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佐无意识吞咽吃下了混着的唾沫(1/2)

褚骋向来醒得早,尤其是身边睡了人的情况下。他睁眼就看见夏佐蜷着身子,背对着被他搂在怀里。

昨夜还黏黏糊糊,早上一睡醒只觉得热的慌。褚骋把夏佐朝边上推,也不管会不会把人弄醒。

结果就是,夏佐醒时差点掉下床去。

他有些无辜地撑起身子,正好对上褚骋看过来的眼神。这是又嫌他脏了。

夏佐无所谓,他把额发往后一梳,凑过去问他:“所以昨天说那事有没有戏?”

褚骋看他露出来的腿和肩,想说他看起来显然远不够清纯,但对上他认真的表情,褚骋只说得出:“我再想想。”

夏佐有些不甘心,这事要是没办成,他岂不是白被狗屌操了一晚上。

褚骋被他看得心虚,就坐起来穿衣服。他穿好西裤,夏佐就在他跟前跪下。

褚骋心里吓了一跳,以为这是要磕头。

结果夏佐捧着他的皮鞋,是要伺候他穿。褚骋没动,他突然问了句毫不相干的话:“昨天没清理……你会怀孕吗?”

夏佐抬头瞥他一眼,说了句不可能,就自己把鞋往他脚上套。

隔着薄薄的鞋面都能感到那双手指的揉捏。那双手被棕褐色皮革称得惨白,骨节分明,指甲整齐,这是一双男人的手,昨晚抓过自己背的手。

褚骋喉结动了动,等夏佐穿好鞋他就站起来往外走。

夏佐送他到院里,褚骋一路也没往回看过。但夏佐眼尖,瞄见他泛红的耳朵。

他猜这事多半有戏。

坐在水池里,夏佐大开着腿,引那食蜜虫替他清理生殖腔。他闭着眼睛享受,心中满心满眼都是往上爬的计划。

枫不知道在他身后站了多久,等那虫酒饱饭足游走后,才忽然出声。

“明晚有克劳斯的预约,衣服已经准备好了。”

夏佐被吓了一跳,迅速并拢了腿,他第一反应是骂他怎么来了不出声。

枫散着头发,背着光走进来。

“很舒服吗?我说过你会舍不得离开吧。”

他像条鬣狗,一只食腐动物。

夏佐退无可退,就往水里缩,发梢漂在水里,引得鱼都来追。

“我很累,你别惹我。”

枫低头看着他,自从夏佐成了半个摇钱树后,也敢这么跟他说话了。他冷笑一声,觉得夏佐忘恩负义极了……如果他出去问,就该知道自己对他从来不算坏。他又爱又恨,像看一朵拿血肉喂出来的花。但他也不反驳,因为每栋楼都有塌的那一天。

夏佐睡过了整个白天,等外头又一次挂上灯了,他才从床上爬起来。

尽管今晚没有预约,也得穿好衣服等待指名。

夏佐迟迟穿过小院,跨过桥,往酒楼那边走。他是最后一个到的,忍凑上来笑话他,问是不是褚先生活太好了。

夏佐瞧周边没什么人,就贴在忍耳朵上讲悄悄话:“你可能不信,那个褚骋,估计是个处……我累死累活教了他一晚上。”

