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堕玫瑰(双)(2/2)

“咚咚咚。”

在床上躺尸的一之濑鸣翻身起来,他困惑地看着门的方向,他不记得有谁要在周末找他啊?

虽然奇怪,但他还是打开了门,“谁?”

他才把门开了一个缝,就被门外的人推倒在了地上,但他的后背没有砸到地上,而是被来人牢牢锁在了怀中。

高大的青年将脑袋埋在他的胸口,紧收的手臂要把他勒死一样。

那熟悉的海藻头,还有露出的绷带,无不昭示来人的身份,可不一样的是,他身上的衣物。

那是一件黑色外套,但很早之前,这件衣服就被太宰烧毁了。

可来人抬起头,与他混蛋前同事一模一样的脸,唯一不同的是,他的脸上带着久别重逢。

一个荒唐到他不敢想的事实出现了。

“先生?”一之濑鸣轻声问道。

他无数次幻想过这个只存在于另一个时空的人该是什么样子,他虽然和太宰治有一张脸,可他们应该是不一样的。

哪怕是同位体,他们也是不一样的。

他有点呆愣地盯着那张熟悉又陌生的脸,感觉今天过得似乎有点魔幻,他有些分不清现在到底是真还是假。

一之濑鸣伸出手,捏在了来人的脸上,摸上去光滑细腻,想起前同事受欢迎的程度,不由得感叹,怪不得那么多富婆喜欢前同事呢,真的好摸又好看的。

看着青年脸上的红痕,一之濑鸣心虚地帮他揉了下。

“真的是你啊……”

太宰轻轻一笑,脸顺势在他的手心蹭了蹭,“还需要再确认一下吗?”

一之濑鸣摇摇头,“先生,好久不见。”

久到他要以为,曾经年少时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晚的一切,都只是梦境,就到他都要忘记,他曾依靠过一个那样可靠的前辈。

直到再次见面,他才发现已经过去了多久,可又恍如昨日。

他上前抱住太宰,一切才有了真实感。

“你为什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他低喃道。

今天只是个普通的休息日,连阳光都很普通,是无数个他会看见的白日,可这样平凡普通的日子,怎么会诞生奇迹呢?

太宰似乎被这个问题逗笑,他不怀好意地说,“你还记得你点过什么吗?小鸣?”

一之濑鸣:……!!

在思索了一阵子后,他几乎是瞬间就想起了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游戏机和逆推按钮。

“那个,游戏机是?”一之濑鸣后背僵住,脸色惨白。

“很开心,你选择了我。”太宰戏谑道,“不过你刚刚做了什么,需要我再提醒一下吗?”

他的手僵硬在原地,不留痕迹地往后退两步。

“接受到你的指令,现在该由我来执行了吧。”

指令……哈?

突然被抱起,一之濑鸣赶紧抓住太宰的肩膀,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他想起了小黄油里一排不可描述的粉红文字,他呼吸都急促起来,只是还没等他细问,眼睛就被绷带缠住。

无论哪一只太宰都是绷带精转世,随身携带的绷带熟练可观,但他并没有用力,只是缠到把他视线死死遮挡住,如果他想挣脱,可以轻而易举地把那些绷带拆掉。

一之濑鸣并没有拆,失去视野,让自己陷入黑暗反而给了他一丝安全感,他害怕看见太宰的脸,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先前发生的事情。

那个游戏机怎么看怎么诡异啊!虽然太宰没有明说,但他已经明白,他随手点的指令,百分百实施在这个睚眦必报的小气鬼身上了吧!

逃避可耻但是有用。

他呼吸颤动,胸膛一起一伏,视觉的丢失带来的是其他感觉的加强,他能听见衣物摩擦的细碎声响,也能感受另个人的动作,温度。

极致的暧昧距离燃烧着他为数不多的理智,他感觉自己脑子一片混沌,后颈传来热意,是太宰正趴在他的后脖颈。

那一块从来是他的敏感地带,他不自觉缩了下脖子,试图让腺体躲避对方的呼吸。

可是下一秒,他的腺体就被一口咬住。

掩藏在绷带下的双眼圆睁,因为疼痛,他眼角沁出几滴泪珠,打湿了绷带,氤氲在一圈痕迹。

牙齿咬住敏感腺体的感觉格外清晰,他弓起腰身,急促地喘息,甜腻的味道弥散开来,他都有些迷惘,额间散发的热意灼烧他的理智,他的手抓住太宰的衣角,他想阻止,但没有任何力气。

“哈啊……别,别咬我……”

他恍惚想起,发情期这件事已经很久没发生了,为什么会被咬一下,就感觉到了发情期呢?

