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睛,谢望就直接拉开上衣,观察胸部的变化。
又大了,如果说之前还只是有点儿大,那现在就是能握满整手甚至会从指缝溢出大片乳肉的大了。
之前别人看到他的胸可能只会觉得奇怪,现在就不只是奇怪那么简单了。
梦里忙活一天却没找到解决办法,谢望本就烦得不行,再看见上面干涸斑驳的奶水痕迹,他心里更是烧了团大火,又躁又堵。
憋着气,谢望去浴室洗了个澡。
热水呲在胸部时他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接着就感觉不对劲,把淋浴关上他低头看去。
“……操。”他低声骂了句。
热水一刺激,谢望那敏感多汁的胸就又开始流奶了。
乳尖溢出的白液顺着高峰往下淌,流出一道白痕。
谢望不敢继续淋,再洗下去,他都能想象这边产奶那边洗的可笑画面。
他用温水打湿毛巾,小心地擦拭他那敏感不堪的胸部。好在热水的刺激较小,只流了一小会儿奶就停了。
谢望冷着脸走出浴室,从衣柜里翻出一个材质比较厚实的贴身背心。
没办法,不搞点防护,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老师在讲台上讲得滔滔不绝,他在底下流奶流得滔滔不绝?
谢望丢不起这脸。
早饭很丰盛,喝了一口热乎的咸粥,谢望眉眼都舒展了些。
吃完饭,谢望擦了擦嘴,抬眼看向刚才就一副欲言又止样子的秦铭。“你想说什么?”
“……”无言片刻,秦铭隐晦地瞟一眼谢望胸部位置,张开口。
谢望立即丢过去一个不善的眼神,秦铭识趣地闭上嘴。
“别提,没事。”对这个见证人,谢望是真有那么一丁点杀人灭口的心。
一上午都过得很平常。
最后一堂课下课,谢望把手伸进桌洞里,翻了好一会儿,他抓出一把清一色大红包装的糖果,放在中间摊开的课本上,之后把课本连着糖一起推向同桌。
“蹭书的答谢,小心意别嫌弃。”谢望不爱吃甜食,这些糖果是前几天他妈再婚硬塞给他的,虽说包装不怎么样,但据说是专门请当地有名的糖果铺定制的,谢望尝不出来什么用料,就是觉得好像确实比以前吃过的糖要好一点——不清楚是不是心理作用。
陈志辉愣了愣,小声说:“他们没跟你说要离我远点吗?”他前面也有几个同桌,刚开始还跟他说话,后来潜移默化下也不再搭理他……再后来他们都找到机会换到别的座位了。
“你真作弊了?”谢望有些好奇。当然在他看来单单一个作弊也不至于班里那么多人都拿他当洪水猛兽,说句刻板的,谁上学没作过弊啊。
陈志辉看他几眼,摇头道:“我没有。”
谢望点点头:“看也不像。”谨小慎微的模样一看就不是作弊那块料。
陈志辉眼睛一亮,语调因为激动稍有提高:“你相信我?”
“信啊。”谢望随口道。信一下又不会少二两肉,而且谢望不认为他会判断失误。
退一万步讲,真是陈志辉演技高超骗过了他,那他也损失不了什么。
“谢望,走不走?”高仁站在他的座位上喊。
谢望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前看眼陈志辉:“你还想说什么吗?”
陈志辉摇头道:“……谢谢你。”愿意相信他。
谢望挑了挑眉,说了句“不用”,紧接着扭头若有所思地看向一个方向,那里围着一群人,七嘴八舌地商量去学校附近哪个新开的餐厅吃饭,其中一位正是那个戴眼镜的梁元。
刚刚跟陈志辉说话的时候,谢望就察觉有一双眼睛偷偷往这里瞄了好几回。
也不知道陈志辉是怎么得罪上梁元的。
刚下课那会儿人最多最挤,这会儿要好一些。
高仁拍了一下谢望的肩膀,“你跟陈志辉聊什么呢?搞这么慢?”
“我不是刚转来还没领到书吗?一直蹭人家书看怪不好意思的,就简单道了个谢,”谢望笑吟吟的,从兜里翻出刚才抓多了又懒得再放回去的糖,“吃糖不?”