忍听了大笑,让他可别跟别人说。

“时间差不多到了,你们嘀嘀咕咕做什么?还抱在一起……知不知道被看见了要挨罚?”罗缎抱着臂,半只脚踏进展柜里,衣服上绣得全是蔷薇。

忍很听他的话,因为罗缎是这里资历最老的前辈。但夏佐觉得自己已经不欠他什么了。

展柜内部是连通的,与外面隔着一块玻璃,每人各有个小隔断,他们只需要坐在里头等客人上门。

只要熬过这两小时,整个晚上就是自己的了。

有一个昙惮停在边上,肉肢都贴着玻璃。夏佐和他对视,看到他头部肿块下的口器似乎在说着什么,但空气传导被玻璃隔绝了。

夏佐不喜欢昙惮,因为总觉得它们身上有一种泥土的气息,但只要给够钱,他就无所谓。

罗缎就坐在他左边,忽然凑过来,笑得很美。明晰得像突然冲进夜晚的烟火,昙惮一下子就看见他,在面无表情的夏佐与罗缎中间打量,于是又改变决定,选了漂亮些的那个。

夏佐抬头瞥了眼罗缎,他很明白这是故意抢活,有点生气,他知道罗缎早凑够了赎身钱,被捧得舍不得走,但埃德文已经让给他了,现在又是什么意思。

这一幕很多人看见,夏佐坐在展柜里,一直盯着罗缎的后脑勺,直到他回过头来笑一下。

夏佐默认那是嘲讽。

后来有人点他陪酒,他也心不在焉了半个晚上。送走客人后,他决定直接逃班,被问起就说是准备明天的指名。

他第二天等在桥上时,偶尔就听见路人议论夏和罗缎抢男人的二三事。夏佐回过头去看他们,他们也没认出来,只知道这位是花街上层的美人,住在他们挤不进去的区域。

他们很客气地跟他打招呼,不知道早就把人冒犯了。

夏佐冷笑一声,刚想让他们别传这些捕风捉影的事,结果左侧扑过来个一身黑的人,扯开个瓶子就朝他脸上泼。

那是从他视野死角来的,夏佐想躲也只来得及后退一步,眼睁睁看着里面的液体淋在自己身上。

他感受到一阵剧痛,灼烧到骨子里的触感,满脑子只剩下周围的尖叫声。枫赶到时,夏佐已经失去意识了,并且因为芯片的副作用,下身一片狼藉。

周围的人只顾着拍照,没有一个人抓住作乱者。

枫抱起他,人群如分海一般散开,窄小的石板街道显得那么长。他把他迅速脱光,放进自己房间的医疗仓里,但酸性液体腐蚀得太深,医疗仓的技术只能做到不影响他之后的行动,胸口及左臂上仍然烙下了灼烧般的疤痕。

夏佐闭着眼睛,丝毫没有醒的迹象。

枫的下眼皮剧烈震颤着。只有在这时夏佐才显得温驯,和第一次见时一样,在他怀里也不挣扎。他没忍住摸上那双轮廓清晰的唇,居然是软的。

枫趴伏在医疗仓边缘,手指压着饱满的唇往里伸,舌尖被压得探出头来。枫俯身含住,与他鼻尖互碰着,吮他的唇舌,夏佐仍闭着目,吻完了也不知道合上嘴,像具未腐的尸体。

枫抚摸他的胸膛,那烧灼的痕迹是新生的肉芽,裂痕一样丑陋地收紧,左胸的乳晕也被污染成白色肉膜。枫细细密密吻在上面,用唇描摹他的伤,他才感受到这颗心是跳动的,肌肤仍因触碰而战栗,他还没有死。

枫又想起他的另一个疤,那是自己亲手烙上的。

他埋头去亲,眼泪却滴了下来,汇聚在圆润的肚脐里。这是被自己亲手捧上去,又摔回地上的那块肉。

枫安静地把头贴在夏佐柔软的腹上,脸被瘢痕轻抚着,有种被拥抱的错觉。

夏佐轻轻哼了一下,像是受不了这样的重量。

枫却因此更兴奋了,他头一次做出这样出格的动作,跪在医疗仓边上,因为夏佐发出的声响而勃起。

他摸向自己的性器,想夏佐布满指印的屁股。他还记得里面的触感,柔软滚烫。

最棒的是那张脸,他讨厌自己,看不起自己,但是又没办法。

“承认吧,是我救了你……第一次,还有现在。”

枫手指划过冠状沟,他闭着眼,想象那是夏佐的手。如果他知道自己射在他身上,会不会恨不得撕下自己的皮。

枫突然笑了,他从那片皮肤上刮下自己的精液,抹在夏佐口中,搅弄他的舌头,精液混着唾沫,被稀释得不那么黏稠。

枫拿湿润的手抚摸他的脖颈,喉结旁的压力让夏佐无意识吞咽,吃下了混着精液的唾沫。

枫捧着他的脸吻了一遍又一遍。

夏佐还没醒,皱着眉深陷梦中。枫不舍地站起身来。

从始自终现实才是最深的噩梦。是的,他早料到了今天,因为他一直都知道当年千雨是怎么死的,也早做好准备迎接夏佐落回他怀里。

夏佐是在没有光的地方醒来,以一种双膝着地的姿势,手被捆在前头,上半身都被固定在台面上。嘴中塞了口球,合不上只能流出口水来。周围很冷,尤其是下半身,他试着动了动,却发现从腰那处被固定住了。

