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殿内烛光暖柔,宋翎站着,居高临下的看靠在床边的周清弈:“啧,这么狼狈。要不本殿下送你去御林军那里跟大统领学点拳脚功夫,下次遇上这种事还能够自保,也不至于那么惨兮兮的。”周清弈淡淡道:“臣是书生,不是武将,恐不能如殿下所愿了。”宋翎坐到床边,掰过他的脸,嘴角破的地方已经涂上止血药,脸还有些肿:“啧,还好没破相。”“幸得殿下青睐,臣自然会好好爱护这副皮囊。”他知道宋翎看脸,说过只看得上他的皮囊,但心里还是有点说不出什么滋味。宋翎“嗯”了一声,犹豫会儿道:“谢均打你确实不对,我已经让人去叫他来跟你道歉了。”“臣不敢让谢大将军亲自上门致歉。”周清弈道。“周清弈,别在这摆谱。本殿下都为了你把谢均送的礼全给退了,你还在不满什么?难道你真想翻了天不成。”宋翎挑眉,他最讨厌别人话里有话,说不清楚。周清弈不卑不亢:“臣从未叫殿下退礼。谢将军送出那么珍贵的礼物,殿下应当好好珍藏。”“别人送的有什么意思,我想要的东西,我会自己去拿。”宋翎轻笑,手指勾起周清弈的下颚:“比如你。”周清弈敛眉:“我不是物件。”“我说你是了?”宋翎难得耐着性子,轻声道:“你要是物件,我怎么会特地送你竹箫做礼物?”周清弈心情好了些,心中还是怅然:“殿下的心思,臣总是琢磨不透。”宋翎跨坐在他腰上,自顾自的解开腰封:“那就别琢磨了。我听说书的人说:夫夫俩床头打架床尾和。左右你也不可能打我,那我们就做点促进感情的事,省得你老拿话呛人。”平时周清弈早已经从善如流,要什么给什么。但现在,他却按住了宋翎的手:“殿下,臣今日身体不适,无法满足殿下需求。”宋翎眼睛瞪大:“让大夫检查了没有?不会以后都不能人道了吧!”不对啊,谢均不是打的他脸吗?难道这疯狗动脚踹周清弈裤裆了?宋翎心里一慌,连忙准备起身让人去太医院叫最擅长男科的御医来给周清弈看病,一定得把他治好。周清弈按住他的腰,似是不甘心:“殿下难道心里跟我只有那种事吗?”宋翎白了他一眼,严厉道:“你发什么癔症?都什么时候了。讳疾忌医可不是好事,早治早好,晚治说不定那里就彻底废了。”“无事。”周清弈认真的看着他:“只是没心情。殿下,兴许谢将军说的有道理,我们不般配。我既无法给你寻来名贵的琉璃灯盏,也没有武力保护你,实在是恨自己无能。”宋翎听他的酸话,竟觉得有点好笑,好像一个闺中怨妇,正埋怨他在外头招蜂引蝶的丈夫。但他就是吃这一套。
宋翎双手环住他的脖颈,调侃道:“哎呀,怎么酸不拉唧的。说吧,卿卿希望为夫怎么办,是要摘天上星呢,还是要捞海中月啊?”周清弈探手去摸宋翎的腰侧软肉:“都不要。臣只希望能够给殿下解渴祛燥,效犬马之劳。” 红绸宋翎不爱锻炼,腰上的肉又软又敏感,被人一捏就有些受不住。即便这样,他嘴上还在不服输嘀咕道:“你不是说你心情不好啊?装的是吧。算了,看你多多少少受了点委屈,本殿下今天任你撒野。”周清弈眼睛亮了亮,提到:“上次殿下吩咐臣的事情,臣有好好学。殿下要检查一下臣的学习成果吗?”“什么东西,你学什么了?”宋翎不解。周清弈没有回答,转而问道:“殿下说任臣撒野,还作数吗?”宋翎觉得有些不对劲,有点想反口不认,但是看到周清弈嘴角的伤,还是认栽的说:“本殿下什么时候说话不算数了?不过你既然说叫我检查你的学习成果,那我可是很严格的,没那么好糊弄。”周清弈风清云静地笑:“若不满意,殿下可以罚臣重修。”宋翎右眼皮跳跳:“……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周清弈,你到底想搞什么?”周清弈一手拉着他,把人背对着拥进怀里,一手解掉床幔上的深红色绸缎束带,小声道:“殿下马上就会知道了。”深红色束带把宋翎的一双美目蒙了起来,落下的床幔遮挡住外面的烛光,昏昏暗暗,他的视线变得模糊。“周清弈,你……!”话还没说完,周清弈小声的哄着他,把他哄得浑身都软,哼哼唧唧。“哼,你就这点功夫?装模作样。”“殿下不讨厌就好,那臣继续了。”“看来周校书郎对此事颇有心得。”宋翎一刻也不会认怂。周清弈看着眼前人红绸遮目,不施粉黛,仍肤如凝脂,唇若点朱,雪白匀称的腰身微微晃动,绷紧的足尖带着晶莹剔透的粉,仿佛摄人心魂的精怪。他俯下身亲了亲宋翎被遮住的眼睛:“只有过殿下一人。”宋翎耳根微红,轻咳一声:“哦……你少废话,快点伺候吧。”“殿下上次与臣比较,臣今日也想跟殿下玩个游戏。”周清弈嗅着他的脖颈,轻哄:“玩猜东西,好吗?”“玩就玩,谁怕谁?你还有什么招数,尽管放马过来。”宋翎勾起嘴角,一副势在必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