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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你,一开始没笑,只是看着。
后来,嘴角跟着你扬起。
再后来,你的笑里混着他的笑,他的笑里掺着你的笑。你们笑作一团,彼此搀扶,相机与相片被抛在一边。
再再后来,你扶着他的肩,喘息着休息,笑声停了。
他却还在笑,水光溅出成了泪滴。
你很想到沙发那去,但对不起,你真的忍不住了。
你将他扑倒在地,一半瓷砖,一半木板,布料相摩,搁着皮肉,你能摸到骨头。
你吻他,两唇钝钝地碰在一块,不够。
你咬他,唇珠被白齿碾过,还不够。
你真想把他拆骨撕肉,吞吃在腹,压下心中的甜腻。
甜腻?你嗅了嗅。
妈的,他好香。
……
他真用了你的巧克力沐浴露。
你要吐了,甜吐的。
你停下动作看他,咧着嘴。
他歪歪头,眯着眼看你,脸上全是糜乱的红印。
“高启强,我踏马爱你鸭。”
你站起来,狠踢了他一脚,踢在肋骨上,甜腻的劲终于发泄出去,你甩甩身子,吐出口气。
他吃痛,揉着那处,曲成一团。
“你踏马发什么……”话到一半又被他吞下去了。
听到他骂你骂了一半,你乐了。
你蹲下来,面朝着他。
“来,高总,打我。”
他盯着你,没动,不知你话的真假。
“真的,高总,打……”你的话被他打断了,打断了。
“啪——”一个巴掌结结实实地落在你的脸上,你向后倒去撞上了实木柜子。嘶………
“你踏马真打啊!”你爬起来,抬脚就对着他的裆踹去,一点没留力。
他的手还举在空中,阴着张脸在那笑,见你踹过来,直接伸手抓住了你的小腿,顺势将你锢在怀中。
你不爽到了极点,胡乱挣扎,蹬着腿。
他擒着你到了卫生间,用同一根红绳绑你。
绑得匆忙,美观性没多少,但很实用。
你挣扎无用,喘着气看他,咬牙切齿。
他掐着你的脖子让你正常一点,还问你是不是吸了。
你满脸问号,怒极反笑。
“是啊,要不你也来点。”
“啪—”他又打了你一巴掌。
“我踏马逗你玩呢,谁家好人吸那玩意儿。又打我一巴掌,你真行,高启强,你真行!”
他听到你没吸,冷静了下来,看着你。
但你可冷静不下来,用身上藏着的小刀悄悄割开了绳子,挥舞着朝他捅去。
他躲闪不及,堪堪用手臂挡住。
血渗了出来,将黑衣染得更艳。
你像食腐的乌鸦终于得了新鲜血肉的趣,席地而坐,怪笑起来,没有声音,却完全收不住。
他忙去看手臂,刀严丝合缝地插了进去,血随他的动作跟着往外渗,他带着怒意看向你。
你毫无歉意,看着他的伤口想趁热。
于是,你推倒他,不管他的神色变幻,撬开他的嘴,用你的舌缠着他的舌,用你的齿磕着他的齿,粘腻灼热。
他挣扎,你就两手掰着他的头强摁着他,不让他动。
渐渐地,他也沉醉其中,两人像发了情的幼兽一样在地上打滚,毫无技巧,全是乱来。
你吻够了,向下移去,他疑惑地看你。
你抬起他的胳膊,从你身上又摸出一把刀,他眼皮一跳。
你蓦地划开胳膊上的布料,露出肌肤,更露出血液。
鲜红挑弄着你的神经,你故作矜持地轻舔起来。
他像碰了什么禁忌一样弹开,你忍不住发出阵阵低笑,放开他的手臂,又向他讨吻。
鲜血被你们推来弄去,沉浮间流入喉管,淌进心里。心中暖意泛起,来自躯体缠绕,来自新鲜血液,来自浓厚体温,你满意地笑了,在他身上打着滚,踢着腿。
他没管你,只是抬着胳膊任你打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