他试着并拢腿,肌肤摩擦间他才察觉出自己没穿裤子,也没有贞操带,甚至堵住前面的金属棒也消失不见。

那面墙外似乎有雨声传来,有啪嗒啪嗒鞋踩过泥巴的声音。嬉笑声远远传来,花街还是一如既往热闹。

夏佐好像明白这是在哪了,那个后院的巷子里有个小屋,他从第一天来时就被警告过,不论犯了什么错,都会被关进去。

他犯了什么错呢。夏佐没想明白,他只记得被人泼了什么东西,就痛晕了过去,那一瞬间爆发的感官直接淹没了任何知觉,直到现在也似乎还有残留。

夏佐这才想起来检查身上,可惜光线太暗,他看不到胸口。没有察觉出伤口,他只希望不要毁容。不然他就要被转手到下街去了……

但显然现在的境遇也没好到哪去,一阵脚步声在附近停下,那个人醉醺醺笑着,跟他同伴说:“这个屁股颜色浅,往天没见过,是不是新来的?”

他同伴凑过来摸了两下,粗糙的手直接捅进了夏佐屁眼里,拉扯着括约肌就品出不一样来。

“不像,这是高级货。多半是犯了规矩,趁现在免费能操多射几波,以后在下街见到就得花钱咯。”

那人听了就大笑,说:“这回赚了……诶,老弟,一会我操完了让你爽爽啊。”

说完夏佐就听见男人往自己屁股上吐了口唾沫,借此做润滑。夏佐想吐,他缩着屁股不想让那男人摸,结果就听那人笑了声,扇了他一巴掌。那手多半是干粗活的,砂纸一样,火辣辣的,差些刮下来一层皮。

“装什么装,等爷爷拿鸡巴插你了再吸,现在别夹。”

夏佐听得生气,却想不出办法,他肚子也饿,此时只想念起炸肉丸来。

那人不像是有耐心的,随意拿手在屁眼里捅了两下,括约肌差不多扯到三指宽,就提着鸡巴往里插。

那人的性器不大,比不上alpha,但胜在长,能捅到第一个回弯。但他不好好插,非要按着屁股往一些离谱的角度操。夏佐被操得想吐,肚子上都被捅出来痕迹。

但他只能含着口球呜呜发出抱怨。

那男人听见了,操得更卖力,自以为是地安抚他。“骚货,别急,好好吸着,马上就射给你。”

说是马上,可那人还是在肠壁上横冲直撞,夏佐都觉得肠子快穿了,他害怕得努力夹着臀,试图减缓男人抽插的速度。

这似乎的确是个好办法,因为男人很快就被他夹得射了出来,他的精液滚烫极了,比夏佐的皮肤还要烫上十度。脆弱的肠肉被烫得抽搐,就像吞进一整团岩浆,连带着屁股都痛得发红的,绷成了圆润的弧度。

夏佐前面没有堵着,尽管被医疗仓修复成最开始的模样,也因为长期被控制排便,失去了射精的肌肉记忆,前列腺液不自觉地流了出来。

夏佐才知道操自己的连人类都不是,竟是个火生人。他摆动着在外的腿试图挣扎,却恰好挤压得黄色浓浆从屁股里溢出来,顺着白腿淅淅沥沥往地上流。

场面色情极了,那火生人骂了句娘,撸了两下又往里面插,把没流出来的堵了回去。

这一下又是整根没入,只是刚好擦过生殖腔口,那微微凸起的软肉蹭着冠状沟,全是挑逗与讨好。可惜男人从来没想过让这可怜的屁股舒服,他就只是当作一个免费肉便器,他随心所欲操着,时快时慢。

夏佐难熬极了,这难以预测的速度几乎要了他的命,整个屁股都毫无防备,每一下抽插都能打破节奏,破开软肉。

尤其是最深处几乎没有开发过的区域,被鸡巴往其中破开一寸,都胀痛得令夏佐发抖,几乎是另一种形式的破处。

火生人也感受到了极乐般的待遇,这也是他为什么喜欢操人类beta的原因,因为他们的屁股深处是alpha操不到的,即使外面被玩得再怎么松,最深处总能紧紧裹着他的鸡巴头子。

与此同时夏佐听见自己隔壁传来一声高亢的鼻音,接连不断,也不知道另一个射得有多狠。

但他没多久就知道了,操自己的那个火生人很快就被紧致的肠道深处吸得射出来。精液涌到最里面,还朝上涌,夏佐抖着屁股被烫得射了出来。精液在肠子里来回流,把屁股都浸染成男人的味道。但这还没完。