后颈被松开,黏腻的气息裹挟着他,泡在奶油里一样,轻飘飘没有支撑,他只能更加紧靠另一个温度。

舌尖被人轻佻地夹住,说话都含糊不清,来不及吞咽的涎水都顺着嘴角流出,修长的指尖漫不经心地在口腔中搅动,腰部弓起,更加贴近始作俑者。

另一只手则是不安分地捏了下挺翘的屁股,细嫩软烂的肉瓣轻易被蹂躏,稍微用力就会留下玫红色的印记。

“呵呵。”似乎是被取悦到,压在他身上的人毫不掩饰自己的笑意。

细微的疼痛带来的是隐秘的快感,敏感热情的躯体渴望更加粗暴的对待,这种程度的蹂躏只会激起欲望。

后穴也顺从主人的意愿,穴口随着呼吸的频率一张一合,分泌的液体打湿了身下的衣物,暧昧的深色痕迹预示着可以进行的下一步。

太宰呼吸一滞,轻轻取下缠绕在一之濑鸣脸上的绷带,绷带下的双眼泛着泪,水光中的银色眼瞳宛如被浸润的宝石,即使在阴暗处看,这一双眼睛也闪烁着令人惊艳的光。

他并不在乎一个人的眼睛,但不得不承认,没人能不对这样一双眼睛动容,他俯身,亲昵地吻上眼睑。

oga的体液中都含有信息素,当然他的泪水也毫不意外,混杂一丝信息素味道的泪水,让人忍不住舔了一口。

被猝不及防舔到的一之濑鸣眼泪掉得更多了,他宛如受惊的鹿一般,胸膛起起伏伏,可是不敢逃脱,或许也是无力逃脱。

“别,别这样,我害怕……”他的眼睛才适应突然明亮的视野,就被这样想要吞吃入腹的眼神盯着,粗糙舌苔划过眼睑的感觉又痒又令人害怕。

心脏好像不属于自己了,他不由得加快呼吸,他觉得他要在这种氛围里被溺毙了。

如水一般的欲望淹没了他,混杂的情感交叉其中,他陷入深海之中,一呼一吸之间都是黏腻的水液,胸口拥堵异常,却无法疏通。

他不知道事情从哪一步开始坏掉了,可现在这一刻,他知道,他沉溺深渊。

沾染水液的手指探入后穴,这里早已打开,缩缩合合的穴口吮吸着入侵的指节,黏腻的淫液顺着指节落下,被异物入侵的感觉很明显,他呜呜咽咽两声,最后还是喘息着哀鸣,软下腰身,将那一节指节吞吃更深。

内里的肠肉绞紧,发情期的热意烧尽理智,绯红的脸对上那依然镇定的面容,一之濑鸣的羞耻感涌上,他咬住下唇,任由盈满眼眶的水珠滚落,但是他的后穴完全不似主人一般羞涩内敛,大胆淫荡地咬住入侵的指节,摇摆的腰身不知不觉下坠,企图将入侵者拥入更深层。

生殖腔微微打开,信息素的味道越发浓郁,他被泡在自己的信息素中,浑浑噩噩,把自己最淫荡不堪的一面展露给自己熟识的长辈,这样的认知让他把脑袋别到一边,屏住呼吸,不敢再看太宰一眼。

他们是不一样的,两个太宰哪怕性格一样,长相一样,他们在一之濑鸣的心中天差地别。

他像依赖长辈一样依赖过先生,在那些难捱的岁月,他早就把先生当做家人。

可最后一次惨烈的分别后,他再也没有分辨过这份感情。

“小鸣不想看见我吗?”太宰的声音依旧,不知道是不是他脑子坏掉的缘故,他的脑中总是回想过去的一点一滴。

他看不见先生的长相,仅凭好听的声音就对他好感up,这从前让自己心率过速几次的声音再次响起,他的面容就在咫尺,可他也不敢看。

“最后一支舞,是一步之遥。”一之濑鸣眨眨眼睛,眼泪吧嗒落下,划过他脸颊的时候,烫得惊人,他都意外他怎么会有这么滚烫的泪水。

他想冷静淡然地说话,可一开口就是哽咽,“是你不要我了,我也不想看你。”

