在是太近了。
他们两个人之间尚且都是一种清醒的状态。
这么对视片刻,贺听枝短暂地陷入一点沉默,这该怎么解释呢,告诉你未来的你很了不起,将会成为我的父亲。
谢予白缓缓睁大眼睛,“你喜欢你的雌父?”
贺听枝:“……”你有病?
贺听枝感觉对方可真是有意思,因为他绝对没有想到对方会就这一句不小心讲出来的话给自己提醒,很委婉:不合法的。
贺听枝看着男主角,突然露出来一点微笑,他感觉自己仿佛在玩什么养成游戏,大的没养好又跑去养小的。
谢予白目光霭霭的,像是翻滚酿成无法化解的夜色,他盯着贺听枝,若有所思片刻。
“你别想那么多。”贺听枝偏过脸,“口误而已。”
“口误?”谢予白冷笑,他面上挑起来一点不阴不阳的弧度,这个姿势很暧昧,但是怎么看怎么像是谢予白在强制贺听枝。
贺听枝皱了皱眉,“对啊。”他坦坦荡荡,目光里满是澄澈,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谢予白有些狐疑,但是贺听枝问心无愧,他心想要不是你,我也不入沦落到这般境地。
贺听枝想要曲腿,但是有一个谢予白压着,他索性放弃,眼眸懒散掀起来,带着些笑意:“什么时候从我身上下来啊?”
贺听枝这时候,明晃晃的恶意与捉弄藏在眼底,无处遁形,哪怕是笑意遮掩着,但是语气里却慢慢地是轻佻放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