那根鸡巴还堵在里头,停了两秒,尿眼一张竟喷出水柱来。灌肠一样往里头涌,夏佐的肚皮被尿得不自然鼓起,像坏了俩月的胎。

夏佐刚高潮完,肠道内的挤压对他而言就是快感的折磨,他恐惧地叫着,生怕肚子爆开来,尿水到时候就要往肉里流。好在男人尿完后就把鸡巴整根拔出,腥臭的液体涌出来,流了一地黄白,看着跟夏佐失禁没什么两样。

男人拿起挂在墙上的一支笔来,捉住夏佐颤抖的腿,往上画了一杠,这算是操了一次。

夏佐咬着口球,喘息着以为完了。直到他的屁股再一次被捉住,这人没有指节,皮肤很滑,是刚刚那个火生人的同伴,多半是个昙惮。

这人扒开夏佐屁股,也不清理,就这里头的精液尿液就往里操。

这根鸡巴要粗得多,几乎有手臂粗,龟头是锥形,却像触手似的能够弯曲控制,左右两侧有自由张合的吸盘,是用于授精时固定猎物的。

夏佐被昙惮操过,他知道自己将迎来什么。那性器的头部会给母兽一种温顺的错觉,柔软地探进去,几乎可以称之为撩拨。但根部却有小孩手臂那么粗,与其说是生殖器不如说是刑具。

当他操到底时,夏佐几乎能听见胯骨传来的声音,屁股肉也被挤成可笑的形状,像是分开的两团,一旦贪心吃完了鸡巴就再也合不拢了。

夏佐全身重量都压在胸口,他有一瞬间都产生了缺氧的错觉,他努力抬起身子,调整呼吸。

昙惮的性交方式不同于人类,他们更善于诱导母兽的挤压来授精,而非抽插。

那触手般的头翘起,找到了夏佐的生殖腔,撩拨得要往里进。而边上的吸盘也包住了前列腺,如同小嘴般吮着,咬的紧紧。

夏佐最受不了这个,他肠子抖着,在快感中忍不住收缩,前列腺仍被吸住,这样的下意识收缩就和自慰没什么两样。

而那个细软的触手头半像舔舐,半是钻动地想进到生殖腔里。

夏佐只觉得下腹一阵酸软,竟产生一股尿意。性器中的软管被取出,前面的肌肉却还没恢复。前列腺没被吮两下夏佐就失禁了,性器垂着,这一切都被外边的人看在眼里。

那个昙惮就伸出滑嫩的手裹住夏佐的阳具,上下撸动。

夏佐就像操进了一团史莱姆里,冰冷湿滑,温吞地裹着。没动两下夏佐就又硬起来,屁股里还夹着昙惮的生殖器,括约肌被撑到最大,只能任由男人玩弄。

昙惮也没打算真的操进生殖腔,就单纯引诱着夏佐吸他。

但他没想到夏佐前面那玩意比后面还敏感,被套弄了几十下就射了出来,屁股也随着高潮抽搐。两条白腿无力挣动着,有一种勾人的可爱。

昙惮满意地贴着生殖腔射了。抽出性器时,夏佐的屁股中间就剩了个闭不拢的洞,肠肉红肿地外翻着,被风吹过都能带来快感。

昙惮也抓起笔,往他腿上添了一笔。

第二天枫从花街出来时,就看见木屋最左侧外露出的白屁股上,密密麻麻全是字,肉穴艳红地嘟着,糜烂地滴着精水跟尿液,不知道肚子里还装着多少没漏出来。

在下街出来卖,就只能坐在笼子里,等男人的手伸进来摸,在脸上,在奶子上,买之前要先看看你有没有病,值多少钱。

有时候夏佐会真的相信那些人给自己定的价。

褚骋在那以后来过一次,他头发有些乱,像是经过了奔波。

“……夏佐?”他有一瞬间没有认出来。

夏佐低下头,装哑巴。

褚骋认定是他,手要伸进栏杆里摸他。夏佐躲开了。

褚骋冷笑一声:“你知不知道自己惹了不该惹的人?”