这家伙从一开始就没打算把他规划进未来,连最后一舞都是一步之遥,他就是欺负自己不懂舞,读书少就是容易被骗呢,要不然他也不会被骗这么惨。

他的脸滚烫,浑身都泛着粉色,腰部微微弓起,漂亮的脊骨凸起,真如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无奈且包容,永远那样温柔地声音贴在他的耳边,另一个人的呼吸,温度,唇部的触感,紧贴在他的耳畔,“不要一步之遥,那么就负距离拉进吧。”

等一下……还没思考过来的一之濑鸣双眼写满迷茫,被泪水浸湿的双眼似是被水洗过的宝石,不怪那么多人想要挖出收藏,太过美丽的事物就是会引起人的破坏欲。

手指被抽出,连带着穴肉都露出几分,外翻的殷红穴肉敏感又淫荡,与那张圣洁漂亮的脸形成鲜明对比,把神子拉下神坛的背德感令人呼吸加速,传闻中,狐狸容易对圣洁的事物动心,太宰觉得说的太片面,起码他也会对这样的事物动心。

那是暗藏于人心中阴暗的渎神快乐。

想要把神明拉下凡尘,一同沉沦的快乐。

空虚的后穴一张一合,随后就被粗暴地进入,他的双眼瞪大,似乎是没料到这突如其来的进入,粗大的阴茎被肠壁紧紧包裹,淫液随着动作滑落,细细密密的快感堆叠,在突然被进入的瞬间,他甚至都忘记呼吸,脸蛋涨红,后穴因为紧张收缩,窒息感充盈,他被按住后脑,深深吻了下去。

他似乎真的要被溺毙了,不然怎么会像渴水的鱼一样,贪婪地吸吮对方的空气,舌尖于另一个人交缠的感觉很陌生,他的双腿缠上太宰的腰,把自己嵌入对方的怀抱中。

肠肉紧紧箍住阴茎,稍微一动就会引得肉壁震颤,光靠脸就可以被奉上神坛的一之濑鸣拥有最淫荡的身体,肠壁恬不知耻地挽留着,讨好地贴合柱身,不舍让之离开分靠。

生殖腔也在数次的顶撞下打开,房间内信息素更加浓郁,他的胳膊也只能软绵绵地环住男人,发情期夺走了他为数不多的体力,他现在小口喘息地靠在太宰肩头,只是眼泪不听使唤,每次被顶到结肠口,他都会小声呻吟地落下眼泪。

后穴酥麻的快感自尾椎传递到大脑,简单的快感占据他的头脑,他已经无力思考了。

他的舌尖被吸吮到殷红,伴随喘息地动作微微吐出,啪嗒的泪珠落下,他呜咽哭泣。

“呜呜,不要再顶了。”

生殖腔已经打开了……他迷迷糊糊想到,结肠口又酸又涨,他想揉一揉有点酸痛的肚子,但胳膊没有力气,只能任由人抱住,直到打开的生殖腔被狠狠进入,他吃痛一口咬在罪魁祸首的肩头。

他双眼含泪,一片空白,生殖腔被入侵的惶恐使他下意识绞紧入侵物,柔嫩的生殖腔满溢淫液,温暖潮湿,一旦被打开生殖腔,就意味着这位oga做好了被永久标记的准备。

作为一个养在地球的孤儿小o,毫无防备地向男人打开了自己的生殖腔,谄媚的肠肉讨好地包裹着柱身,脑中还紧绷的线断开,他的身体或许比心更加诚实。

他应该是喜欢先生的,喜欢到只需要一下,就沦陷了。

非常没出息。

可这并不是卑微廉价的爱意,是他沉淀了很久,在每一个有月亮的夜晚都会想起的事情。

那晚到底是月色正好,还是因为对的人?

他身体颤抖,因为此刻更加清晰明了的认知而哭泣出声,腰部微微扭动,努力把肉棒吞吃更深处,高潮的颤动使他不断绞紧,双臂也死死箍住,灼热的精液填满生殖腔,他抬起头,眼圈通红,剧烈的喘息萦绕耳畔,分不清是他还是先生。

他不要,一步之遥。

“呼,呼。”一之濑鸣擦去额间的汗水,初夏的暑气让他额间满是汗水,他突然从床上坐起,胸口剧烈起伏,那种被溺毙的感觉依然留在心头,窒息感消散的同时,难以言表的孤独感笼罩了他。

没有奇怪的游戏机,没有熟悉的身影,只有灼热的气温与他满心的失落。

他茫然从床上下来,腿还有点软,颤颤巍巍地走到窗边,明明是这样灼热的艳阳天,他却觉得后脊生寒,四周安静到他都要觉得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在想什么?”一个声音从楼下响起,一之濑鸣一惊,左右看去,什么都看不到。

“在下面!”

