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听枝顿住了,对方开玩笑的语气,看起来和谢予白关系还不错,但是谢予白似乎是不这么觉得。
谢予白现在心情烦闷的要死,路安然他还能够不了解吗?乱搞雌雄虫关系,有的一套,不会真的看上贺听枝了吧。
贺听枝立马扯住谢予白,脱口而出,“小心腿。”
路安然笑笑,“见到我还是这么的容易生气啊。”
谢予白冷脸:……要气死了。
谢予白现在看着贺听枝,对方还站在那里不知道在想点什么,还真的在犹豫了?
……他这么一想,自己就跟一只涨起来的河豚似的,浑身扎满了硬硬的刺,随时可能戳一手血。
谢予白呼了一口气,手抓住贺听枝的手,以一种绝对环绕领地的方式,他空着的那只手拦住贺听枝的腰,在很明显地宣示着主权。
贺听枝只能够是他的。
在贺听枝低头的那一刻,谢予白唇往上翘了下,以一种不容反驳的态度,双眸迸发出来刻薄的狠意,哪怕是好朋友,也绝对不允许如此。
他望向路安然,黑眸是比他在政坛上更加无礼而又义不容辞的坚定。
谢予白张了张口,做了个口型,路安然本来还是想要再调戏几句的,在感受到对方精神力的压力时候瞬间收回来。
谢予白很难得在感情方面流露出来他在政坛上虚与委蛇、却不会直接表露出来的嚣张和占有欲。
他的口型是:离他远点。
路安然看了一眼雄虫,在谢予白的恐吓下,他有些喘不过来气地把目光从贺听枝身上移下来,落到地上。
贺听枝深蓝色的眼眸泛起波澜,他发现在那一瞬间,自己的精神海像是风起云涌,很明显的感觉。
自己随着在这个世界呆的时间越来越长,原本上这个世界他所没有的能力也开始依次吸附他的身上,他学会了新的能力。
而谢予白的情绪现在很奇怪——
起伏很大,所以是在因为他而吃醋吗?
约定
贺听枝很无辜地跟在谢予白身后,谢予白步伐很慢,看起来有一点踉跄。
贺听枝走在他后面,看着谢予白的背影在发呆,他好像能够感受到谢予白的情绪变动了,但是又不太确定。
是谢予白的情绪吗?
对方现在面上还带着若隐若现的微笑,看起来心情很好。
或许是今天天气有一点冷吧,他穿着加绒卫衣忍不住地瑟缩了一下,忍不住怕谢予白着凉,但是看谢予白感觉对方很淡定,完全没有冷意,丝毫不怕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