高仁没跟他客气,“瞧这大红色,沾沾喜气,沾沾喜气。”他拆了一个扔进嘴里,咂咂嘴,说:“味儿还行……对了下午法。这点很好理解,毕竟他没上过去农场给母牛挤奶之类的实践课。
为了让乳液更快地流下来,他只能用蛮力,疼痛已经把刚开始那点略有荡漾的痒完全击溃,他一边疼得表情都狠不下去,差点没龇牙咧嘴,一边却丝毫不肯放松力气,亦没有撒手的趋向。
谢望把胸前那两团肉当白面团揉,实际上他也不具备揉面这项技能,真正的揉面师傅能把面揉开、揉软,而他只会让“面”发疼发紧,越揉越硬。
由于技巧不足,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让胸部不再流淌不息,达到预期的、要间隔一段时间才会溢出一点的效果。此时胸部全是通红的手指印,还有发青的趋势。
甩了甩又湿又黏的手,谢望满心郁气地往黑背心上蹭了蹭,接着握住半湿的布料,就地用背心擦拭胸上斑驳的奶渍。
做完这一切,他随手把背心扔到垃圾桶,穿上借来的长袖衬衫。因为体型上的一些差距,这件衣服放在秦铭身上是紧身,放在谢望身上就是贴身——却足够乳头抵出两个凸起痕迹。
想了想,谢望翻遍所有的口袋,找到几张有些皱巴巴的卫生纸,统统塞到胸前,垫在乳尖和布料之间,之后又穿上外套,确认没问题后走出了隔间。
他还去厕所的镜子前照了照,外表看不出任何毛病,他满意地走了出去,一眼看见熟悉的身影:“秦铭?你怎么站厕所门口?”
秦铭看见他,虚了虚眼睛,说:“以防你需要帮忙。”
谢望无意义地哦一声,神情恹恹很没精神,跟着就让秦铭该上课上课,颇有几分当哥哥的架势。
他自顾自走了没两步,突然又退了回来,也不吭声,径直凑过去。
谢望的气息甫一靠近,秦铭下意识绷紧了肌肉,低着视线看向对方。
“闻到什么没?”
秦铭抽动鼻子,闻到谢望身上的皂粉味,以及一旁厕所用来遮盖异味的盘香味道。
照实说完,他看见谢望点点头,嘴角扯出一个能让人勉强辨认的笑。
等他走远,秦铭低下头像在思考,紧接着重新抬头,往厕所里面走。
拉开那间隔间,门带起一阵风,将里面的空气扇了出去,有一瞬间,秦铭好像闻到一点夹杂其中的……奶味?气味散的太快,回神时秦铭只嗅到熏厕所的檀香味,一时之间他只当是自己的错觉。
秦铭瞥向垃圾桶,里面有一团黑色的布料,跟谢望走进厕所时,他多关注了几眼,可以肯定之前这里没有这样东西。
所以这是谢望刚刚换下来的衣服。
秦铭眼里飘起一缕疑惑,为什么直接扔了?以他观察,谢望更可能把脏衣服带回去清洗,供以后接着穿。
秦铭定定地看着,神情不由自主地为难起来,最后还是没有从垃圾桶里捡起那件衣服查看上面出现了何种脏污。
他离开了厕所。
影响已经被缩到最小,后面胸部也没出现什么意外。谢望有一搭没一搭地听老师讲述无聊乏味的知识。
放学后,同学们一哄而散。