他把身体探出窗户,果然看见一个人站在楼下,他逆着光,看不清面容,双手随意插在兜里,明明是夏天却穿的一身黑。

一之濑鸣嫌弃地骂道:“你不怕热啊!”

“因为最后见你的时候,在下雨,太冷了,所以才穿的多了点。”

看着他认真解释的样子,一之濑鸣擦擦眼角地泪水,“你骗人,一场雨,怎么会下这么久啊……”

“喵——”饭团蹦上一之濑鸣的肩头,淅淅沥沥落下的大雨,在此刻终于停歇,它蹭了蹭一之濑鸣的脸颊,一切虚幻终于凝结成此刻的现实。

我曾经默默无语,毫无指望地爱过你;

我既忍受着羞怯,又忍受着嫉妒的折磨。

现在,我依然爱你。

一之濑鸣不敢见太宰治,不敢听见他的声音,他害怕听见那个熟悉的声音,他会控制不住想起另一个他的事情。

两个太宰很像,又不像,可另一个他在他的心中留下的痕迹太深,深到可能一辈子都忘不了。

每当满月夜,他都会想起那个声音,好几次他都恍惚幻听,先生还在他耳边呼喊他的名字,仿佛曾经的一切都是一场梦,先生不曾离开,他也没有经历那些痛苦。

一之濑鸣走到p酒吧,买醉不是好习惯,但他无法控制。

就让他在梦里,再见先生一次吧,两个从未遇见的相爱灵魂,能够在梦境中得到片刻相依,那他就满足了。

烈酒下肚,他银色的眼瞳瞬间迷离起来,他酒量差,每次喝一点点就不省人事了,他不是懦弱的人,可是他想不到遏制心口疼痛的办法,所以只能依靠酒精麻痹自己了。

“鸣。”灯光昏暗,眼神迷离间他看见了那双鸢色眼睛。

太宰啊……

他伸出手抚摸上太宰的脸颊,喃喃自语:“你是这样的,很好看……”

“你来接我吗,先生?”乌发美人醉倒在吧台之上,盈盈如秋水一般的银瞳闪着细碎的光,泪光点点,情深难却。

“当然了,小鸣。”太宰似乎明了一切,他故意压低嗓音,略显成熟的嗓音让意识不清的一之濑鸣失去了判断。

他的泪珠一颗颗坠落,“以后不要离开我了,我很害怕,你不在的时候,我很害怕……”

他几乎恳求地亲吻上太宰,他渴望温热的接触,激烈的交缠,一切一切可以告诉他,眼前的人是真实的行为。

等到太宰被酒保礼貌地请他们出去的时候,一之濑鸣的唇角都破了。

太宰治搂紧了怀中人,鸢色的眼睛却深沉下去,卑劣吗,似乎是很卑劣……

他如同阴沟里的老鼠一般,占据了另一个太宰治的幸福,躲在同一副皮囊下,窥伺不属于自己的幸福。

心中的嫉妒与不甘如同藤蔓一般生长,牢牢攥住他的心脏,每呼吸一下都是剜心一般的疼痛。

明明,另一个他从没出现过,明明,是他该得到幸福,明明,一切都是他的。

可为什么,最后输得彻底的也是他。

“先生……”怀中人喃喃自语。

闻言,太宰治温柔一笑,可现在他甘心堕入迷局,永坠深渊。

偷来的,也比失去好。

乌发美人眼角微红,双眼迷离地躺在床上,细腻的雪白肌肤陷在中央,太宰治深深看了一眼,便想要离开。

却被一之濑鸣拉住了手腕,“别离开我。”他撑起身体,倔强地看着眼前穿着沙色披风的男人。

他顺着手臂缠上他的身体,说话间带着浓重的酒气,“太宰,求你。”

太宰治不知道眼前的人有几分清明,明白他是替身或不是,他眼中浮现绝望,最终又沉寂下去。

淬毒的美人蛇带着名为爱意的毒液,缠绕在他的身上,一之濑鸣轻轻把人推倒在床上,顺从自己的心意吻上了那双漂亮的鸢色眼睛。

轻轻一个啄吻,温柔地仿佛在对待春日的花蕾。

修长的双腿分开,骑在了爱人的身上,他的腰微微塌陷,慢慢将身上的衣服脱去。

美人蛇咬住他的喉结,湿漉漉的吻顺着脖颈一路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