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家之前,魏易还要去附近的商场里给玉玉多买几个加热垫,还有钢帽的加厚版狗窝。这一趟下来又是一笔不少的支出,不过对魏易来说也没什么。回到家之后,魏易想起了之前的一件事,看着钢帽若有所思。“三广哥,村里经常有狗被下毒吗?”曾三广没想到魏易突然问这个问题,仔细回想了一下。“到也不能说是经常,这几年零零散散倒是有好几家。”魏易有一个猜测,他猜这件事和刘根有脱不了的关系,毕竟上次见到刘根,他看到钢帽时脸上的表情属实有点奇怪。把自己的猜想说给曾三广听,曾三广的神色也沉了下来。“这么仔细一想,那几家好像跟刘根家多多少少有点矛盾,但是我们没有证据。”曾三广说的没错,现在所有都是猜测,根本没有证据。“反正心里有嫌疑人了,那就注意一点,如果有机会的话,最好能把下毒的人抓住。”摸了一把钢帽的狗头,曾三广就离开了。魏易在家给钢帽铺狗窝,顺便把钙片先拆开,至于玉玉,可能是刚才跟糖果纸玩累了,现在在魏易新买的加热垫上又睡着了。曾三广离开之后没有回家,而是在村里转悠了几圈。也遇见不少熟人,他笑着打了几声招呼,似是无意间回忆起之前毒狗的消息,有了话茬子,不少村民都跟曾三广聊了起来。“那只狗啊,王老头上心得很,就这么没了他当时都哭死了快。”“对啊对啊,见过偷狗卖钱的,但这毒狗的是真的心肠毒啊!”“不过听说,王老头认为是刘根儿干的,还去找人对峙。”“之前死狗的那几家私下都猜是刘根家干的,但是没有证据的事可不能乱说。”曾三广跟几位大娘站在一旁念叨着这个事情,只是他也没想到村里早就有人怀疑是刘根干的了,只是苦于没有证据。回到家之后,正好曾三广他爹也在,曾三广就把这个怀疑说给了曾胜听,曾胜吧嗒吧嗒地抽着烟,也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知道了,你明天去到处走走,让各家看好自家的狗,至于这件事,我去找刘根说叨说叨,不管是不是他,都给他提个醒。”曾胜面对这种情况也不能轻易下定论,但是注意一下总归是好的。至于刘根这边还在为钢帽为什么还活着而气愤不已,明明之前那些狗都死了,怎么偏偏魏易家的还活着。难道是自己被发现了?刘根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如果他被发现了,那次在路上和魏易碰面时,魏易就不会这么轻易放自己离开,看样子应该是没发现这件事。
至于钢帽为什么没事,刘根认为是钢帽命大没有吃火腿肠。厨房里宋英在做饭,刘根揣着口袋出去了,饭也没吃。宋英看着离去的刘根,又看着锅里炖的肉汤,走了也好,走了饭就自己吃。刘根去附近的乡间小超市买了一根肉肠,虽然有点小贵,但是一想到它的用处,刘根就不心疼了。刘根回到家,看到吃完饭的宋英往床上一趟,低声咒骂了一声,转身去厨房找吃的。之前一大锅肉汤只剩下一些作陪的白菜和豆芽了。刘根把碗一摔,直接开口对着屋里骂。宋英在屋里躺着,她哪里知道刘根还回来啊,而且刘根也没让宋英留饭啊!刚刚看到刘根怀里不是揣着一根大肉肠吗,难道还不够他吃的吗?刘家的鸡飞狗跳被隔离在安静祥和的村子之外,只是夜晚的危险还是会如约而至。魏易带着玉玉回卧室躺下之后,钢帽在自己暖暖的新狗窝里发呆。因为感冒的原因,钢帽的狗鼻子不通气了,没有嗅觉的加持,它总是觉得没啥安全感。幽幽发光的狗眼就这么睁到半夜,终于有了点困意的钢帽打算翻个身就睡。秋天的蟋蟀还在草丛中茍延残喘的叫唤,希望获得最后的眷顾。院墙外面传来了村里唤狗的口哨声,此起彼伏,声音不大但是在夜晚中十分清晰。钢帽耸了耸耳朵,抬起头往屋外看去,不太灵敏的狗鼻子闻不出来什么味道。钢帽起身往外面走,渐渐靠近,它也闻到了跟上次一样的刺鼻味道。声音是从墙角的小洞传来的,那是院子的排水口,防止下雨时院子里有积水的,不算太大,但正好可以伸进来一只成年人的手。刘根用包装纸包着肉肠,用手把肉肠送进去,嘴里还不停的吹着口哨,像是在诱惑钢帽过来。今天我非要看到你吃下去再离开,就不信这次还毒不死你!钢帽不傻,魏易交代过的事情它一直都记着呢。钢帽小心翼翼地退回去,去魏易的房间里找魏易。魏易听到了门外钢帽的扒门声,轻轻地把缠在自己身上的玉玉剥下来,将玉玉洁白光滑的手臂放到被子里之后才慢慢起身离开。钢帽的声音不大,但是很急切,甚至说有些激动。魏易打开门,钢帽摇着尾巴就带着魏易往院子里去。就着月亮的稍许光亮,魏易也看到了从墙角排水洞里伸过来的手,熟悉的口哨声经常出现在村里唤狗的村民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