今天老师布置了好几张卷子,收拾完毕,谢望拎起书包。
他抬头看一眼扫地的陈志辉,说:“今天没轮到我们吧?”班里的值日方式是以同桌两人为一组,每天按座位顺序换组轮班,谢望记得今天的排班表上没写他们俩的名字。
“嗯……”陈志辉含糊一声,眼睛有点亮,“他们有事拜托我帮忙的。”
打量了他“终于交到朋友了好朋友还相当亲近地摆脱我帮忙”的喜悦神色,谢望淡淡道:“那你继续。”
晚上,秦家。
谢望查关键词“泌乳”,找到很多相关信息。
比如溢乳最好不要用手挤,容易造成感染;比如防溢乳垫、吸奶器的存在……
谢望瞳孔地震,大彻大悟下买了防溢乳垫、吸奶器……以及束胸。
翠绿的茎估计有三四米高,上面最小的叶子也足够一个成年人呈大字形躺下,一阵风吹来,顶头的粉红色花朵摇晃数下,肉眼可见的淡黄色花粉就天女散花的地洒落下来。
谢望不由得打了个喷嚏,接着捂住鼻子向后退了几步。
入目全是粗壮的根茎、宽大的叶片和绿色花托包裹下显露出的一些粉色花瓣,近距离下,除了被野兽撞倒的少数,就只有风吹过的时候能看见那些花的全貌。
这是一节采粉课,所有将要成年的族众都被派过来观看现场采粉。
羽毛状触角,昆虫特有的巨大复眼和平行分布的单眼,上唇宽短坚硬,唇基部微微隆起,六个细长的足,隆起的胸、纤细的腰、椭圆的腹部和露出锋利弯钩的尾部,全身几乎都是白色长毛,一双大翅膀被同样洁白的鳞片和鳞毛覆满,看上去质感厚实。
欧里亚尔的非人形态,采粉时才变化出来,以便采集、携带花粉以及应付高大的花朵。
远远看去,这些忙活在花丛中的生物既可爱又美丽……不过要是靠近观察或者考虑起他们的真实大小,绝大多数人都只会慌忙逃窜。
所有成年的欧里亚尔都能变成这种形态,但族人对此种变身反应平平,除却族众采粉时会变化形态,也只有王兵在战斗时可能会变出一对鳞翅——虽然二形态的战斗力并不强,但那对鳞翅不仅让他们具备飞行的能力,其上的鳞粉还能迷惑敌人——并且带有微量的毒性。
谢望饶有兴致地看着:一名欧里亚尔飞进花朵,用上腭和前肢把花粉刮下来,再伸出长长的舌头吸吮花蜜,之后借用花蜜将花粉黏在后足上,收集到足量花粉后,他扇着翅膀飞回巢穴。
欧里亚尔的二形态在外观上跟地球的劳模熊蜂仅有两成不到的相似,但内在,他们的忙碌与勤劳是别无二致的。
“……你还有几个月成年?”
“我得两个月……”
“我还有一个月。”
“……到时候我们就能采粉了。”
成年的欧里亚尔才能变换形态,这群临近成年的族众们议论纷纷。
谢望在一旁独自站着,他在族里交好的人只有成泽一个,而成泽是一名王兵,欧里亚尔分工明确,大体上族众采粉、王兵守卫……各司其职,总而言之,王兵不用上采粉课。
谢望就这样落单了。
慢慢的,看习惯那些毛茸茸大虫子,谢望有点无聊,开始关注族人的交流。
他们的话题不知何时拐向了另一个方向。
“……王到底什么时候才会出现啊?”