夏佐知道,但那就像命中注定的。花街有很多人看不惯他,罗缎,枫,甚至可能是任何一位客人。

“真笨啊,”褚骋低下头看他,“你知不知道会长的夫人是将军的女儿……你也真是饥不择食啊,连那么老的男人也不放过,知不知道他儿子都跟你差不多大了。”

夏佐听得有些作呕。“我和他没有做过那种事,我们最多只是拥抱……”

话没说完就被褚骋打断。“哦,然后你就以为自己很特别了?你知不知道发生这种事情是在浪费我的时间。”

明明只是再随便找个人的事,但这样的结局就是让他莫名有种烦躁感。

“给我机会,我还是能帮你干掉他……或者再随便安排个身份。”

褚骋深吸一口烟,火花闪了闪就被他捻熄了。

“不用了,他本来也看不上被人用过的,玩具,宠物,都是。我果然还是该找别的办法。”

他没有等夏佐的回应。那个家伙低着头,就像彻底被打倒了,终于学乖了。其实还有一些话就要脱口而出,但那绝对不是理智的决策。褚骋面色紧绷,在自己改变主意前转头就走。

夏佐其实只是很耻辱,他也明白了,人但凡读了些书就变得狡猾,也容易自以为是。从始至终他都没想过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但他就像一辆刹车失灵的卡车,在高速下坡中即将迎来毁灭。

他很害怕,害怕在每一次突破快感阀值时的精神空白。就像灵魂死了。他好像也很难在性中找到解脱,就算芯片还在工作,但那样的快感已经变得无聊。

他总听见耳后有个声音在嘶吼,最好是有什么东西,结束一切吧。

他最后的客人是一名星盗。

当然他不是这样自我介绍的,他说他叫瑞文。

听上去像个代号,他不需要脱掉那身皮夹克,夏佐就能猜到他身体的模样,上面要么是疤要么是还没变成疤的口子。暴露他的是那一身漂泊的气息,还有不知是哪的口音。

男人的轮廓很坚硬,像一只双腿直立的野兽,下颌骨边上有个疤。皮肤是饱受紫外线侵蚀的模样,但是发色和瞳色都很浅,在夜灯下泛着光。

他突然转过头来,嘴角一下拉到最开:“是不是好久没有见到过人类了。”

他一定对自己的外表很满意,至少在别人那里收到过不少奉承。

但夏佐事实上很害怕星盗,那次被醉汉压在身下猛操的经历简直是噩梦的开端。更重要的是,他担心瑞文会不给他钱。那样他就买不起饭,甚至如果受到性虐待都没有办法支付起医疗仓的价格。这可能是最惨的一种死法。

他抿着嘴,硬邦邦地说:“人类才最爱骗人类。”夏佐说完就后悔了,他担心男人被冒犯到。

但瑞文就笑了笑,带着他进了最近那家自助旅馆。夏佐对他有所改观,至少这人不算抠门。

接收到夏佐稀奇的眼神,瑞文在他屁股上拍了两下。“我可不想呆会操你的时候边上还有人吹口哨。”

夏佐脸涨得通红,甩开他跑到浴室去洗澡。

瑞文就笑。他看他年纪不算大,二十出头,是个很瘦的beta,但他身上那股劲儿告诉他,他这样瘦有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挑食。

瑞文最开始选他,是想起来十多年前的自己,不认命,但如今看来,他和自己不算太像。这个beta以前是过惯好生活的,就算落魄了,也应该做个富贵人家的宠物。

但夏佐已经决定好把自己贱卖了,他浑身赤裸地出来,跟男人说他准备好开始了。

瑞文抬起头,目光从修剪整齐的脚趾,扫过他全身,他只是玩笑般说了句:“还真不懂情趣啊……”

这句话让夏佐很不爽,他冷着脸坐在男人腿上,开始扒裤子,还顺便白了他一眼。

“什么价就什么服务,你要是付得起钱,也不是不可以玩花街那套。没钱还不赶紧做,我还有下一单呢。”

瑞文听了就笑,说行,那他加价。

夏佐的表情僵住了,努力没表露出恐惧,一般高昂的价格最后都有一半会拿去交医药费。

几乎像是安慰,瑞文用手按住他的腰,滚烫的热度相互侵染。

“我不爱看别人痛,不玩那些,就玩点银河系那边的老土东西吧。”

夏佐顿了顿,才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拿奶子伺候人洗澡是十五年前就流行的东西。这种服务大多发生在银河系周边的正规红灯区,那里的性工作者并不是奴隶。夏佐读书那会对此嗤之以鼻,但他从来不知道具体是怎样做的。如今在毗森区也不会有人提这么纯情的要求。

