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颇为心虚地摸了一下鼻子,试探地问道:“我好久没联系你了?”
归相旬奇怪:对啊,你不是说你身体不好,养着,还休学了。
贺听枝自言自语了一会,休学了……他看着自己手上这份完成了一半多实践作业,那他干嘛要通宵补这玩意。
很矛盾。
说不出来的矛盾。
晕倒
贺听枝感觉不到异常,他几乎是没什么悬念地接受这一切,很平淡,完全生不起来其他的心思。
他嚼着巧克力棒,事情没有他想的复杂,但是也很不一样,远远超出来他的想象。
熟悉的头痛欲裂的感觉又在天灵盖隐隐作痛,他突然之间很好奇,好奇自己身体不好是生了什么病。
记忆如同潮水一样,但是却风平浪静地推着海边的砾石,没有纤毫起伏,仿佛乐章到了尾声。
到底怎么了呢。
他没有追寻过去的兴趣,没有波澜,没有什么想要怀缅过去的情怀,归相旬说的这些几乎是轻而易举就被他接受。
所以故事情节没有丝毫起伏性,平淡毫无曲折,简直就像他以往的生活一样。
放了很久的白开水,无论怎么喝都是很没有味道的,而他现在的生活亦是如此,没什么起伏,没什么好期待的。
所有事情都会按部就班地走下去,然后去一个没有尽头的地方,自己告诉、安慰自己,这就是自己的终点,没什么值得向往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好了,他本来就没什么生活的热爱性,第二天永远只是平凡的第二天,如果没有忽略脖颈上的“项圈”的话,这种存在性更像是一种……情|趣道具?
贺听枝猜测到,当然他也没有什么庞余的可以想的,乱七八糟的想象力让他联想到难道他是囚犯,而不是明天正在放周六的大学生?
所以,自己脖子上的这种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呢。
贺听枝等着归相旬回复,他一边看着手机上的信息,一边摸着自己脖子上的这种东西,金属材质,很坚硬。
是被强制放到上面的吗?
贺听枝看了一眼手机信息,对方原本的正在输入中消失不见,化成了自己给归相旬的备注,他把手机随手丢到一边,估摸着对方短时间内是不会给自己回消息了。
他开始研究自己脖子上的金属项圈。
镜子面前,拥有着深蓝色眼眸、栗色短发的男生正在面无表情地盯着自己脖子,脖子上的项圈……贺听枝怎么看怎么像是项圈,这种东西、这么硬这么厚应该不会有别的用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