“食物越来越难以下咽了。”
“没办法,王蜜得省着用啊。”
“……”
“这次的王,好像出现得有些晚。”
不单是口味上的变化,长期缺乏王蜜还会影响欧里亚尔的身体健康。常识课上说过,如果一直食用没有王蜜的食物,欧里亚尔们就会变得四肢无力,时间久了便会生病、死亡。
突然,谢望眼神变化,他想到王蜜产自王的哪一个部位,下意识往下瞥去,胸部那个位置不低头很难看见,他脑袋低垂只一瞬,就反应过来收回视线。
谢望又想到另一个问题,如果他成功变回一个普通族众,王位会重新落到别人头上吗?若不能……谢望没有深想——也许找到解决雌化办法的时候,他就能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总之,谢望不会轻易放弃——
现今只有胸部雌化,他还能接受,但往后,他的男性生殖器退化,长出子宫、女穴……彻彻底底地变成一个能够怀孕生产的雌性,这是他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的。
正想着,谢望看见距离较近的一名族众从弯腰的花朵上摔了出来,看起来像是那花撑不住采粉族众的重量而折了秆。
理论上没问题,这种花茎秆粗壮支撑力确实比一般的花好,但族众跟族众的体重不能一概而论,课堂伊始,谢望就看到一格外圆乎的族众压折了花腰,骨碌碌地从花房里滚出来,场面跟动画里放的一样,童趣活泼中带点搞笑。
谢望屏息凝视,发现不是自己的错觉。有一缕黑雾缠在那株折腰的花上,过了几秒,茎秆几乎被蔓延的黑雾完全覆盖,盎然绿意沾染上不祥的气息,接着,谢望看见花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出深浅不一的黄色,像是某种传染力恐怖的病症,黄斑不断加重颜色、扩大范围,隐隐有致其干枯的意思。
黑雾在蚕食那株花。
谢望觉得这才是让它折腰的罪魁祸首。
得出结论的下一秒,谢望随便拉住旁边的一位族人,“那上面是不是有什么东西?”刚才的动静不算小,很多人都往那边看,有几个甚至发出小声的笑声,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除了谢望,其他人表现平平,似乎都没注意到花上面的黑雾。
被拉住的族众慑于谢望认真的语言神态,顺着谢望的指示看过去,过了会,不确定道:“没有吧?”不就是族人把花压折了吗,他刚才也看到了……不过那个族众看着挺苗条的,真是不可貌相。
谢望又变着法子问了几次,期间为了结论的准确性还拉了另外的几名族众询问,最终证实:只有他能看见黑雾。
谢望皱了皱眉,这个特殊待遇不知是好是坏,但从表面形象看,黑雾本身就不可能跟祥瑞挂钩,再看黑雾吸食花朵植物生命力的实际行动……谢望心里顿生警惕。
花没有死,或者说暂时没死,发黄的茎身不再有下一步变化,黑雾一直附在上面,在干枯的前秒停止动作。
它不再涌动侵蚀花茎,却也没有转而侵占别的花。
谢望一直注意着黑雾,直到整场课结束。临走,谢望特意多看了黑雾几眼,只见它无声无息,和之前一样安静。
谢望并未看见,他彻底转身离开后,那黑雾突然汹涌起来,在空中聚集成一团,疯狂地扑了过来。
已经走了一小段距离的谢望打了个寒颤,直觉发生了什么,他转头看去,黑雾已然不见踪影。
停顿片刻,谢望继续往前走。
藏书阁。
虽然猜到逆转雌化的办法即便有,也不会明目张胆地放在对所有人开放的藏书阁,但下了课谢望依旧往这边跑。
不难看出他抱有侥幸心理——万一呢。
再就是,谢望明白一点,除了没有生命的书籍,绝大多数、甚至可以说整个欧里亚尔,在得知他的目的后还能不阻拦他就是对他最大的帮助了。
谢望神情微顿,脑海里闪过一个可能是例外的人,想到这个人的同时,他觉得自己好像忘了什么。
走出藏书阁,路灯照亮了谢望如丧考妣的脸。
性爱后的王能产出更香甜的王蜜;低敏体质的王在授粉期也会如高敏体质的王一样,一碰就流水,这种特殊时刻王更易受孕;王一次可生育数百枚受精卵……诸如此类的知识让谢望脸色黑沉。
除了这些有关于王的私事秘闻,更多的是教授如何通过技巧增加时长以及王的体验、硬度长度的相关训练、吮吸王蜜的一百种技巧……
不仅如此,为了更加形象具体,还插入了很多负距离接触的彩图,赤裸、放荡、汁水横流的特写霍地出现在谢望眼前,从刚开始的呼吸一窒面容扭曲,到后面的面不改色眼睛都不眨一下,谢望已不再是最初的谢望了。
这些工具书里——不是黄书,是正正经经的王兵必看、但很多族众也看过的工具书——谢望没找到半点有用的知识,即使这是意料之中的事,还是不免让人失落。
神情不定间,谢望撞到了人。
“……不好意思。”谢望下意识道歉,抬头看到一张熟悉的俊美面庞。
一米九几的高大身影笼罩下来,谢望不动声色地后退半步。
扶督靳没有回应,冷肃的目光在谢望身上徘徊,似在寻找什么。
这是谢望第二次见到这位权势滔天的族长,对方身边没人跟着,加之他的行进方向,谢望猜出来他是要去王宫。
王宫,顾名思义,是王的住所。王宫位于整个巢穴的中心,是欧里亚尔最安全、最重要的地方。新王出现前,族长要住在那里,用以坐镇。
思考的时间很短暂,谢望望了望毫无反应的扶督靳,无言片刻,便绕了过去。
扶督靳目送他离去,神情紧锁着,无果的探寻让他怀疑刚刚的感知只是他的错觉。
这边谢望走回住所,远远看到一个孤零零蹲在他家门口的身影。
“怎么蹲这儿?”