他没说自己不会,决定硬着头皮上了。他很镇定地拉开塑料浴帘,把水放进浴缸里。手边没有刷子,他就用手去清理浴缸中上个客人留下的皮垢。

男人站在浴室门口,点了根烟。

房间很窄,夏佐半个身子贴在冰冷的瓷砖上,另一半能感受到男人身上的热气。

他浑身赤裸,感觉自己像个动物。

男人就这么看着他,夏佐忍不住并拢了腿。然后他听见瑞文笑了声,就被从背后抱住了。夏佐拿余光偷偷瞧,被大片蜜色的肌肉吓了一跳。

贴在自己身上的肉是滚烫的,按照这个姿势,贴在脊背上的就是他的胸,在皮肤上摩擦的就是他的乳头。

“嗯……我好像能理解为什么有人觉得女仆会很可爱了。”

夏佐把脏水放掉,他急需说点什么来掩盖紧张,他说:“我又没那两坨胸。”

瑞文亲他的耳朵,说那就更好了。

夏佐头一次感觉到害羞,不是被扒光衣服的耻辱,硬要比喻,那是是被风掀起裙子的感觉。

脸面驱使着他表现得公事公办,他放浪地邀请他进入浴缸,就像曾经对埃德文那样。

瑞文顺从地躺进去,四肢展开,像个苏丹,床伴使尽小伎俩就是为了他十分之一的爱。

夏佐找到了旅馆提供的廉价泡沫,挤了满手,黏稠地顺着手指滴落。

像极了头一次给人做手活。瑞文这样想,他这么瘦削,肚子那薄薄的一层皮都要给捅破了。

“你先别急着摸。”夏佐轻轻地皱眉,他在研究怎么把泡沫变得更多,其次才是怎么挂在皮肤上。

其实瑞文没有他想象中那么急色,他只是想到了以前那把蝴蝶刀,漂亮得不沾血,可惜折了。

夏佐算不上准备好了,但也担心他不耐烦。胸口上抹满了,泡沫却挂不住,淅淅沥沥往小腹上流。乳头若隐若现,像裹着白纱,纯情极了。

夏佐双手扶着浴缸的边,就这么往瑞文身上蹭,男人的胸肌要饱满得多,连乳头也更有弹性。夏佐一旦注意到这点就离不开眼了,当自己的肿乳头顶在男人的乳晕里,那块肉就陷下去,有种自己在操他奶子的感觉。

他认为这是在悄悄占客人便宜,所以没敢看瑞文的脸。

但这具身体比那张英俊的糙脸更诚实,有一道疤从锁骨横到胸口,甚至侵染了一部分乳晕。

瑞文笑了笑,问他:“很丑吗?”因为看他愣神了。

夏佐的呼吸停了一瞬,他说:“挺好的,很威风。”可不是吗,每一道没杀死他的疤,都是个死掉的敌人。

但他没说自己有多喜欢这具身体,他不敢说,那些凸起的瘢痕就像皮肤上的蕾丝,紧紧裹着健硕的躯干,胸肌和屁股紧绷着,他知道男人的爆发力。

夏佐无意识地拿胸上的泡沫去涂,涂满这条疤就转向下一道,颇有些古早光脑小游戏的感觉。

暖色调的灯打在潮湿的雾气里,瑞文有一下没一下地拿手指卷他发梢。贴在他怀里,夏佐几乎要在这样的温情中睡着了。

有一根发烫的东西顶在屁股上,夏佐很自觉地打开了腿,耳朵就被咬了一下。

“屁股夹好,别掉下来。”

夏佐听话地夹好,但他不明白为什么男人不进去。

瑞文笑了声,拿拇指揉了揉他的屁股缝,肉艳红地嘟起,敏感地缩了一下。

“都肿成这样还出来接客,嗯?”

夏佐喘了一声,被他摸得情动,问他不喜欢?

瑞文喉结滑动一下,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留下湿润的痕迹。他承认青年的模样色情极了。

但他仍然没有进入到里面去,只是抵着那处软肉磨研,两根阳具不时碰着。

“喜欢,我怕把你操死,就没有下一次了。”

夏佐被他亲得笑,性器扬起头,就戳在男人小腹上,竟产生一种正在操他肚脐的错觉。水温很烫,瑞文动作其实算得上温柔,奈何长了根驴屌,只是拿腿夹着也磨得痛。

但越是这样,肠道里头就一阵阵发胀,或许是因为肿得慌,让夏佐回想起被操的滋味来。但屁股里面干干净净什么也没塞,只有几块馋得滴水的骚肉。求男人操他,夏佐心里有这个想法,但他说不出口。他闭着眼趴在男人胸上,缩着后面的窄道,以这种纯情的方式自慰。

