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来到客厅。
眼前一片狼藉,被打碎的花瓶和咖啡杯溅得四处都是,还有各种文件资料和书本,以及茶几上的桌布,全都掉在了地上,显然是有人愤怒之下将所有东西都挥下了桌。
在陆家敢这样做的只有一个人。
陆御权。
罪魁祸首此刻已经发泄完怒火,坐在了沙发上,只见他一口口喘着粗气,胸腔发出嗤嗤的气音。
状态明显不对劲。
“大人!”胡德跑了过去,焦急问:“您没事吧?要给您把周医生叫过来吗?”
温越跟在胡德身后不敢吱声,小心翼翼打量了alpha一眼,脸色的确白得吓人,躺在沙发上胸腔剧烈起伏着。
陆御权原本紧闭着眼,听见胡德的询问后点了点头,几秒后,他像是倏然感应到了什么,蹙眉睁开眼,朝温越所在之处望过来。
两人目光在空中相遇。
温越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但这种如有实质般的目光让他打了个寒颤,下意识朝后退了两步。
“快去,叫周医生过来!”胡德吩咐一旁的奴隶,意识到陆御权在看身后的温越,立即将他拉到沙发边。
这是一个与陆御权百分百匹配的oga,在世人眼里,按理说他的存在就像解药,即使什么也不在,站在一旁也能缓解alpha的痛苦。
“靠近点!”胡德也理所当然这样认为,问道:“大人,要让他释放信息素吗?”
陆御权攥着拳头,一副忍受着剧烈痛苦的样子。
还没等alpha回答,只见温越先摇了摇头:“可我还没经历过发情期,没办法释放信息素……”
“你!”胡德不敢置信。
“没事。”只见陆御权深吸了一口气,“先等桦京过来。”说完似用光了所有的力气,男人扭过头久久不再言语。
不知等了多久。
一众奴隶终于拥着周桦京匆匆赶了过来,他拿出气雾剂让陆御权赶紧吸上,开始做心肺检查。
“怎么样?”胡德交握着手,心忧问。
“老样子。”周桦京将听诊器收好,如果不谈根治,fac腺液缺失症其实是个很好解的病,虽然这病来得急,但只要用药及时就不会危及生命,但现在最大的问题是,没药了。
周桦京看向用药后面色明显好转的陆御权,严肃道:“御权,这是最后一支了。”
药一续上,症状会立即消退。
只见陆御权缓缓坐起,接过胡德递来的水,喝了一口:“知道了。”
他说完静静地凝望温越。
一句话不说,只是静静看着。
“温越。”
沉默良久后,他猝然叫了一声。
一时间,客厅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