成泽抬头,眼睛发亮,一错不错地盯着他。
“你说过要等我去找你的。”说着,成泽起身,嘴角扯成锋利的直线,目光却很殷切。
谢望这下记起他到底遗忘了什么。
“我忘了。”
成泽站在他面前,眉毛抽动一下,又转而舒展开来,绿色眼睛里盛了些东西,嘴角不再绷直,而是顺从了天生上扬的弧度。
他这时候分外无害,但天使一样的漂亮脸蛋掩盖不了他是一个两米高的汉子的事实,雄性气味浓厚,扑了谢望满脸。
谢望眼神变了,探索地看向他,总不至于因为被放了鸽子就要跟他干一架吧。
想着,谢望暗地里绷紧肌肉。
成泽猛地压下身体,阴影逐步覆盖下来,谢望呼吸停滞,只顾抬起一个脚后跟,就落入一个温热且充满阳光气味的怀抱里。
成泽死死抱着他,用力到像要把他揉进自己的身体。
不好!谢望清晰地感知到胸部抵在热腾腾、硬邦邦的肌肉上,挤压变形——还不止。
由于胸部涨大的速度太快,只是添加衣服来遮盖已经不能满足了,在来到欧里亚尔的那刻,他扯了长长的布条,一圈一圈缠在胸部上,棉质布料既遮掩了坡度又能很好的吸收奶液……但现在是隔着几层布料肉贴着肉。
那一瞬间,谢望几能听见液体喷涌的声音,如果没有衣服的遮挡,奶液飞溅的姿态可想而知。
湿漉总能透过一层有一层布料抵达成泽的皮肤——谢望更不敢想象对方是否察觉了抵在腹部非同一般的触觉。
“松手。”谢望声音沉闷,也没有寄希望于成泽能听话,他同时伸出一只手,绕到对方脑后,拽住了他的头发。
成泽被迫往后仰起脑袋,掐在谢望后腰的手指深入几分,听见谢望吃痛的哼声,自觉松了些力道,接着手指微动,宛如摩挲,磨蹭好一会儿,才在头皮不断加重的疼痛下,带着丝丝不舍,结束了这个深切的拥抱。
得到自由的谢望立马退后几步,飞快垂眼扫了胸部位置,见上面并没有明显的水痕,微不可查地呼出一口气。
危机解除后,矛头直指成泽,“你……”谢望警觉地停下来,观察几番后,发现成泽似乎确实一无所知,暂时放下心,改口道:“你什么毛病?”脸上带着明显的烦躁,“那么喜欢跟同性抱来抱去?”
除王以外的欧里亚尔,不管是族众还是王兵,都属于雄性。
成泽低下头,晶亮的眼睛看向谢望,并未开口。
谢望心里一动:“你不会喜欢雄性吧?”
成泽睁大眼睛,神情里的不可思议显露出对他猜测的匪夷所思。
谢望看看他摇出幻影的脑袋,眉目放松了一些,脑子转了几转,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是我失约在先,我道歉,”说完这句话,柔和的语气立即改变,声音压得极低:“但你他妈下次再这么跟我动手动脚,别怪我翻脸不认人啊。”
两人对视,与他说话时的语气不同,此刻谢望并脸上没有多少凶狠,但是任谁都不会忽视其中十足的警告意味。
成泽眼帘扇动,神情里带着真切的讨好,嘴上说:“不是动手动脚。”
谢望略仰起头,在他的目光下,成泽咧开嘴角,露出一个阳光灿烂的笑容。
谢望问:“那你觉得你刚才在做什么?”