也不知道瑞文发现没有,也或者只是把他当成一个抱枕,竟也能在这种缠绵里汲取温暖。

夏佐只知道他比以前任何一个人都炽热,有温度,他是这里最像人的人。

他太烫了,让夏佐掐在他脖子上的手都使不上力。夏佐被顶得耸动,他扬起头来,浴霸像个唾弃他的太阳,晒干了泡沫,结成透明膜衣。

瑞文被掐得缺氧,光在眼里发散,映得夏佐像个堕天的神。他几把肿得发痛,狠狠再操了两下,马眼张合着,精液控制不住地喷射出来。

没有浇灌进土壤,跟泡沫一起糊在夏佐的肉体上。

瑞文从始至终一直盯着他,让夏佐无处可藏,他赤裸地高潮,嘴里发出濒死的呻吟。

“哈……啊啊。”

他觉得至少有一刻自己是觉得就这样死了也不错,然后他失了力,滑进水里。瑞文贴心地抱着他,细细密密地吻他手背,吮他的指尖。声音含糊:“我下次还来下街找你。”

夏佐有点想哭,他说:“下次可就找不到我了。”

瑞文听见他的疲惫,问他为什么,是有人买他了?

夏佐不答,反问:“你觉得我值多少钱?”

瑞文和他才头一次见,不过是睡了一觉,评论不出来。他只能说:“你很特别。”

夏佐觉得自己像个咄咄逼人的卖家,不要这些评价,他只想人付款。

不过他突然想到了星盗的规矩。法规与名声是他早抛弃的东西,救自己出去他实在不需要付出什么。他抱浮木那样抱住瑞文,他知道男人没穿衣服时是心最心软的。

瑞文吻了他,很轻。他问他很痛吗。

夏佐摇了摇头,他突兀地开口了:“你们船上还缺人手吗?”

瑞文手上的动作顿了顿,“这么明显吗。”这是指星盗的身份,他笑着说:“你怎么知道我说得上话?”

夏佐抿了抿嘴,只说:“看着像。”

瑞文表情不变,只是没了笑意,他不喜欢在做爱里头加入商谈成分,这显然是在侮辱性这一词。“那要看你会什么了。”

夏佐此时却指望这人最好精虫上脑,他说:“你可以上我,”他试图增加砝码,“只要有医疗仓,被轮都可以。”

这答案所有客人都喜欢听,但是瑞文不满意,他扬起眉反问:“那我随便找个贸易站的妓女不都能解决这个问题吗?”

夏佐说:“我可以不收钱。”

瑞文笑了,说:“其实我也可以不给。”

夏佐涨红了脸,一瞬间好像自己在这里仅剩的价值也荡然无存了。他还是不想放弃,就像害怕被羞辱那样,用很小的声音说:“我会修机甲。”

瑞文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让他再说一遍,会什么。

“我懂机甲维修……”夏佐拿瓦努语重复了一遍,期间眼睛紧紧盯着他,不敢放过任何一个表情。

瑞文突然就笑了一下,像是听到上天开的玩笑,他难以置信地向他索要证据。

夏佐把自己在仙女座星系的光脑编号说了出来。13打头,n20结尾,足以证明公民及学生身份。

瑞文被惊喜冲得头晕,他下意识捏了捏这对屁股,有些宝贝起来,才想起来这该是船上未来的技师。

他没管身下又硬起来的那根玩意,从浴缸站起来,随便拿水管冲干净泡沫。他已经打定主意。

“要走今天就走吧,你可别反悔。”

夏佐没想到这么快,他也是久违地在这片荒蛮土壤中感受到了学历的力量。他也怕瑞文后悔,赶紧洗干净身体,顺便庆幸瑞文刚才没射进去。站直了才想起问他什么打算。

瑞文点了根烟叼在嘴里,他说:“随便找个离开负81层的办法,我估计新风系统后头多半有路。只要往上走了,就有人能接应。”

夏佐骤然想起第一天来这边的景象。

“通风管道的网格的确是可以通过的,只不过要小心风扇和周围的看守。”

瑞文把自己的皮衣套在夏佐身上,他吐了口烟。

“上身穿得太少,下半身将就了。”

夏佐把外套拢得紧了些,才刚好遮住奶头,屁股被紧身裤包着,性器的形状绷出弧度来,看着就好操。这副打扮是绝不可能走正门过的,他也没有通行证。

但瑞文说他有办法。夏佐只能信他,被他搂着,天蒙蒙亮,街上这会早没了人。

新风系统边上没有看守,但有俩远远的监控器,以及浮游智械。

这显然比弄死活人要困难些,尤其是对于失去光脑的奴隶来说,因为智械是联网警报系统的。

但对于瑞文就变得简单,他用了星盗惯用的伎俩,让传输短暂过载,这样警报会迟上很多。

智械似乎的确是扫描出来热源,但通知序列迟迟发不出去,垂着头,一副卡死的模样。

夏佐推开它,就往铁网的缝隙间挤。

此时离天气变更还差26分钟,风扇呈待机状态,这也是夏佐选择白天的原因,因为客流量低,风扇频率降低到每30分钟才启动一次。

他们就这么钻进去,翻到巨大扇叶背后,顺着维修用管道向上攀爬。

夏佐想起小时候的探险,但其实到了这时他一点紧张感也没有了。到安全区的过程大约有十多分钟,因为他在爬进79层的新风系统时,空旷的管道中才响起81层的警报声。

瑞文带着他向管道外翻,底下街上站着两个褐色头发的双胞胎,手里拿着不知道怎么带进来的电击枪,脚下倒着六个守卫,护甲失灵滋滋闪着红光。

瑞文跳下去,降落在贫民窟的合金屋顶上。夏佐往下跳,他就伸出手接住。

街上没人在意这件小事,因为这是79层,黑拳与金钱就能解决一切问题的地方。

双胞胎是摩格和摩根。他们对于夏佐的加入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

摩根比较直白,他搂着哥哥的手臂:“我早知道瑞文是个冲动的家伙,让他当船长很有趣。”

摩格抿着嘴:“这样很危险,我们原本的计划里没有考虑过这个变量。”

摩根悄悄往夏佐那看了眼,他说:“瑞文说他是机械师……机械师怎么在81层。”

摩格说:“那刚好,有新的我们也不需要留西格玛继续活着了。”

夏佐侧着身子背对他们,他躺在床垫上装睡。这是贫民窟里一间租房,里头只有两张床垫一张桌子,还有一个裸露的灯泡。

瑞文从街上回来,双胞胎就不讲话了。他没觉得奇怪,早就习惯这两人天天贴着,跟连体婴儿一样了。

瑞文双手提着水桶,这是今日分发的量,喝的洗澡的冲排泄物的都在里头了。他们在这里要呆上几天,等夏佐从取出芯片的副作用中恢复,也借助于这里庞大的人口基数与贫瘠网络,给星舰换换血。

夏佐感受到背后的床垫凹进去一块,是瑞文坐下了。

他在打水之前解决了原本的大副,船员以后只会知道他是在贫民窟暴动里死的,与自己无关。

没办法,一艘船不应该向两个方向开。

瑞文既兴奋又疲惫,他看了看背后那个漂亮beta,披着自己的外套,腰窝的弧度刚好可以放上一只手。

他被自己的想法惊得笑出来,这样会被双胞胎发现吧。

瑞文决定背对着他躺下。

第二天起来却不知怎么变了姿势。睁眼一看,夏佐的肩被自己扣着,脸红透了,因为瑞文裤裆里头那玩意也在梦里失控了,硬邦邦绷着,隔着裤子抵在夏佐大腿根。

瑞文喉结抖动了一下,他想解释什么。夏佐瞟了他一眼,冰凉的手指按在他嘴巴上,小声嘘了一声。

另一只手像条蛇一样,滑进他的裤裆,抓住那根肉棒。

瑞文的脊背顿时通了电,脑子还迟钝地想夏佐那个眼神,那是什么意思?像看一个不懂自己撒尿的小孩。瑞文有些被小瞧的耻辱感,但同时他又很享受夏佐的羞郝。那么温顺,他睫毛抖得好厉害,最好是沾满精液,黏稠地糊了满脸,那张漂亮贪心的嘴吃也吃不下。

瑞文亲了他一下,在嘴上,他吮他的舌头,想吃进肚子里,揉他的背进自己怀里。最好是肋骨打开把他包进去,夏佐小小的,成为自己的一块肉。

夏佐拗不过他,嘴巴被吃出水声,奶头拉扯间全露出来,可怜地被占够了便宜。

他手里还很认真地想榨出精来,但那玩意就跟老犟牛似的,怎么弄都直挺挺肿着。

夏佐瞪了瑞文一眼,里头全是埋怨。

瑞文得意地顶了两下,戳得他手心滚烫。夏佐累,干脆撒手不干了。

瑞文急了,低声舔他耳朵:“宝贝别啊,还没完呢。”也不管人乐不乐意,就按着他的手在自己鸡巴上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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